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22.天子︰我的人生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我從昏迷中醒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在體內殘余的酒in亦或者是分泌過度的r酸作用下,睜開眼皮都已經是當前唯一能做且無比艱難的一件事了。

或許是從小就被父母寵著慣著保護著的緣故,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過去的幾個小時里那樣過量地飲酒。大量酒in的侵襲很快使我失去了主意識對肢體的控制權,隨後便順理成章地陷入了飲酒與醉酒的無限循環之中去。

會變成這副樣子完全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混蛋,他將我從水沒的桃林中帶出去之後便頭也不回地扎進了一家我以前充其量只敢在門口探頭探腦卻從來不敢進去的酒館里,順帶一提這種場所自從有頂天的仙人恢復了七情六y之後便理所當然地如雨後n筍一般冒了出來。

諸如此類的數不勝數,我甚至還听說在某些偏僻島嶼甚至出現了某種讓我面紅耳赤的「社交」場所。

我討厭這樣的有頂天,所以才想要讓大家變回以前的那副模樣,即使變得一點都不有趣也好。

因此我才選擇了作為「新進天人」尚未飲用「永生酒」的他來做幫手,但是隨後的發展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比如原本應該是「新進天人」的他的正體卻是「下界妖怪」與「龍宮住民」的集合,又比如原本以為是個「斷背男」的他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擇不扣扮豬吃老虎xin取向正常的混蛋。

亦或者,他甚至強人所難地把人家帶進那些從來沒去過也不想去的地方,完全沒有商量余地的將人家灌醉,這直接導致了我在接下來為期不明的時間段中的昏迷。

罪無可恕的是,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就讓人模不著頭腦,更何況還與迫在眉睫的計劃格格不入,甚至大大拖延了進度都說不準。

「你這個白痴究竟要帶我去哪啊!!?」

在記憶中斷前的最後一刻,我揮舞著手里的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看著酒液與血液從他的暗紅的發梢沿著清秀的面孔緩緩流淌而下。

但即使如此,本應大發雷霆甚至跟我大打出手的他卻依然淺笑著告訴我說,

「帶你去見我養的一條魚。」

就像毫不介意頭上的傷口一樣。

什麼嘛,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展開

我的視線一暗,就此記憶中斷。

-----------------------緋天衣的分割線-----------------------

「唔」

我捂著沉重並伴隨著劇痛的額頭從桌上直起身,大概是先前一直趴在那里的緣故,皮膚與桌面分離時甚至在氣壓的作用下產生了一定的刺痛感,胳膊上也殘留著一塊面積不小的水漬,這讓我覺得非常尷尬,那是睡著時從嘴角流出的唾液殘留物無誤。

牙齦麻木,頭重腳輕,視野模糊。

我艱難地坐直了身,透過剛剛恢復的視野觀察著四下的環境。

一片暗淡的橘韻s 調裝潢,古舊且富有文藝復興時期氣息的仿意式磚石填充著四下的牆面,角落里有著叫不出名字的異域盆栽,那絕不是塑料制的假貨,因為我甚至能夠看見那葉芯中爬行著的小型瓢蟲這個小小的酒館里彌漫著一股引人入睡且溫暖的舒適感,絕非先前那個該死的嘲雜場所所能比擬的。

看樣子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們又換了個地方。

不遠處牆腳有一台上了年紀的棕褐s 留聲機,同樣古舊的唱碟正在它的「指尖」下緩緩旋轉,奏起與「古舊」這個詞截然相反的西洋樂曲︰《btysi》

從那意義不明(我不會英文)的歌詞中我能夠感受到一股難以忽視且富有張力的愉悅感。**

看來我也中毒了。

視野前方,我看見兩個人正「興高采烈」(?)地對著地板上的一個麻布口袋拳打腳踢,盡管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不變的淡漠神s ,但我依然可以肯定他們倆的心情非常愉悅。

順帶一提那個麻布口袋在慘無人道的毆打下呈現出的一個蜷縮著的人形輪廓,像只因被煮熟而蜷曲的蝦米。

在這一過程中旁邊的一只體型巨大的白s 犬類一言不發地趴在那兒注視著他們。

「喲,我們的小公主醒了。」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視線,率先轉過身來的家伙用一種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的語氣調笑道。

那是一個女人,身材縴細而修長,胸口分量不小,至少是我所羨慕的程度,有些吊眼角,紅瞳,藍發,發梢及肩,頭戴一頂扎著大紅s 蝴蝶結的黑s 禮帽,身穿白底的長袖上衣,深s 的裹腿長裙。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看上去非常華麗的紅邊白底羽衣。

我認識這個女人,每次發生父親大人可能無法及時處理的地震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比那名居宅邸,然後匆匆離開,說是要去通告下界住民。

只不過,以前見到她的時候,沒有哪一次她是帶著這樣惡趣味的口吻說話的。她叫永江衣玖,游蕩在雲端的龍宮使者。

「哦,這會兒才醒啊,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公主,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有頂天的大小姐才對。」

另一個人轉過身,腳下的麻袋在瞬息之間落入了一道如同鏡面破碎般的裂口中。

那道裂口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甚至也親身體驗過很多次,于是乎,那個人究竟是誰,自然也不言而喻。

不過此時的他似乎換了件衣服,是先前沒有見過的深s 束身和服,輪廓縴柔,下擺花柄的做工則異常考究,幾經辨認之下似乎是京友禪雲松黑留袖的樣子,花紋非常大氣,描繪了雲海之中的松枝。

一只由幾近蒼白的青焰構成的業蝶正在他的指尖上下翻飛,振翅之下帶起了屢屢余燼,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你這個家伙唔」

看著那雙淡漠到讓人火大青s 眼瞳,霎時我便想要暴起,不過在轉瞬間便被突如其來的頭痛給打斷了動作,捂著後腦勺縮回了沙發上。

「醒酒之前可不要劇烈運動哦,腦血管會吃不消的。」

冷泉悅,這個直接導致我現在陷入這種窘境的罪魁禍首面s 平靜甚至還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關懷神s 建議道。

「來,喝點這個。」

永江衣玖隨即將一杯似乎早已準備好的冷飲輕輕推到我的面前,我將信將疑地將其捧起,嗅了嗅,確定沒什麼不妥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一股類似薄荷的芳香瞬間便在口中蔓延開來,淡淡涼意沖散了殘留在嘴里的酒in氣息,就像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口氣將杯中的飲品飲下,縈繞在頭部的沉痛感很快便得到了緩解。

「這是薄荷麼?」

我有些好奇地盯著手中的空杯子問道。

「才不是哦,這可是我的獨門配方,醒酒專用。」永江衣玖看上去很自豪地宣稱到,隨即一坐到那只白s 大型犬的背上,權當沙發,而後者對此無動于衷。要是被動物保護協會的人看到的話估計沒法善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吐槽道。

「啊是這樣的啊,難道是祖傳的?」我依舊好奇地接口。

「噗」那邊的冷泉悅則是在同一時間干笑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轉過了頭,看他那肩膀一抖一抖的樣子,他絕對在笑。

「有什麼不對嗎?」我看著同樣轉過臉肩膀一抽一抽的永江衣玖不明其意地問道。

「哼哼,我告訴你啊天子,別看這女人外表上這麼光鮮,她在家里可是屬于很沒收拾的那種,你就想象一下那種嫁不出去的單身女強人就行了,到處都是啤酒易拉罐什麼的那種,她那個什麼醒酒配方完全是因為自己經常在家里宿醉,痛苦掙扎後的產物。」

「喂喂,不要隨便揭我的老底啊,冷泉你也太過分了。」

「嘛嘛,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啊永江,咱倆誰跟誰啊?」

「你這個壞蛋~。」

「你這條死皇帶魚~。」

二者拉長了音互相調侃,隨即相視一笑。

「」

這兩個家伙好像不僅認識,而且還交情不淺的樣子。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自顧自開始扯閑話家常啊!我現在腦子很亂啊!還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眼看事態又要發展到我無法掌握的地步了,我急忙站起來揮舞著雙手給他們叫停。

「坐下!!!」x2

然後被兩道異常嚴厲的聲音給訓了

「唔」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我捂著帽檐坐回原處。

嗚嗚,好想哭。連我爸爸媽媽都沒有這麼吼過我。

「怎麼樣永江?這丫頭如何?」

「誰知道呢,不試試的話我也不能隨便下定論。」

這兩個家伙又在商量什麼?那種談論貨物一樣的語氣真是讓人火大,而且還一唱一和。

「吶,大小姐,有沒有興趣听我講個笑話?」這個剛剛被罵作皇帶魚的家伙帶著嘴角的一絲微妙的弧度向我出聲道。

「我不是什麼大小姐啦」那個稱呼實在是太蠢了,除了無可救藥的公主病以外誰會讓別人叫那兒。

「那我就開始咯。」對方明顯沒打算考慮我的感受

「」眼下我只能默不作聲地等候下文。

「從前啊,有只蝸牛」

「你他的有病啊!!!」我在听到這個開頭的瞬間立馬沖著對方咆哮道,封殺任何被反罵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那個長著一張中xin面孔的混蛋坐在一邊捂著肚子咯咯咯地快要笑岔氣了。

「原來你已經給她講過了啊?」明明被罵了也毫不在意的永江衣玖轉過臉去詢問那邊道,「是以你為主角的原版還是拿其他人做的改版?」

「原版。」冷泉悅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後回道。

「那麼大小姐還不錯嘛,能從原版里面听明白到這種程度,孺子可教也。」

「廢話,我選的丫頭又怎麼會差到哪去?」

「說得也是。」

這兩個家伙又開始了

「那個,我現在很糊涂啊,有好多問題都沒搞清楚。」

為了防止再被這兩個神經病吼,我小心翼翼地舉手說道。

就像掉進狼窩的小白兔一樣

「那就挑最想問的三個說。」冷泉悅懶洋洋地靠在茶幾對面的沙發上,片縷陽光透過厚重的紫s 窗簾的間隙落在他臉上,這使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那只青火的蝶也同樣懶洋洋地停留在他頭上的面具上,收斂羽翼。

「你的衣服怎麼換了?」

「被你吐了一身我能不換麼?」對面拋來怨念的眼神,我不禁尷尬地把臉挪開,不敢面對那道視線。

「那個麻布口袋里面的是」

盡管已經消失不見,但是他們剛剛興高采烈地毆打的東西我依然很在意

「名居家的少爺,也就是昨天去你家大放厥詞的那家伙。」

「你們把他綁架了?」我是指他們干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到我家

昨晚我們看到的那三人,分別是本能寺住持南光坊天海,以及名居一族的當家父子,而三人中唯一一個對我父母不敬的,便是那名居守的兒子,叫做什麼來著

「對,剛剛我帶著昏迷的你跟永江踫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個上次在你家嘴巴不干淨的二貨帶著他家的下人在追這只白s 大狗,所以也就順手在拯救小動物的同時教教這種因為父親的功德而升仙的二貨怎麼做人了。」

冷泉悅用一種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示意我別擔心。

「沒關系啦,大小姐,」永江衣玖笑眯眯地模模大狗的腦袋,在後者愜意的哼哼聲中向我擺擺手接口道,「既留著藍s 海藻頭又叫慎二的男人不管姓什麼都是人渣啦,這種人怎麼處理都好。」

「好。」眼見事已至此我也只得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一杯看上去像是檸檬汁的飲料小小地喝了一口,「那麼,第三個問題。」

「說。」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這是我眼下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啊,你說那個啊。」

兩個人在瞬間擺出一副終于問道點子上了的神s ,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就是一個,發生在三年前的n天的,非常悲慘|煽情的,浸透著淚水|鮮血的故事了。」

「」

在此之前,我從未如此地為那冥冥之中的巧合所折服。

我預感到自己按下了某個決不應該按下的開關,並注定在今後的ri子里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贖罪」。

ps︰有人可能會問《btysi》是什麼,不懂得就去打開評論區置頂帖里的那個視頻,今明兩天的章節配合音樂食用,風味更佳。

ps2︰在zn的訪談中提到,幻想鄉世界觀下龍宮即是月都,浦島太郎實際上是通過地面的虛海轉移到了月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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