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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陌生的天花板。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
為什麼這些昏迷的人睜開眼之後第一句話都是關于天花板呢
我盯著正從床上緩緩坐起身的西瓜頭劍客一陣月復誹
「別光是想著天花板了先呃」
出聲想要喚起半靈劍客的注意,但話到一半便被硬生生打斷。
泛著寒芒的刀刃在瞬間便壓迫上了我的頸部,稍微有所動作的話,就得去他家報道了。
明明前一刻還一臉犯困的迷糊樣,此時卻瞬間化為優秀且高效率的殺戮機器了呢。
如此強大的應變能力,如此可怕的反射神經,這可真是
不,應該說,原本就應是這樣才對,只有這樣,才配得上那樣的贊譽
「地上最速、死欲的半靈、蒼天的庭師——魂魄妖夢。」
我注視著那雙如蒼青色的眸子,感受著那千鈞一發的氣息以及毫無掩飾的殺意。
稍有不慎,斬立決。
一時之間三坪大的小屋里陷入了劍撥弩張的沉默之中。
「」
「」
「!!!!!」
哇,麻薯君開始滿屋子亂飛了哎,這家伙現在心慌到這種程度了麼?
「憐憐大人」
終于恢復清醒了的魂魄小哥下一刻嘴角抽搐著吐出了一個久違了的稱呼,不過並不令人感冒。
「早上好,白玉樓的庭師。」
「呃」
魂魄小哥好像還沒調整過來狀態,那個奇怪的麻薯也依舊在滿屋子里飛來飛去,真是的,剛剛明明瞬間就進入了臨戰狀態,怎麼這會兒光是回復常態就花了這麼多時間呢?
刀還在我的脖子上架著呢,喂喂喂,手不要抖啊魂魄兄,我怕啊
「實在是對不起!憐大人,在下剛剛是」
「沒什麼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麼?貿然出聲是我的不對。」
面對蹭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彎腰鞠躬的魂魄兄我一時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喂喂喂,衣服不穿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大家都是男孩子但是魂魄兄你是屬于比較犯規的那種啊。
「唔」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魂魄妖夢在下一刻發出小動物一樣的悲鳴之後又縮進了被子里。
好可愛
感覺被治愈了
熬夜的疲勞在看到這一光景的時候瞬間都灰飛煙滅了哎。
「喂,小哥,之前你寄過來的那些照片我已經幫你翻新洗好了,過來看下吧。」
門外射命丸文那充滿活力的聲音傳入耳里,隨即她便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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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之就是這樣。」
盤腿坐在屋里大致上跟魂魄妖夢解釋了下情況之後,我心有余悸地模了模自己的脖子。
「也就是說昨夜醉倒的在下是被憐大人給帶回此處的吧,在下還對您兵刃相向實在是太失禮了。」
安撫下了亂飛的麻薯,魂魄妖夢在理清了現狀之後開始垂著頭道歉。
「嘛,不用啦」我尷尬地回應道。
原本就是昨天沒認出你來又嫌你太煩的我把你給灌趴下的
「不,那種情況下光是憐大人非但沒有將成為累贅的在下扔在獸道不管而是帶回府上這一點,在下都應該感激涕零了。」
「啊啊,那是人之常情啦」
其實原本真的嫌你太麻煩了準備就把你扔在獸道上自生自滅的但是考慮到你的「先天條件」太過于出類拔萃,要是被路過的有著奇怪口味的大叔給撿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染白的就不只是你的半靈了
「總之,于情于理,都是在下的過失。」
「不,昨晚沒有認出來魂魄兄的我也有過錯。」
「不不不,憐大人上一次跟隨紫大人拜訪白玉樓已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況且在下位卑職輕,就算沒有記住在下也不是憐大人的錯。」
白玉樓就西行寺大小姐和你這對主僕好不好?你這西瓜頭的家伙是在拐著彎兒罵我沒記性麼!?
在听到某個名字的時候我的眼角明顯抽搐了一下,不過沉下心來觀察了魂魄小哥那一臉誠摯的神色之後我便放棄了無端的猜想。
魂魄妖夢這樣正直的人絕不會耍這種無聊的小聰明。
「小哥,我說你們兩個吃官飯的公務員能不能停下來別說這種客套話了?還是說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官大一級壓死人?」
從剛剛開始一直默不作聲的射命丸文終于受不了我們這種無休止的互相致歉而開口大肆鞭策輿論。「還有小哥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啊?繞來繞去暈死了。」
「冷泉悅,寺子屋的老師起的名字,魂魄兄你也是,不要再叫我那個稱呼了,我已經離家出走七年了。」
「離家出走嗎?听起來好酷的樣子,難道是要出來追尋自我?」
「如果你想看那種中二熱血漫畫的話就去香霖堂找找吧,包你滿意。」
白了某個想拿我找樂子的鴉天狗一眼,我轉過身繼續做魂魄妖夢的思想工作。
「總之,魂魄兄,在回去之後不要提任何關于我的事情好麼?」
「啊,那個沒問題,在下可以保證。」
「嗯,那就拜托了。」
半靈的劍客因為有日常公務在身當然不會久留,在簡單的交代之後,這個矮個子的庭師便起身告辭。
不過鑒于他那老實的性格想要他保密什麼的估計很難吧。
望著魂魄妖夢佇立于門前的嬌小身影,我無奈地苦笑起來。
「那個」
不知為何魂魄小哥並沒有急著走人,而是在推開門之後轉過身來,露出一副有些為難的面色。
「怎麼了?」眼見他這副模樣,我有些訝異地問道。
「憐大人,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身著墨綠色庭師裝扮的魂魄妖夢轉過身來站定,幾次呼吸之後露出堅毅的目光。
「但言無妨。」
「那在下就直言了,憐大人身上的氣息非常的矛盾紊亂,若是身懷舊傷或是詛咒還是盡快根治的好,當然如果已經無藥可救的話那也無妨,在下必定會在白玉樓安排好憐大人的身後事宜,請憐大人放心。」
放心什麼?放心去死麼
這家伙真的很不會說話
「那只是內分泌失調而已,魂魄兄無需擔心。」
我有些無語地沖他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管閑事。
「啊,那就是在下多慮了,此間多有打擾,在下先行告辭。」
散去為難神色的魂魄妖夢隨即露出釋然的淺笑,彎腰行以一禮之後便轉身走出門去。
「魂魄兄請留步。」
在剛剛的小插曲里我想起了另一件瑣事,本著正是應景的心思便出聲喚住了即將離開的魂魄妖夢。
「憐大人有何指教?」
「幫我帶句話,如果你在冥界遇到一個名叫大城望的新進亡靈的話請替我轉告他。」
「何言?」
「早點很好吃,學舍那些年也承蒙關照了,凶手我會幫你抓到,一路走好。」
心中泛起有些惘然的愁念,我面帶苦笑口述著遲到許久的告別語。
這七年中為數不多的羈絆,此刻便又徹底斬斷了一根。
「了解。」
「吶,該辦正事了。」
目視著魂魄妖夢漸行漸遠的身影,我站起身來撢了撢衣服,隨即向從剛才起就沒怎麼說話的記者小姐開口道。
那也是如今的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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