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夜空中慢慢地燃了起來,今晚北風吹人身上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一個黑衣男人,站二道閣門前,抬頭看了看那門前牌匾。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這個牌子掛了有十五年了吧,那幾個燙金大字,彰顯著主人身份。其實真是好笑,武林里人就沒一個知道這李長石就是個叛徒嗎?黑衣男人沉了眼眸,足尖一點,空中一個就地騰飛,就把牌匾給踢了下來。
花梨木做牌匾,從四五米多高地方掉下來, 地一聲掉了地上。這一聲好像是一個訊號一樣,屋子里面響起來淒厲聲響,一聲聲「殺人了」,「救命」,這夜里很是突兀。發出這幾聲後,再也沒有別聲音了,黑衣男人閉上了眼楮,他一直二道閣門口。
已經走出這里了,就再也不想進去,耳朵里能听見刀劃過肌膚聲音,再接著是劃破喉管聲音。雙手緊握,他似乎不能抑制自己體內騷動了,他想拿起刀,親手感受刀刺入別人心髒那種感覺。
「佛爺,佛爺,不好了,二道閣那里起火了。」潘侍佛隨身侍衛門口喊道,此時他滿臉都是一層細密密汗水。
潘侍佛原本是躺床上,因為傷寒,此時他鼻子不通,還有點發熱,所以整個人都提不上一點精神。可是一听門外報告,就差點跳了起來,他明白侍衛口中起火可不是那普普通通火,如果他沒想錯話,應該還出了命案了。
裹上一件裘衣,就駕上下人備好馬,往二道閣那里趕去。潘侍佛還沒到,就能看見沖天火光,緊了緊手上韁繩,腳上一用力,馬一吃痛就四腳狂奔。
冷風吹著潘侍佛臉,馬背上一起一伏,原本就因為有點發燒原因,臉上有點微紅,現是一陣紅潮。
「吁……」到了二道閣門口,潘侍佛還沒等馬停下,就下了馬,後面侍衛還沒有跟上。畢竟誰都不敢跟潘侍佛這樣,不要命地往前沖,他一下馬就看見了暗處黑衣男人。
「你是誰,為何此?」潘侍佛上前問道,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雖說離得不遠,可是男人樣子因為暗處,卻是怎麼都看不清。
那黑衣男人早就知道有人過來,原本就不想呆這里多久,不想理會別人。可當潘侍佛騎著馬到他面前時候,他就改變了主意,不妨留點線索給他,這樣也來有趣。
知道他走過來,是想干什麼,于是便迅速轉過了頭,一個飛身,就跳到了不遠處大樹上。
潘侍佛此時已是強撐,剛剛騎馬已讓他感覺很累,其實氣息還有些不穩,別說跳上樹了。只能抬眼看書上人,那身形他總覺得哪里看過。
「我只為殺該殺之人,你身為潘將軍兒子,也曾上陣殺敵過,現做著大理寺少卿位子。這江湖事什麼時候由你們朝廷過問!還是早點回去,江湖上事自有江湖人解決。」黑衣人語速師傅平緩,不急不躁,可是那聲音卻是十分怪異,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
潘侍佛咳嗽了一聲,也覺得自己嗓子很是難受,這人到底是誰?為何知道自己身份,手里握著雕花銀錘,恨不得擲了上去,把這人給打下來才好。
可還沒等他動手,那男人就突然地不見了,是……突然地消失了。只有那顆樹枝椏輕輕地風中抖動著,好像那個人根本沒有出現過,一切難道都是自己發燒原因?
「佛爺,這火太大,救不了了!」後面侍衛趕來,就看見潘侍佛好像被什麼吸住了一樣,就眼巴巴地看著樹,眼楮都不眨一下。
听了身後報告聲,潘侍佛也沒有轉過頭,二道閣就這麼被人殺人放火了?這經營了十五年名字,就這麼一把火下燒成了灰燼,一夜之間只剩下斷壁殘垣,只剩下被燒焦了白骨。
火燒了一夜,管潘侍佛叫侍衛報了衙門,可火還是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熄滅。說來也奇怪,這場火把二道閣燒了個灰燼,可周圍民居卻沒有受到影響,所以老百姓都早早地起來看熱鬧了。
管衙門派了人來疏散百姓,可大家還是推推嚷嚷,就怕錯過了好戲。
此刻潘侍佛由著這里知府陪著,二道閣現場走了一圈,知府老爺那白女敕肥碩身子,可折騰夠嗆。
昨天抱著他小老婆正開心時候,就有人通報說二道閣著火了,原本他是不想理得,這武林人打打殺殺,常有事。可是之後又有人拿著大理寺牌子,來通報說去滅火,他就不淡定了,這個地方什麼時候來過這種官了,只好胡亂穿了衣服,屁顛顛地就帶著人來救火。
現還要陪著這大理寺少卿來這種地方,他都有二十幾年沒看過死人了,現一下子看見這麼些黑漆漆東西,心里還真不適應。幸虧從晚上到現就沒吃過東西,不然他肯定要全吐出來。
這些人死也太慘了,一具具尸體被抬了出來,衙役們都綁著一條白布,如果可以恨不得連眼楮都蒙上。
二道閣一共上下兩百多口人,光抬死人,就花了一上午時間,潘侍佛從尸體那頭走這頭,雙眉皺了一下。又從這頭走到那頭,眉頭就蹙得緊了,不對,這里還少了兩個人,李長石和李未風。
「來人,再給我里里外外地查一遍,一定還有落網之魚。」一聲令下,下面人又開始忙活起來。直把二道閣又翻了一遍,果真一口水井里,找到了暈著李未風。
這人大該是火起時候,就躲進了這里,不但沒被滅口,還躲過了火災。可是因為泡了太久,撈起來時候全身冰涼不說,那背上還被人拉了一個大口子,被井水泡過。血早就流干了,皮肉外翻,深可見骨,潘侍佛雖然早就想著怎麼給這畜生來個教訓,可是他現這個樣子,也只能叫來大夫醫治,畢竟是唯一活口。至于李長石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