「那……你為什麼還不和南宮冥辦理離婚?」
葉安寧無語的看著他,「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我們是假結婚啊,都沒有結婚,怎麼辦理離婚?」
「假結婚?」裴駿眉頭微蹙的問道。愨鵡曉
葉安寧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回事啊,我說的話你都不記得啊,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我們是假結婚,其實是因為我家族的一些事情,當時逼不得已才和南宮假結婚的,怪不得你最近總是要亂吃一些飛醋,原來我和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听,討厭!」
葉安寧氣的掄拳去捶他的胸口,嗔怒的瞪著他。
裴駿握著她凶狠的小拳頭,鷹眸中閃過一抹犀利,他機敏的從葉安寧剛才的話里听到了一些關鍵點。
「也就是說,你和南宮冥其實並沒有結婚是不是?你們之間沒有結婚證?」
葉安寧滿臉受不了的看著他,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你丫的是不是傻了啊。」
他握住她的手,沉聲的問,「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葉安寧忍不住犯了個白眼。
裴駿鷹眸一眯,眼中閃過一抹陰厲,該死的,這和南宮冥上次說的完全不一樣,竟讓他給騙了!
據他對南宮冥的了解,他這個人雖然陰晴不定,手段狠辣,但絕對不是陰險狡詐之人,並不像是會為了感情而做出這種卑鄙之事的人。
葉安寧觀察著裴駿的臉色覺得他有些異常,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怎麼了?」
裴駿同時也注意到了她剛才說的另外一句話,收斂起異樣的神色問道,「你剛才說你的家族?是指葉家?」
葉安寧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媽媽的家族,那是個很古老的家族,听說是自從清王朝滅亡之後就隱匿在了日本,因為我媽媽當初跟著葉青雲離開月兌離了家族,在他們看來我媽媽就是背叛者,所以他們也不容我,當時只有和南宮假結婚,我才能保住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這個我一直都沒有時間和你說,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很了解,因為他們對我總是有所防範,有些我還是從南宮那里知道的,算了,這個等我以後有時間再和你細說吧,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們也不想認我,我對他們也沒什麼感情,甚至一點也不了解。」
葉安寧對家族的印象就是那些面色陰沉做事刁鑽陰狠的老頭,每次和他們見面總有一種被掌控的感覺,說實話,她對媽媽的家族其實沒有一點好感,這也是她一直都沒有主動和裴駿提到過的原因。
裴駿眼中閃過一抹深沉,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恩。」葉安寧挽住了裴駿,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偏頭看著他的側臉,她有些心疼的說,「這兩天你都瘦了,為殷總的事情擔心了吧,他現在怎麼樣了,很嚴重嗎?怕甜心難過,我都沒敢問她。」
提到殷亦風的病,裴駿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棘手,必須要手術,但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八十。」
葉安寧驚愕的從他臂膀上抬頭,心狠狠一沉,「不足百分之八十??」那不就是手術成功的可能不足百分之二十嗎?
她沒想到殷亦風的病竟然這麼嚴重,「沒有別的辦法嗎?能不能先不手術啊?或者說找個更好的醫生來手術,成功率會不會更高一點?」
如果殷亦風下不來手術台那甜心怎麼辦,信信怎麼辦,到時候恐怕就連裴駿都要難過死了。
明明之前見到他還是好好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得了這種病。
葉安寧的心情頓時變得很難過。
裴駿將她攬進懷里輕吻她的額頭,「傻瓜,如果有別的辦法,我絕對不會讓哥去冒這個險的,可是如果不手術,哥撐不了多久。」
裴駿開車送她回別墅,一路上葉安寧都無精打采的,心里很沉重,也沒有注意到裴駿滿月復心事的樣子。
車子不知何時已經開回到了別墅,他模著她的頭輕哄,「傻瓜,別擔心,有我呢,我不會讓哥出事的。」
葉安寧看著眼前英挺帥氣的男人,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一向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疑問。
「回去睡上一覺吧,這幾天你肯定也都沒有怎麼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怎麼,你不進屋嗎?」葉安寧詫異的看著他。
「不了,我還要趕回醫院,手術就安排在這周,我要和幾個專家好好研究一下。」
她模著他明顯消瘦的臉龐,主動上前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好,我會乖乖的,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給自己累到了。」
「恩,孩子們就都交給你了,辛苦了。」
葉安寧鼻頭突然有些酸,「干嘛啊,好像很久都見不到面一樣。」
裴駿莞爾一笑,听她說道,「那我下車了。」
「恩。」他給了她一記深吻,看她面色潮紅,芳唇紅腫這才滿意的將她放開,葉安寧嬌嗔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跑下了車。
看著她輕盈的身姿躍進屋內,裴駿這次發動了車子,可臉上卻毫無溫度。
想到南宮冥的欺騙,恐怕還不止結婚這一條吧,他有些懊惱都怪自己之前亂吃飛醋,竟然輕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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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總……還沒有醒嗎?」葉安寧看著滿臉疲憊的裴駿輕聲的問,殷亦風的手術很成功,可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可能明天,也可能……永遠。
裴駿搖了搖頭,有些煩躁的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現在殷亦風昏迷不醒,殷氏基本都靠裴駿和凌佑支撐,他還要照看駿騰,晚上幾乎已經不能按時下班了。
葉安寧心疼的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領帶,幫他把領口的扣子解開,柔聲的問,「很累吧,我給你放洗澡水去,你泡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吧。」
裴駿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埋首在她的頸項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心的落在她的身上,葉安寧站不穩,被他推倒了床上,他作勢密密麻麻的覆在她的身上,享受著她柔軟的嬌軀。
葉安寧也沒有掙扎,環住他的勁腰,越發的心疼他。
「明天……我陪你去公司好不好?雖然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麼大事,但是端茶遞水整理文件什麼的我還是能做的。」自從上次吵架他說她幫不了他什麼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過去公司的事情,可她實在是心疼他這麼累,她如果去了,即使只能在他疲憊的時候給他揉揉肩膀也是好的。
裴駿听她柔軟的聲音,心里異常的滿足,輕啄她細膩的頸項,輕笑著問,「心疼我了?」
她抿著唇,悶悶的「恩」了一聲。
他捏著她的下頜將她轉過來倏地吻住了她的唇,她環住他的頸項乖巧的回應著他,半響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他才放開她,看她迷醉的眼眸輕笑,「每次看你被我吻過之後迷醉的模樣,我都很有成就感。」他伸手擦去她嘴角的津液,促狹的說道。
她俏臉騰地紅了起來,羞赧的瞪了他一眼,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往外推,「你起來啦,我去給你放水。」
健碩的雙臂卻將她全得更緊,額頭抵著她的,啞聲的說道,「寶貝,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恩?去哪?」
「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嘟唇看他,「還要保密啊。」
他勾唇一笑,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去放水吧。」
葉安寧撇了撇嘴,心想著,不說就不說,反正明天也會知道。
听她走進浴室的聲音,裴駿的鷹眸變得幽暗深沉。
翌日,葉安寧看著眼前的酒店,不解的問,「你昨天說的那麼神秘,就是要帶我來吃飯啊。」
裴駿薄唇微勾,沒有回應她牽著她的手往里面走。
裴駿將她帶進了一個包廂,揉了揉她的頭,低聲的囑咐著,「一會你就乖乖呆在這里。」
葉安寧滿眼疑問的看著他,裴駿則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一會,不管你听到了什麼,答應我不準和我置氣。」
「裴駿,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完全都不懂。」葉安寧話音剛落,便見付言拿著一台筆記本走了進來,將筆記本架在她的面前,敲擊在幾下,屏幕上出現一個畫面,畫面中的包廂這個屋子有些相像,在仔細一看,中央坐著的人不是南宮冥還是誰?!
葉安寧錯愕的看著裴駿,他卻轉身離開了房間,不消一會,便看見他走進了屏幕里的房間。
「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該不會是知道了安寧其實最愛的是我,想要來向我投降的吧。」葉安寧听到南宮冥傲慢的聲音。
「正好相反,我來是要揭穿你的謊言的。」裴駿諷刺的說道,眸光中閃過一抹冷冽。
「呵~~」南宮冥仿佛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深眸灼灼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我騙過你嗎?我怎麼不知道,安寧對我的在乎,你應該深有體會吧,不然,之前你們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因為我而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