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去後門,早就沒了大姐二姐的身影。如煙利落采著草藥,采好又在一邊的小花上捏了幾片。
她回去剛把草藥揉碎放進桌上的茶杯中,手還沒擦干淨秋菊就回來了。
「小姐,我回來了,臘梅剛到二小姐拿擦傷藥給小姐用,馬上就過來」。
只顧擦手的如煙淡淡應聲。「哦,知道了。秋菊,來,小姐我幫你敷點草藥你後腦勺的包就不疼了」
說著拿出早準備好的黑乎乎的草藥拉過她不顧她的疑惑給她按了上去。
「小姐你……好象真的不疼了也。小姐你什麼時候懂得這些的?」
小姐的怪異,秋菊本能阻止。可草藥已硬按上她的後腦勺,這一下還真感覺沒那麼疼了。小丫頭欣喜道,對小姐這怪異的反映本能詢問。
「噓,我告訴你你可要保密。小姐我給人挾了去,好歹一個白胡子神仙老頭救了我,順便還教了我一些醫藥賞識。不疼了吧?不疼就先去里面躺著,藥效生效會有點困」
秋菊的話如煙手指放在嘴邊謹慎提醒。說著,對她示意著讓她去里面休息。
「恩,小姐你真的變了,也知道體貼秋菊了」
她的話秋菊感動的眼圈又紅了。往日就她和臘梅照顧小姐,小姐性格軟弱經常被欺。為了護她她可沒少吃苦。如今小姐的變化讓她真的好欣慰好開心。
「好了,別又來了。去睡會吧。以後小姐都不會讓你再費心,換小姐我讓照顧你保護你。可好?」
看她說著眼圈又紅了,如煙不由皺眉愛憐幫她擦著淚。說著認真看著她道。
「恩,那我睡去了」小姐眼中少有的堅定和不同,秋菊欣喜點頭。說著轉身進去里面,不多久還真發出輕微的鼾聲。
「傻丫頭,就知道你貼心我才對你體貼。要不我才懶的理會呢,臘梅我倒看你對你家小姐我的忠誠度到底有多深?」
記憶中這丫頭只要身體本尊受點委屈和欺負,她比誰都緊張。為她不少受大姐他們的欺辱和苦頭。先前認為臘梅也是,有了這次的事,細想起來,她是往往嘴上勸,身卻很少動。
听著里面的鼾聲,如煙欣慰輕笑。剛才她故意在草中加了幾片小花瓣,目的就為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同時也讓蠟花知道她已經不同了,跟她作對的下場,哼……
果然片刻之後,臘梅跟先前一樣沉穩進來。
「小姐,你找我?我剛去二小姐那求了好久才求得這瓶擦傷藥,快擦上。听下人說你被人挾去,回來手臂上有擦傷,我……」
進來看如煙隨意玩弄手中一個茶杯蓋,手托著腮膀子一副等她的樣子。面色一緊,詫異問道。說著拿著那瓶藥膏過來查看她的情況。
「不用你假慈悲,這點擦傷還要不了我的命。臘梅,你跟了我幾年了?小姐我平時對你怎樣?」
想著就是她端來的茶中有東西,加上秋菊後腦勺的包。如煙已經清晰推斷秋菊就是被她打的,好歹打的地方不到位。要是,她無法想象。
平時她和秋菊可是吃住都在一起的,對同床共枕如連體嬰的姐妹這樣下手。她無法想象,她的心到底有多狠。秋菊那丫頭腫拳頭那麼大的包,沒事真是萬幸。
看她遞藥過來,嫌棄的抓著藥一把扔在地上,清冷道。看她身影一頓,頭低的更深了。回頭陰冷看著她問。
「小姐,我……臘梅從小就跟隨小姐,不是小姐臘梅早被凍死了。小姐對我和秋菊平時就想親姐妹樣」
如煙少有的動怒,臘梅雖不相信當先看到她的那些人的話。本能一個哆嗦,對上她的眼慌張低頭。小姐的眼神好嚇人,跟以前簡直判如兩人。
「看來你還記得。那好,小姐我問你,我被人挾走前的茶是你泡的是不是?」
她的話如煙自覺想起五歲時,那時娘親身體還健康。有次他們母女一起去外看梅花,茫茫大雪天。看到她跪在路邊賣身葬母。
看著跟她和秋菊只是差不多年歲的小女孩,卻在那麼冷的天守著一具尸體。如煙本能叫著讓娘親買下她,名字還是娘親幫她取的,臘梅。從此跟她和秋菊一起伺候陪伴著她。
「是我泡的」
如煙的話秋菊本能回答,後面話還沒說完,如煙依然站起。
「是嗎?那你端茶途中假手他人了沒?如今這正是我找人按照你給我泡的茶中的東西如法炮制的,里面加上很多的。只要你就喝下這杯茶,如果你當場沒昏倒,小姐我就相信你」
輕佻反問,說著突然指著面前同樣黑乎乎發著枯澀味的茶道。
「小姐,秋菊對小姐一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甚至可以為了小姐您死,小姐……」
看到那茶同樣的味道,秋菊本能一驚。撲通跪下看著她哀怨保證道,一副自己忠心不被理解的小媳婦樣。
「小姐我當然知道你忠心了,也相信不是你在茶中做了手腳,但小姐我被人挾走差點沒命。茶中要沒什麼,只要你喝下去,小姐自然就相信你,喝呀,忠心你就喝下這杯茶」
她的驚恐和跪地的表情,如煙臉上更是冷笑。小樣,一咋呼你就露餡了,還以為你多深沉。
回頭換上一副自認為溫柔堅信的表情,說著拿著茶碗低身向她嘴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