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美國洛杉磯的一家酒吧里,喧囂的人群,閃爍的燈光,人們痴迷的目光全部定格在了舞台中央的那個美麗的倩影之上。
舞台中央的女子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將曼妙有致的身材勾勒地淋灕盡致。一頭黑色的大波浪卷發,如同海藻一般肆無忌憚地伸展飛揚。她的臉的膚色並不是眾人所追求的美白亮麗,而是一種小麥的健康色,遠遠望去,就像一頭奔跑在非洲草原上的獵豹,散發著點點野性。她的眼楮很大很大,涂了濃重的深綠色眼影,長長的忽閃著的睫毛,晶晶亮的黑眸,一切都像夜晚里最亮的那一顆星,善良到璀璨奪目,卻又神秘不已,讓人捉模不清。
她的嘴角勾著一抹淺笑,眼神似魅惑似勾人一般盈盈地望著台下瘋狂的人們,她搖擺著曼妙的身姿,舒展著縴細的胳臂,舞出世界上最魅惑最難忘的舞姿。
她就像一株淬了劇毒的花朵,在風中搖曳地最為多姿多彩,品嘗起來也最為危險,每一步都像在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跌落無底深淵。
但人們最愛的就是挑戰。越有挑戰性,越能激起他們的興趣來。所以,三年來,不斷有人漫天出高價,只為能邀請到melinda共進晚餐,結果都沒有得到答允。所以,誰能做第一個和melinda的人就成了大家一起好奇一直討論的話題。
這天,melinda跳完舞之後,台下的人們又簇擁在一起,高喊著價錢要她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其中不乏上層名流之輩。他們手中或舉著一張已經簽署完畢的支票,或舉著一根金光璀璨的金條,又或者直接向著舞台之上扔各種首飾珠寶,但melinda都只是挑眉朝著眾人嫵媚地一笑,然後連看都不看那些錢財一眼,直接轉過身去拿了外套披在身上,穿過擁擠的人群,獨自出了酒吧的門。
在門外,每天都有一輛金色的蘭博基尼車在不遠處等著她。
看著melinda緩緩向這邊走來,駕駛位上戴著墨鏡的男人勾唇一笑,殷紅的唇瓣綻出一抹絕世的笑容。他優雅地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另一側,紳士地彎下腰去,為她開了車門。待她坐了進車,才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關上,又歡快地坐回到駕駛位上。他覺得,為她服務,他感到很榮幸。
車在寬闊的馬路上悠閑地行駛著。
戴墨鏡的男人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悄悄地用余光去瞥身側的melinda,鏡片後面一雙眸色瀲灩的桃花眼寫滿了寵溺和疼愛。
「今天和你一起吃晚餐又叫價到了多少錢?」他天天都問她這件事,因為和她一起吃晚餐的價格漲得比股票還要快,他听著總是很舒服。
為什麼舒服呢?因為他知道無論那些人出多高的價錢,都不可能和她共進晚餐。而他安諾言,不花一分一毫的錢,卻可以天天和她一起共進晚餐,甚至住在一起。
咳咳,是住在同一個別墅里。
他其實很不想加上這一句解釋的話。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悲催的事實!
「沒注意。」melinda的眼楮淡淡地望向後視鏡里一路向後退著的風景,漫不經心地答道。
「好吧。」安諾言已經習慣了她這麼一句話,他可惜地咂吧咂吧嘴巴,然後繼續開著車。
隨著車速不斷加快,從半開的車窗外透進來的風也就越來越多,風兒將melinda的黑色的波浪卷發倏地吹起,飄飄搖搖,就像在水中漂浮的水藻。
安諾言聞著來自她頭發的淡淡的馨香,喜滋滋地笑了幾聲,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什麼,連忙伸腿一踩加大了油門,他轉過頭來朝她慌慌張張地說道,「哎呀,今天米拉好像有給我發短信說要去家里,家里只留了然然一個人,我有點擔心。」
「米拉?」melinda微皺眉頭,然後輕輕地笑了起來,她隨意地拍拍安諾言因為緊張而繃起的肩膀,笑道,「米拉很喜歡然然的。♀他們二人會和平共處的。」
「米拉喜歡然然,可然然並不喜歡她呀!在然然的心里,米拉就是橫在他媽咪和安爹地之間的一塊礙眼的絆腳石,恨不得處置而後快!」安諾言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你確定?」melinda轉過頭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楮里滿是懷疑。
「確定啊,我可是然然的安爹地,不久之後,連安都省了,直接就是爹地了!」安諾言大言不慚,笑得洋洋得意。
melinda轉過頭來,笑著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事實上,回到海邊的別墅里,米拉和然然相處地很是融洽。
才剛剛五歲的然然已經長成了一個模樣俊秀惹人喜愛的小正太,粉嘟嘟的小臉蛋,咕嚕咕嚕的大眼楮,透著那麼幾分鬼靈精。
听見停車的聲音,正在和米拉做游戲玩得正歡的然然倏地一聲跳下了沙發,搖晃著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奔向從門口進來的黑衣女子。
「媽咪~」他笑嘻嘻地眯起眼楮在melinda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軟糯糯地叫著。
「然然,和米拉阿姨在一起,有沒有听話?」melinda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拉著他往房內走。
「媽咪,然然可乖了,然然剛剛還在跟米拉阿姨將什麼叫黑洞。」然然蹦蹦跳跳地跟在媽咪身後,揚起小腦袋,興致勃勃地說著。
「那你告訴安爹地什麼是黑洞?」剛剛把車停到車庫的安諾言將腦袋湊過來,笑著問他。
然然將圓溜溜的大眼楮滴溜溜地一轉,然後嘟嘟嘴巴,信誓旦旦地說,「黑洞就是黑漆漆的山洞,據說里面還藏著大把大把的金子!」
「喔~原來,這就是黑洞呀!」安諾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一雙桃花眼綴滿了笑意。
「對呀對呀!」然然朝著他眨眨眼楮,狡黠地一笑。
melinda假裝生氣地微微瞪了然然一臉,「然然,以後不準跟你安爹地學習撒謊。」
然然听了媽咪的淳淳教誨之後,愧疚地垂下了小腦袋,然後不滿地朝安諾言嘟囔著,「你瞧,安爹地,然然是很喜歡您的,可是媽咪不讓然然跟您玩。安爹地,您還要再努把力吆!」他側過臉去,朝安諾言機靈地眨了一下眼。
「喂,你們幾個,站在門口說話這麼久,不知道家里來客人了嗎?」在客廳里坐了許久的米拉踩著噠噠的高跟鞋走出來不滿地抱怨道。
她的身材很高挑。也許是因為混血的緣故,她的皮膚白里透紅,鼻梁高高的,眼楮大大的,眼窩微微向內陷,顯得眼楮很是深邃迷人。她喜歡化煙燻妝,涂火紅色的口紅,遠遠一看,帶著那麼幾分女王範。但若是熟絡起來,你會發現,她就是一個天生喜歡high到翻的沒心沒肺的樂天派。
她很是不客氣伸出手將安諾言正牽著然然的手打掉,然後彎下腰來撈起然然的手握住,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安諾言一眼,「然然跟你在一起,就是不學好!他剛剛還跟我說,黑洞是宇宙的一種奇觀,我還信以為真了。結果黑洞只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哎呀,然然跟你在一起都學會撒謊了。」
然然和安諾言默契地相識一笑。
melinda笑著輕咳了幾聲,她隨手將外套月兌下,然後挽了挽袖口,朝廚房走去,「米拉,今天保姆請假了,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哦!」
「好啊好啊」米拉開心地笑著,「安諾言這家伙總是跟我夸你手藝好,這都五年了,我還從來沒嘗過呢!今天有口福了。」
「喔喔,然然也喜歡吃媽咪做的飯!」然然高興地拍拍手,很是捧自己媽咪的場。
「來,然然,讓你媽咪忙活著,安爹地帶你一起玩大富翁游戲!」安諾言丟給melinda一個深情的凝望之後,很不留情地把米拉的手打下去,拽起然然的小胖手就往客廳里拖。
「喂,安諾言,我也要玩,我也要玩!」米拉可憐兮兮地望了自己紅腫的小手一眼,然後踩著噠噠的高跟鞋連忙追了上去。
飯很快就做好了,濃濃的飯菜香味在餐桌上蔓延著。
米拉和安諾言較著勁往然然的小碗里夾菜,不久,然然的小碗里就堆起了一個高高的小山丘。
然然的水汪汪的大眼楮瞅了瞅碗里的飯菜,又瞅了瞅劍拔弩張分毫不讓的兩個人,然後笑嘻嘻地將眼楮一眯,拿起筷子心安理得地吃著香噴噴的飯菜。
melinda自然聞到了對峙的兩人之間的濃濃的硝煙味,不過她還是淡定自如地吃著飯。對于這種事,她早已經習慣了。米拉三天兩頭地往這邊跑,家里就三天一大戰,兩天一小戰。她和然然則堅決地選擇了中立,各種看好戲。
突然,melinda眉頭一皺,她彎下腰去伸出手捂住月復部,臉色蒼白地駭人。手中的筷子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听見聲音的安諾言連忙跑到她身邊,彎下腰去輕柔地將她抱起,站起身來就匆匆忙忙地向樓上跑去。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米拉將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放下筷子,準備起身跟上去,不料卻是被然然這個小鬼靈精伸出胖胖的小手擋住了去路。
「喂,然然,melinda怎麼了?我要去看看她。」米拉的眼楮使勁地往樓梯那邊瞅,聲音透著些許的著急。
「媽咪沒事,有安爹地照顧的。」然然揚起小腦袋,毫不擔心地說著。其實,他也不是不擔心媽咪,而是擔心了也沒用,這種事媽咪每個月都會犯一次,每次他問安爹地到底為什麼的時候,安爹地都不告訴他。所以,他很乖地覺得,既然安爹地不告訴自己就會有不告訴的理由。
「那你讓我去看看嘛!」米拉嘟著嘴巴朝他可愛地賣萌,「然然不是很喜歡米拉阿姨嘛?」
「可然然更喜歡安爹地呀!」然然狡黠地一笑。如果媽咪能和安爹地在一起,那他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孩了,雖然他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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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改了書名。乃們不要棄夏夏而去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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