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回到家,因為擔心淺語,龍御徑直去了淺語的房間。
「燒退了沒?」未待淺語回答,龍御便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溫暖的大掌輕輕覆在了她的額頭上,「嗯,沒之前那麼燙了。」
「小感冒而已,一會就能好的。」淺語對著他笑了笑。對于一個小小的感冒,龍御多少有些大驚小怪了,但是正因為如此,淺語的心里倍受感動。
「那也要按時吃藥。不然小病也會演變成大病。」龍御像個小老頭一般喋喋不休。
「知道啦。知道啦。」淺語笑著看了他一眼,心里卻是甜蜜蜜的。
「我問你,真的是因為穿得少才感冒的嗎?」龍御突然的提問,讓淺語微微一愣。
「是啊。」淺語「堅定地」點點頭。
看到淺語的態度,龍御便也堅定了心中的始作俑者是誰。淺語這般維護她,只能更加明確地說明這個始作俑者是她很看重的一個人。
龍御自然不打算反駁淺語的謊言,因為她既然想維護那個人,他便由著她。但是如果那個人敢再度傷害淺語,那他就絕不是現在這種態度了。龍御從淺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安娜。
「總裁…」安娜連忙笑著迎了上去,叫的很是甜膩。
龍御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漠然地側過身去,繞過她徑直走開。
瞧著龍御淡漠的態度,安娜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眼楮中也劃過一絲失落。顧不得許多,安娜咬咬牙,小跑上去,伸出手抓住了龍御。
「有事?」龍御轉過頭來,俊臉上寫滿了不耐,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我們可以聊聊嗎?」自然看出了龍御的不耐煩,安娜的心又冷了幾分,她抬起頭來,堅定地望著龍御,盡量顯得鎮定。
「好,我正好也有話要跟你說。」龍御皺皺眉頭,轉過身來,掃了她一眼。
他正好也有話和她說?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躍,安娜的眼楮亮了亮。夜晚的花園里,風吹得正緊,絲絲寒意透過冰涼的發梢傳到光果的脖頸間,透過縴細的指尖傳到顫顫發抖的心間。
之前郁郁蔥蔥的樹,如今因為葉子一片片變黃,一片片凋落,而顯得光禿禿的,伸展著枝椏,比劃出各種奇怪的形象。
安娜抬起頭來看著因為到了初冬而倍顯蕭索的花園,百花凋零,千木頹然。住進來時,是11月底,所以樹葉已經凋落了很多,她便也不曾看到這個花園里夏季的奼紫嫣紅、生機勃勃。她多麼希望能成為這里的女主人,守著她心愛的男人,守著這個奢華昂貴的大別墅,看著花園里春夏秋冬的四季流轉,花開花落。
那時,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為了實現這個美麗的夢想,她必須一個個地鏟除前進的絆腳石。而淺語,便是最大的那一顆。
「不是有事嗎,說吧。」龍御冰冰涼涼的聲音隨著夜風一起飄來,將安娜的幻想瞬間擊碎。
「總裁,不,龍御,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安娜開門見山地說道。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是畢竟不是當著她的面說的,她沒辦法死心。她不甘心!
「你覺得呢?」龍御低下頭,漠然地掃了他一眼,眼中盡是不屑。「我想我已經表明態度了。」對于不必要的女人,他一向不屑憐香惜玉,所以能用一句話說明白的,他斷然不會拐彎抹角,委婉道來。反正都是相同的結果,浪費口舌也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那,淺語呢?你喜歡淺語嗎?」安娜又不甘心地追問道。
「我喜不喜歡她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吧。」龍御勾唇,似笑非笑。倏爾,墨眸中劃過一絲凌厲,宛如利劍出鞘,劃亮夜空,他沉沉道︰「不要再妄圖傷害她,不然,你會死得很慘。」他將最後幾個字咬地很重,在人听來,讓人不寒而栗。
安娜一驚,淺語果然把她設計偷盜藍鑽的事告訴龍御了,還說她沒有告訴龍御,她這又是在拿她當傻子耍!
「還有,我不喜歡別人隨便叫我的名字。」龍御說完,便留給安娜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轉身進了別墅。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安娜裹緊了外套,卻依舊阻擋不住寒風蹭蹭地灌入心房。她唯一能讓自己感到溫暖的辦法,就是用仇恨來堆砌起對于未來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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