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廚房里獨自忙活著,又是洗菜切菜,又是生火造飯,這間廚房還是起。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山下張大哥手藝好,蓋得灶台不僅高度正好,連生火都比較。所以她師傅馬上要發飆時候,歡喜終于把飯給做好了。
而她師傅早就飯桌前坐好了,因為腿腳不便所以打造桌子都比較矮,為了讓自己用起來方便。其實茅屋里用具都是相較于正常矮了一截,都是蘇慕讓其邙山下村民造,蘇慕除了使喚歡喜做飯打水,別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看著放桌上幾個菜,蘇慕覺得還是很滿意,通過不停鞭策,歡喜做飯也終于可以入口了,不錯不錯。
「紅燒鹿肉來了,師傅吃飯。」歡喜兩只手托著一個砂鍋,小心地端著火候正好,香味四溢鹿肉來了。
正拿著筷子蘇慕抬頭看了一眼,許是灶台下呆時間久了,歡喜麥色臉上紅撲撲。原本就長著一張圓嘟嘟隻果臉,現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個熟透了隻果,哎果真還是個孩子啊。
把砂鍋放桌子上,歡喜一坐小馬扎上,雖然她不能說是很苗條可是也不胖啊!但可憐馬扎硬是被她坐得發出「咯吱」一聲,不得不承認我們歡喜力氣是很大。
蘇慕也沒把這不和諧聲音放心上,拿著筷子夾了塊肥瘦得當肉,看了看優雅地塞進了嘴里。慢慢地那里嚼著,把歡喜投過來那種迫切目光給忽略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歡喜便開始承擔起做飯任務,從一開始難以下咽到現家常小菜。歡喜廚藝進步都是她師傅那張挑剔嘴和那條毒舌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現看她師傅那副表情,可見今天這頓飯是讓他老人家滿意了。
其邙山因為位于夏國南邊,其實它不單單是座山,它應該叫做其邙山脈。四季溫度適宜,所以物種甚是豐富,以前常有人說背靠大樹好乘涼,這里居民靠著其邙山也有人發家致富。但是因為這山上野獸很多,又很是凶猛,所以其邙山高處是沒有人去過。
而不知什麼時候山腰處定居下這兩個師徒,雖然讓淳樸村民有點疑惑,可因為足夠淳樸所以也大多好心幫助他們。歡喜也樂意打點野物與村民們交換米面和調料,所以這師徒兩山上除了無聊一點,生活也是很多姿。
「師傅……」歡喜終于憋不住了,她師傅吃飯時候她是萬萬不敢多舌,好不容易等師傅吃完了。她終于逮到機會開口了,她可還記得山里還有那些外人饒圈圈呢!
蘇慕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歡喜有啥說啥,莫吞吞吐吐。順便從懷里拿出一方潔白帕子那里安然地擦拭著手,帕子質地很是柔軟,慢悠悠地滑過蘇慕手指,那雙手好似比帕子還要軟上幾分,骨節分明,修長勻稱。歡喜心里哀怨,如果自己不整天洗衣做飯,砍柴打獵,自己手是不是也能長成這樣?
「師傅,前兩天上來八個人,昨天晚上死了兩個,今早就剩六個了,今天晚上我要不要去收拾了他們?」歡喜一邊說一邊還自己脖子邊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蘇慕听了,不由地眼里一寒,自己果然不會教育孩子,什麼時候把歡喜養這樣。草菅人命,還視若無恐?不過他喜歡,他蘇慕什麼時候心懷天下過,他徒弟也應該這樣。
歡喜可不知道她一句話,讓她師傅心里狠狠地表揚了一番,她現正美滋滋地等著她師傅發話呢!這兩個妖孽,這是殺人,以為割小白菜呢?果然五官不正啊
「他們可不像前幾波來那幾個小嘍嘍,這幾個人殺不得,不僅不能殺,晚上你給他們送點肉去。再餓死幾個,或者為了吃點肉傷了幾個,那就不值得了。三天了,也差不多,明早你就引著他們來這里見我吧!」蘇慕把手帕又放回衣襟里,淡淡地說著。
歡喜听了,秀眉一蹙,師傅今天是被佛光洗滌過了?上上下下眼珠子她師傅身上溜了一圈,哪里也沒變呀?
「好了,你那狗眼珠子看什麼呢,為師做事還要問過你?看看你這麼有精神,今晚也就不要睡了,去陪著那幾個人,受受凍,可能你那豬腦子能好用點!」蘇慕厲聲說完,控制著輪椅往自己房間去了,進房門時候,往後一看那丫頭還一旁呆坐著。
「把我洗澡水燒了再端進來,做好這再去,明早才能回來。」這句話說得雖然沒有前句重,但很好地把歡喜拉回了現實。
她現坐小杌子上,都覺得自己好像被針扎了一樣,吃了師傅那麼多虧怎麼還沒學乖呢?師傅說什麼應什麼便是,好了今晚就要陪那些倒霉鬼挨凍了。雖說是六月,可是大山晚上可是很冷,這里蚊蟲還多,真被咬上兩口半個月才能下去呢。
一臉哭喪樣子,收拾好了飯桌,便乖乖地從小溪邊打了水。歡喜力氣大不一會兒就把毛屋外水缸給挑滿了,又匆匆地燒水,剛才自己燒飯沒把火熄了。現撒上一把干燥枯葉火就一下子起來了,又塞進去幾塊大柴火,這火就被她燒旺旺了。
連燒了三鍋才把她師傅洗澡大木桶給裝滿了,這種活歡喜是天天都要做,所以也不覺得累了。
把木桶移到師傅房間後面,那里是單隔出來,蘇慕專門用來洗澡。歡喜再走出來時候,看見蘇慕正屋子窗戶下挑著豆子,一顆一顆挑很是認真,這些豆子既不是用來炒菜,也不是用來磨豆漿。開始不知道師傅做這個有什麼用,只覺得師傅那雙手連干活都是那麼風雅……後來知道了它們真正用處後,歡喜覺得師傅干這活時候不再是風雅,而是充滿了殺氣。
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出了屋子,也不敢開口求求師傅晚上讓自己回去睡,關好了屋門,歡喜也只能哀嘆著去「關照」一下那群倒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