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纏愛,蜜寵臥底嬌妻 091 放我離開

作者 ︰ 蘇涼夏v

周五上午,從醫院里拿來b超機,請來婦科醫生,為淺語做孕檢。幾日不曾見的龍御難得的露了面。

淺語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小月復的衣服微微掀開,一名女醫生拿了探頭在她的皮膚上來回輕滑,一個小小的胚囊的影子就在顯示屏上出現了。

淺語偏過頭來,看著顯示屏上的小黑影,嘴邊綻放起一抹幸福滿足的笑意,「這麼小啊?」小的就像一枚小小的豌豆粒。

「是啊,才一個月而已。這麼看來,一切指標都很正常,小寶貝很健康哦!」女醫生笑著對淺語說。她又轉過頭來,對著站在門口的龍御說,「爸爸要不要來看看小寶貝?」

龍御倚靠在門口,離著顯示屏很遠,只能依稀看見一片模糊的黑影。女醫生一叫他,他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終是邁著步子走近了顯示屏看了幾眼。

小小的胚囊在一下一下地跳動,顯示著勃勃的生命力。

這是他龍御的孩子。龍御突然感覺空蕩蕩的心里一下子被充滿了,來回蕩滌著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孩子雖然還很小,但是爸爸可以經常趴在母親的月復部和小寶貝說說話,他都會听見的哦!」女醫生說。

听了這話,龍御的眼楮中閃過一瞬的光彩,又很快黯淡下去。他輕咳一聲,淡淡問道,「母體的營養還足夠嗎?還需要再補充一些嗎?」他在擔心淺語,她那麼瘦,就像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一般。

「為了小寶貝的健康,從今天開始可以適當補充一些葉酸和維生素。」女醫生回答地很是專業。

淺語躺在床上靜靜地听著二人的對話,並不以為龍御是在關心自己。他關心的,不過是孩子罷了。

女醫生離開後,龍御也就跟著離開了。並不曾和淺語說上一句話,當然,淺語也不想和他說話。

說什麼呢?他們現在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仇人。

之後的幾天里,淺語天天抱著隻果啃,又或者一根一根地吃香蕉。吳媽則換著花樣地給淺語炖雞湯,魚湯,大骨湯,著實把淺語吃得膩膩歪歪到了極點。

這天,吳媽又端了一大罐子的雞湯抱到淺語面前,拿出勺子為她盛著湯。

淺語皺著眉頭,苦著小臉可憐巴巴地對吳媽說,「能不能不喝湯了呀?」天天喝,頓頓喝,淺語現在聞到這味道就犯愁。

吳媽將盛好的雞湯小心地擺在她面前,「我把油都撇去了,喝著不膩。再說了,您這麼瘦,不補充點營養,小寶寶怎麼能長得白白胖胖呢?」

淺語低下頭來,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想著一切都為了孩子,便狠了狠心將碗里的雞湯全部喝淨了。

吳媽笑呵呵地又為她盛了一碗。

一碗又一碗。

直到一罐子的雞湯都見了底,吳媽才微微松了口氣。少爺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個月內讓淺語小姐胖起來。完不成任務,她老媽子面子可就掛不住咯!

淺語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完全是開啟了養豬模式。不僅天天吃得多,而且夜夜睡得長。

夜里很安靜,況且窗前原本輕薄的紗簾也被換成了厚厚的絨布簾,一拉上窗簾之後,屋子里營造的睡眠氛圍很濃,淺語便也就睡得很沉。

雖然沉,但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淺語還是可以隱約感到小月復部處有手掌的熱度徐徐傳來,有人小心翼翼地趴在小月復部低聲輕喃著什麼,很輕很輕,但是听起來很溫柔很寵溺,就像風兒拂過草地一般。

是他嗎?

第二天淺語醒來,連忙爬起來去看大床一側的枕頭,平平整整,沒有一點被睡過的痕跡。

淺語輕嘆一口氣,伸出手模了模小月復。

吳媽送來皮蛋瘦肉粥,淺語拿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嘴里,平淡無味地嚼著,平靜的眉眼間若有所思。

「吳媽,家里有清涼油嗎?」淺語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您要清涼油干什麼?屋里有蚊子嗎?」吳媽問。大冬天的,屋里難道還有蚊子?不行,看來一會她還要再去屋子里清理清理。

「沒有。只是有時候覺得心里莫名地煩躁,想拿清涼油定定神。」淺語笑著搖搖頭。

「哎呀,那別用清涼油了。我去給您拿點新鮮薄荷葉,涂在太陽穴上很清涼的!」吳媽張羅著去給淺語拿了一大把的新鮮薄荷葉。

薄荷葉也成!

晚上,淺語早早地便睡了。屋子里,靜悄悄的。

門輕輕地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

龍御的臉上褪去了平日的淡漠,綴著些許的笑意,晶亮的眸子里滿是似水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墨眸凝望了熟睡的淺語很久,才月兌了鞋子,輕輕地爬上床。腦袋小心地靠近她的小月復部,薄唇微啟,逸出些許輕柔的低喃。

「你媽咪又胖了一些,是不是?有吳媽的細心照料,我也就不擔心她了。」

「小寶貝,你在媽咪的肚子里乖不乖?要乖乖地听話,不要折騰媽咪哦!」

「寶貝,爹地很期待你降生的那一刻。不知道你媽咪有沒有也很期待那一刻?」

龍御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低著頭說了很多很多話。似乎總也說不夠。

過了很久很久,龍御低下頭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之後,準備下床離開。

突然,手腕卻是被緊緊地抓住了!

龍御警惕地一反手,迅速地抓住那只手,柔若無骨,是他曾經最熟悉不過的。

床頭燈猛地被打開,房間里霎時亮了起來。

淺語睜著眼楮淡淡地望著龍御,眼楮里沒有一點睡覺的迷蒙。她剛才根本沒有睡著。

「阿御。」她慢慢地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听到這聲稱呼,龍御狠狠地蹙了一下眉。貌似已經很久很久沒听她叫過自己了。雖然,才不過過去了短短十天而已。

「阿御,我想和你談談。」淺語望著他,慢慢說道。

龍御沉默了一下,倏爾抬起眼楮淡漠地掃了她一眼,薄唇微動,逸出來的聲音有些冷淡,「先披件外套吧。」

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後,狠厲的寒風便透了進來。

龍御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站在窗前,身影顯得有些孤孤單單。

淺語穿著睡衣,外面披著一件毛絨毯子,手里也拿了一條毯子,走過去,輕輕地搭在龍御的肩上。

兩個人平靜的,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樣。

可是,他們彼此的心里卻是橫亙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河流。

「我這幾天總是在回憶十二年的事,可是想來想去,總不記得母親曾跟我說過關于你母親的事。十二年前,她把我托在一個鄰居家里,出去了就再也不曾回來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殺了你的母親,如果真的有,我想我的母親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你這十二年來過得很是痛苦,我也不想為我的媽媽開月兌。」淺語慢慢地說著。風兒吹起她的長發慢慢散落,有些淒迷之感。

她頓了頓,又說,「我承認,我接近你,是為了得到情報。我是欺騙了你,並且讓御世集團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龍御靜靜地听著,墨色的眸子里眼波微動。

淺語說,「你說你恨我,是因為我的母親害了你的母親,因為我做臥底騙取了你許多的情報。可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恨她,她又何嘗不恨他呢?

她恨他,卻是因為她愛他。有多愛,便有多恨。

為什麼,他們二人之間要有這麼多的隔閡呢?如果簡簡單單的,該有多好!

淺語嘆了口氣,點點的憂傷漸漸隨風飄散而去。

她淺語,並不是這麼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阿御,讓我離開吧。」本以為思量很久的話語,說出來卻是無比地平靜。

龍御的眉頭微皺。

「你恨我,我知道。我不愛你,你也知道。那我們還苦苦地在一起干什麼呢?」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淺語覺著周身有些泛涼,便將身上的毯子緊了緊。「放我離開吧。給我,給你,也給孩子,一條路。」

她將手慢慢地覆上小月復,試圖從孩子那里尋求一點溫暖、一點力量。

龍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寂寥蕭索的花園。

淺語笑了,淡淡的笑容中沁了些許的苦澀,她將放在小月復上的手貼得更緊了一些。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直到淺語覺得渾身的涼意更甚,直把她凍得有些瑟瑟發抖起來。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不料,龍御卻是突然轉過身來,雙手緊緊地扣住她柔弱的肩膀,眸子里帶著些許的狠意,他冷冷道,「想讓我放你離開?做夢!」

她只是揚起頭來,淡淡地看著他。他握著她的肩,很疼。

「我,還沒有折磨夠你!況且,你壞了我的孩子,就這麼離開嗎?若是想離開,就把孩子留下,自己走!」他說得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咬牙切齒恨恨地說出來的。他,有些生氣了。

「好。」淺語順從地點點頭,然後狠厲地將肩一抖,身子便月兌離了他的桎梏。

她轉身離開,只留下了龍御一個人還站在窗前。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氣聲慢慢地飄散開來,龍御緩緩地將雙手打開,手掌心里滿是通紅的鮮血。那是剛剛,他在听她說話時,放在褲兜里的手緊握,指甲嵌在掌心里,滲出來的血。

他很擅長轉移疼痛,例如用一個部位的疼痛來忽略另外一個部位的疼痛。可是今天,他這一招卻是失靈了。心里的疼痛還是鋪天蓋地地吞噬了他。哪怕,手心里都已經血肉模糊。

呵呵,舍不得她嗎?

不,只是沒折磨夠罷了。

------題外話------

今天夏夏要寫實驗報告,郁悶~每次寫實驗報告,都要寫到十二點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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