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總是在重復同樣的悲劇」
「站都站不穩就不要在嘴上嘀咕這種這種听上去很蠢的台詞了,老實趴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唔,永琳」
「這個白痴昨天跑哪去了,我在桃林等了他一天都沒等到人。」
「誰知道呢,今天早上回來就只剩這副模樣了,身上的咒力似乎」
「好了,都別猜了,我跑去我的一位人生導師那里和她徹夜討論人生了。」
趴在床上的我有些艱難轉過頭,示意圍觀的二人不要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騙鬼」永琳兄翻了翻白眼。
我忍。
「呵-呵-呵,」天子的臉上浮現起入門級別的愉悅,單手叉腰指著我笑道,「滾了一夜的床還差不多,你那黑眼圈!」
「你見有誰過滾床滾一夜之後會變成這副渾身組織瀕臨粉碎的下場麼!?要不要我找個時間教教你什麼才是滾床之後該有的後續癥狀!?」
這不能忍。
「那個還是免了!」天子的雙臂在絕壁一般的胸前比出一個「x」的符號,並很果斷地拒絕道,「要勾搭本小姐,至少也要打得過我才行,現在的你還差得遠呢。」
「」永琳兄聞言不語,沉默中將視線在我們二人身上游移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拍拍天子的肩,走出了房門。
「那,那個家伙是什麼意思嘛?」
「他說你會後悔的。」
「」
「算了,先不說這個,」注意到她手里拽著的卷宗,我有些好奇且在意料之中地開口詢問,「你專門要我接你過來,是有什麼要事麼?」
「諾,就是這個。」果不其然,天子將手里的卷宗一揚。
「《少數派報告》,名字很酷?我取的。」
得意洋洋。
「」
直接叫行動企劃書多好,當然,即使是初步的嘗試,這種變化也是可喜的。
「吶,看在沒法動的份上,我念給你听啊,這可是我花了」天子一做到了床上
「啊————————」
我吃痛之下的慘叫將她興致勃勃的發言打斷。
「突,突然鬼叫個什麼啊!?你這家伙。」明顯被嚇到了,她
「你剛剛手敲到我背上了」
「背上?那里怎麼了?」
「」
「沒什麼」
「用你那句話該怎麼說來著?」天子歪了歪頭,擰著眉毛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然後,「你,你他喵的在逗我!?」
「」這家伙的可塑xin太強了,我應該感到欣慰才對,但現在完全高興不起來啊。
「切,不說就算了,我直接看就是了。」
這個看不著著頭的二貨在眼眶周圍虛點了幾下,隨即透過那緋紅的眸子死死地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背部。
「都說了」
「喂,我說。」
「什麼」
「你背上那只蝴蝶是怎麼回事啊?那個紋,為什麼會給我一種天人最討厭的死神一樣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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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i,我終于從某種不能言明的感官煉獄中月兌身而出,迎著朝ri的暖陽站在陽台上舒展著有些難以磨合的關節。
「恢復得很好。」端茶到旁邊永琳輕聲道。
「多謝,」我誠摯地回應道。「沒你的藥療,我現在也爬不起來。」
「具體的細節我不方便太過深究,但是肉眼可見的,你的咒力回路的確是被外力拓展了呢,這樣的話,理論上也就可以開始清理面具的積存妖力了。」
「嘛,那也只是理論上罷了,給我弄這玩意兒的家伙也說過,雖然附加了咒力回路和算了,也就是說,光是這樣還不夠,我必須在短期內破譯這副面具的回路,否則無法實行對接,而且,就算是實現了對接,清理工作也是要分輕重緩急的,如果真是我命衰,在妖力被引爆的那一刻依舊沒有把它化解到安全閥值一下的話,死的還是我。」
說到這里我不禁大大地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忍啊。
「看來不太順利啊。」不知為何八意永琳嘴上帶上了淡淡的笑意,笑意中有些得意。
「唉,我昨天躺在那兒不動,弄了一天連個苗頭都沒找到,不得不說這玩意兒的回路復雜程度還真夠得上它的檔次,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我沒準兒就只剩下跑去月都求那個月之賢者了。」
「哼哼,她跟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你?況且就我所了解的,月之賢者在月都也是閉門不出潛心研究的內斂角s ,非必要xin場合她一般都不會出面。」
「永琳,為什麼你笑得這麼愉悅啊?除此之外到時候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實在不行我就鑽她臥室抱她大腿死磕。」
「」
「怎麼了?」
「咳,這個先不說,我想提醒你一下,你這東西可是她當初失竊的物件,而且還是她打算送給自己學生的禮物,我們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能繞過各種月面守衛進入她的臥室,你又怎麼保證她不會把你當做當初的竊賊給做掉?」
「」
好像還真是這樣
「怎麼沒聲了?」將茶杯放在扶手上,永琳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笑道。
我能聞到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沒什麼,我只是認命了而已。」聞言後,我悻悻地終止了這短短片刻卻無比冗長的沉默,「永琳,沒有其他法子了麼?對于那個人。」
「沒,畢竟是以前要送給學生的東西,為人師表之人對于自己的承諾一般都會一諾千金?那樣的遺憾和窘迫,即使學生沒有深究,自己也會很難堪的。」
「那就得了,」我雙手一攤,「橫豎是個死,我就老老實實地享受大限之前的每一天,反正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觸及某人的底線,沒準兒一輩子都不會呢。」
「不,我覺得,如果給你這副面具的人真的是出于保險起見才做出這一步的話,那就說明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不再符合t對你的期待了。」
「回應期待什麼的,那種事情我已經不會再理會了。」
反正到頭來也沒什麼好下場。
「那可不一定,」永琳伸手指了指樓下。
我順著他的指引轉移了注意力,入目的是站在那兒傻乎乎地揮舞著戒尺,似乎在嘗試著什麼的比那名居天子。
看上去好蠢的說。
「那孩子的改變,雖然還只有一點點,但不也是你在回應了他人期待之後的結果麼?」
「你在監視我。」
「你不也是麼?」
「呵呵呵,哪有的事。」
「哼哼哼,也對,哪有的事。」永琳學著我的腔調回復道,「喂,悅。」
「怎麼?」
「你以前說過我是一個不會回應他人期待的人對?」
「是。」我不可置否地答道。
「但是人只要活著,又怎麼可能不會改變呢?」
「」
「在你的話里,回應他人的期待,總是與受傷掛鉤,雖然我暫時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因為在此之前我亦如你所說的,不曾在意過這樣的事宜。但是,」說到這里,八意永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語句,他經常有這樣的習慣,「我覺得你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因為你自己選錯了回應的方式,以及,對象。」
「哦。」
「你那有氣無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覺得現在說這些也無濟于事罷了。」言訖我苦笑著點了點頭上的面具,命火一如往常地熊熊燃燒著。「永琳你說我是不是幻想鄉最不幸的人啊?」
「」八意永琳沉默了片刻,一言不發地喝干了杯中的茶,然後把我的面具輕輕取了下來。
「別告訴我你對這東西也產生了興趣。」盯著那個炸彈我的情緒在瞬間便焦慮了起來。「研究完了得還我,如果我之後沒戴這玩意兒的話,估計會被察覺到不妥,那恐怕就不是什麼遙控炸彈的問題了。」
昨晚西行寺幽幽子也是這樣強調的,盡管有著自身的屏蔽,但也不排除會有式神察看的情況,當然能不被我察覺到的式神估計只有藍姐。
所以在有百分之百把握之前絕對不要突兀地取下這玩意兒,那樣只會把一直以來作為緩沖的層面打破,撕破臉皮下場不提也罷。
八意永琳拿著這副狐面仔細查看了片刻,嘴里不時碎碎念念‘三’之類的數字,我反正是搞不懂他究竟是在嘀咕什麼就是了。
「怎麼樣,也沒什麼頭緒。」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之後,我端起茶不怎麼抱希望地詢問道。
「悅。」
「怎麼?」
「我問你個問題如何?」
「說。」
反正我現在看得很開了,連死都不計較了我還計較什麼,大不了以後就依西行寺幽幽子的後備方案,死掉後她給我做個偽證然後整整型,留白玉樓打雜。
或者去三途川對面找那個素未謀面卻估計上輩子得罪的不輕的閻王爺理論,問她為什麼會判我這一世如此命途多舛。
「如果,我是說如果。」
「嗯。」
「你以後要是有機會進月之賢者臥室的話,你真會死皮賴臉地去抱她大腿求饒?」
「不會。」我擺擺手否決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別看我平時這幅模樣,其實‘不給他人添麻煩’才是我一直貫徹著的人生信條。」
「說得也是。」
永琳意義不明地笑了笑,隨即轉身向屋里走去。
「東西還我。」我沖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可奈何地出聲道,「我還得拿它裝」
「我是不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啦。」永琳在聞言之後站定,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種非常微妙的曖昧神情,「但是我覺得啊」
我像即將暴起大型貓科動物一樣偏了偏著脖子,微眯著眼靜待下文。
「你是這個幻想鄉里,運氣最好,也最會裝傻的人,沒有之一,我深信這一點。」
言訖,他將手中的面具輕拋了過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搖了搖頭,隨即消失在了走廊轉角。
從那遠去的足音節奏中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不錯。
她的心情不錯。
「最後的問題也解決了,我也該琢磨一下,怎麼對付這幫子背離原軌的天人了。」
時隔數ri,我的嘴角再次泛起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意,那是絕非做作的喜悅。
第一次,我微笑著戴上了那副已經在須臾之間向我敞開大門的面具。
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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