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退下去,包廂里就只剩下沈明成和顧嫣然兩個人。
之前培訓過的,顧嫣然知道要怎麼做,知道要做什麼,只是那樣的屈辱,那樣的不可忍耐,看著沈明成,卻只能是笑,笑的不知道有多溫和,一步步的向著沈明成走過去。
「站住!」沈明成命令。
顧嫣然頓住,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跪下,爬過來。」沈明成靠在沙發里,眼底是慵懶的光線,將只穿著內衣的顧嫣然收在眼底。
顧嫣然跪下,一步步的爬過去,爬到沈明成面前,像一條狗。
到了沈明成面前,顧嫣然直起身,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伸手去要徹底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還沒動手,沈明成忽的發話。
「繼續趴下,趴下看著我!不準起身!」沈明成似乎有些激動。
顧嫣然趴下,雙手撐著在地毯上,抬頭看沈明成,沈明成看著她目光似乎有些遙遠,盯著她,一瞬不瞬。
她這樣卑微的姿態,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去換沈明成的保護。
沈明成伸手出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高,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的臉孔,似乎是雀躍,卻又似乎是恨??顧嫣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了什麼,能跟沈明成結下這樣的仇恨,讓沈明成這樣踐踏她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愉悅。
更加明白為什麼父親要尋短見來保全她。如果父親不死,沈明成一定會要父親付出最慘烈的代價,一定是要父親到最淒涼的境地,也絕不可能會保護她和任何人。
7
「沈總在哪里?嫣然怎麼了?」匆匆趕來的蔣少元沖進會所,第一件事就是追問門口知情一點的羅秋。
蔣少元是沈明成的左右手,跟隨沈明成多年,在沈氏有崇高的地位,任何沈明成的消息都可以說。
羅秋指了那邊包廂的門︰「在里面,現在不能進去,有一陣子了。」
「完了!」蔣少元月兌口而出,轉身往羅秋指著的門幾乎是跑著過去,一臉焦急。
有一陣子?沈明成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這下子完了??
8
包廂的門打開,一地狼藉。
蔣少元站在包廂門口,似乎半天都緩不過來神,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顧嫣然,手都在發顫。
顧嫣然的身上,有酒的痕跡,也有傷口,顯然是被玻璃劃傷,鮮紅的血流淌下來,觸目驚心,蜷縮著在沙發地上的角落里,微微的發抖,目光也是空洞的,沒一點神彩,全身殘破不堪。
「沈明成!你怎麼能!」蔣少元沖過去,把自己的西裝蓋在顧嫣然身上,四十多歲的他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從來不曾頂撞過沈明成半句,一直深得沈明成信任,可這一次,他沒法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