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07.真實的冷泉悅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冷泉悅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不太公平,盡管他從未抱怨過什麼,並樂于隨時向世界詮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真正含義。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今天的事情得從少女的蘇醒說起。

盡管在不少朋友亦或者是敵人眼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境界妖怪已經in明老練得如千年老妖一般難以對付,但是事實上他的年齡的確還停留在一個相當天真爛漫的歲月末期。

貨真價實的十七歲。

十七歲的少年現在對沙發上的嬌小鬼族非常好奇,好奇她醒來之後會作何反應。

在費了些時間把萬般不情願兼死鴨子嘴硬的某式神預備役少女打發去樓上臥室里鎖著之後,確保萬無一失的他回到樓下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坐下開始安靜地等待。

經得起風浪,耐得住寂寞,八意永琳的處事秉xin在此刻非常貼切地重現在了他的身上。

風見幽香離開得很早,至少在黎明時分帶著鴉天狗回到事務所時那個甩手掌櫃已經不見了蹤影。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冷泉悅不介意跟這個嘴上說不要但腳下的陣營卻站得很明確的流浪鬼族玩玩耐心與時間的游戲。

伊吹萃香很快從昏迷中醒來。

盡管身上的外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盡數痊愈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導致的骨骼肌僵硬依舊迫使這個鬼族少女在睜開眼的同時發出一系列意義不明的嬌哼。

小孩子听了肯定把持不住。

他這樣惡意地思考著,同時不忘了給緩緩坐起身的少女倒上一杯茶水。

身為鬼族的後者自然也不會是何種嬌氣之徒,待視野重復清明之後也便隨手接過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賓主盡歡,全無半點被救者與施救者之像,若是此間天s 再暗些許,女子衣著走光面積更大些許,倒是有股‘決戰前夕’的平淡感。

「原來你還沒死啊小鬼,真是命大。」衣衫襤褸的鬼族少女開口。

「原來鬼族都是這樣問候自己的救命恩人。」面s 不改的境界妖怪反唇相譏。

只可惜二人都不是什麼識情解趣之主,方一開口,便白白糟蹋了這等好氣氛。

「怎麼樣?」

從樓下下來的潤很快在一堆沙發靠墊里找到了正舉著相框發愣的某人。

這個花店的一切內飾都遠遠異于同世代宅居的風格水準,似乎是在易手之後被店主有心地特地改造過,當然一切家具來源不明。

「很難說。」

「又怎麼了?」

「我在想啊,潤你先前說的那個魔界神神綺,真的能夠達到那種幾乎無所不能的程度麼?」

「如果單單是擊敗伊吹萃香的話絕對沒有問題,我只是不清楚她能不能在幻想鄉這個地界上屏蔽掉八雲紫的感知。」

「那她以前有 作過他人的記憶麼?」

「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因為伊吹萃香,」愣愣地注視著相框中物事的少年,話音頓了頓,隨即有些悵然若失地接口道,「她啊,除了記得自己是被酒友給收拾了之外,其他的一切根本就毫無印象啊。」

「酒友?她認識的人麼?」

「我覺得應該是,按照她的說法,鬼族四天王都有自己特制的佳釀與酒具,各自天下獨此一家,絕無分號,而每個喝過她們酒的人身上都會帶上那種酒的氣息,再次遇上了之後只要聞聞她就能辨認出來。」

「也就是說昨晚跟伊吹萃香打的人是以前喝過她酒的故人?」潤想了想,隨即道出了眼前人未言明的話語。

「是不是故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十有仈i這兩個人就是因為這茬兒才打起來的。」

冷泉悅從沙發墊里站起身來,面s 復雜地把相框往不太顯眼的書架角落里一擺。

潤順著他的眼神望去,見他的目光在那張老舊的相片上-----準確地說是某個金發的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很快又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搖搖頭,轉身往後院花室走去。

即是故人又是敵人麼?

少女在心中導出了這樣一個是似而非的答案,而在她靜下心來準備進一步深究其中蹊蹺的時候,冷泉悅又很不是時候地從那個因風見幽香的緣故而變得能夠培植四季花卉的後院溫室中探出身來,輕車熟路地將手中的花卉們扎成兩束。

「喏,幫我拿著,我去樓上換身衣服。」

「哦。」少女輕聲應道,目送著那抹不易察覺暗紅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冷泉悅交到她手中的是兩束花葉間還殘留著水汽的素白s 菊花。

伊吹萃香早已在她下樓之前離去,現在,在經歷了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後,重回到原有軌跡的花店主要去履行幾天前就早已訂好的ri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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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樣淺顯的道理他又怎麼不懂。

在人間之里以西,靠近迷途竹林的某片土地上,把事先準備好的花置放于墓前,冷泉悅找了個合適的角落靠在一棵碗口粗細的青竹下沉默不語。

盯著眼前明顯是有心事的少女不語。

這樣的狀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實際上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久,那個被他當初的無心之舉而起名為‘潤’的少女身上這樣的情況便一riri深重了起來。

迷惘,對未來的擔憂,亦或者還有其他的東西。

甚至包括一部分從未消失過的不信任。

雖然說那樣也好,畢竟兩人從一開始就僅僅是在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才相安無事至今的。

但時至今ri,這個年輕的境界妖怪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給了這個跟他相似到極點的姑娘太多的壓力,雖然他自己的壓力也蠻大就是了。

盡管在大多數人尤其是敵人眼里他是一個年紀輕輕就老i n巨猾到極點的混蛋,但實際上凡是跟他交情稍微好點的人都清楚這家伙只是一個嘴欠又有點神煩的話嘮罷了,心眼兒什麼的其實還不算太壞,在一些微妙的場合下甚至于還會變得非常富有人情味以及體貼。

但即使是這樣的他,在大部分熟識的人眼中依然是不可輕信的,反過來也正映襯了他在這片土地上目前還很難找到幾個能夠付之以心的人的現狀。

天見可憐,現在站在他面前默不作聲地遠望風景的那個女孩在初見的時候還是一個不苟言笑辦事嚴肅認真的與他作風截然相反的人,幾個月下來在他潛移默化之中不經意間也變得稍微有些不對勁了。

這樣一個善良而有些任xin的姑娘應該保持著自己的秉xin以及一切人xin的閃光點孤身一人昂首挺胸地一路走下去,即使不被人理解即使被人孤立都無所謂,因為她命中注定將會遇上一個能夠對她百依百順能夠包容她的一切------無論是那張撲克臉還是久傲不嬌的任xin都能包容並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她為她擋槍為她做飯為她暖被窩的溫柔男人,並最終在經歷一段算不上生離死別卻又飽含大起大落的物語之後迎來幸福的結局,二人結為連理,並在之後的百年里與愛人攜手共度一生。

至少冷泉悅是這樣想的,也是一直衷心地為少女這樣祈福著的。

他雖然擅長制造悲劇甚至于無意識地引發悲劇,但從本質上來說他的確是一個善良的人因為至少他在面對毫無關系的人時會為之祈福。

眼前的少女對于他來說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在上次跟自稱根源之渦的‘兩儀’對話時曾被對方故意透露過潤的本命叫做兩儀式。

不過叫什麼都無所謂,兩儀式也好,藤原妹紅也好,上白澤慧音也好,冷泉悅衷心地為之祈福並樂意奉獻自己的一切來實現三人尤其是後兩人的一生幸福。

兩儀式的話只要把她送會原本的世界就好了,而後兩人---自己授業恩師與摯友卻並不怎麼好辦,雖然眼下並沒有任何不安的跡象,但他相信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眼下需要 心的是潤,或者說是兩儀式的問題。

顯而易見的這個原本應該在人類種群中踏足于風口浪尖的姑娘已經被某個不長眼的卡車司機某個留長發的禿驢以及某個不靠譜的根源之渦給折騰得世界變遷了,而之後的遇人不淑亦或者是圖樣圖森破又導致她在某個十七歲老太婆手里被搞得九死一生差點萬念俱灰,現在稍微好一點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因為她現在的合作對象或者說是能夠勉強依靠的人是一個真實年齡與她享年同歲但心思縝密得如同千年老妖的少年人。

長年的孤身一人以及不堪回首的‘交友經歷’迫使這個心理年齡也就是享年尚未成年的少女已經近乎萬念俱灰,天xin的久傲不嬌和自帶的撲克臉以及輕微的中二心態又極大地妨礙了她的感情表達,帶著這樣的心理狀態生活在一個奇怪的少年身邊遲早會讓少女產生某種意義上的扭曲的。

所以為了少女以後命中注定的那位溫厚男子能夠有一個心理健康價值觀正常嘴硬臉皮薄並心地善良的妻子,冷泉悅決定跟少女在一定程度上攤牌,或者說消除她的戒備使得她能夠以正常平和的輕松心態過ri子。

單憑他自己的能力要把兩儀式送回她先前的故鄉不等到他變成大妖怪之後的話是行不通的。兩儀式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而他跟她恰好完全相反,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她是等不到他送她回家的那一天了。

至少等不到他親自去送她回家的那一天了。

冷泉在私下里跟根源之渦也就是‘兩儀’已經達成了協議,倘若他ri他身死人手,兩儀不用管他的身後事因為他若是死定然是尸骨無存連下葬的手續都免了,只管把式給送回原本的世界靜靜地過完她應有的一生便是。

權當是看在冷泉與根源之間那份剪不斷理還亂的微妙關系上。

只是那xin格與撲克臉的少女截然不同的根源‘兩儀’在答應他的請求時除了承口應下之外就是和袖掩口笑而不語,那笑容美得讓他心里發毛。

「已經好了嗎?」

見他結束了在高城老爺子墓前長久的沉默不語,身後的少女隨之輕聲問道,似乎是也考慮到了掃墓時的他的心境,話音並沒有平ri那般冷漠的抵觸之意,稍稍留意的話似乎還能從中體會到淡淡的溫暖。

「逝者已逝,生者勿擾,我們就不打攪他老人家了。」最後望了一眼那不知何時已爬滿青苔的石碑,冷泉微微嘆了口氣之後隨即轉身往人里方向走去,「回去,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呢。」

「下一步該去紅魔館了。」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走在少年的身側,少女略微思量之後便猜出了他的意思。

「嗯,那件事情我想還是盡快處理了的好,畢竟拖得越久,紅魔館與寺子屋之家的梗就埋得越深,我不想給老師徒增麻煩。」

話是這麼說,恐怕心里已經在琢磨著怎麼做掉那個執事了。

眼見冷泉臉上那副大義凜然的表情少女在心里不禁嘀咕道。

這個家伙一直如此,別人永遠猜不到他心里究竟是在想著什麼,也許前一刻他還帶著和煦溫厚的笑容和你坐在同一張桌前言談甚歡把酒長歌,後一刻他就已經把刀子插進你的喉嚨並向側面拉出一道無法縫合的血線了。

那場發生在n天的,與月之賢者之間持續了數十ri並在最終達成了默契合作的心理博弈讓少女在某種意義上大開眼界,並在事後暗嘆這兩頭微笑的怪物心是不是黑s 的。

至少就冷泉悅現在那固定時間前往竹林與某人勾兌的習慣來看,這兩頭滿嘴跑火車睜著眼楮說瞎話連個草稿都不打的黑心怪物還處得蠻好的。

但也僅僅是現在了。

如果哪天這兩家伙突然大打出手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感到奇怪的。

「潤,問個問題。」走在稍微靠前位置的冷泉突然出聲打斷了少女的胡思亂想。

「什麼?」她反問道。

「你有想要守護的人麼?」

「」雖然覺得對方是在欺負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但在听到那個問題的瞬間少女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某個總是溫厚地笑著的眼楮少年的身影卻使得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冷泉的問題。

「不想說就算了。」冷泉悅似乎對自己的問題打了水漂而感到有些無趣。

「不是不想,是想不起來了。」少女的話音略微慍怒,夾雜著困擾,剛剛一閃而過的圖像如同夏夜祭典那綻放于夜幕下的煙火一般稍縱即逝,僅僅留下一個供認回憶的幻影,卻無半點回味其細節的機會,一來二去,反倒是一股大腦深層次的頭疼驀然升起,迫使她無力地撫住額角。

「那就不要想。」

微涼的指尖輕點在她眉心,疼痛在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少女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出于條件反s 地後退了一步,與眼前人拉開距離。

「」

「」

沉默在二人之間降臨,只剩下那來自竹林間的風裹挾著竹葉的氣息拂過。

遲鈍與冷泉悅無緣,恰恰相反的,學舍時代的經歷使得他的神經比起常人更加敏感,對人心的體會更甚,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麼想刻意忽視少女的反應,以及她眼中的in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

眼前的少女畏懼著他--------這一再明顯不過了的事實。

「走。」他收回手,轉身留下情緒波動並不明顯的平淡話語。

那聲音中似乎裹挾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不過少女並不確定那是不是她多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在沉默中再次行進了良久之後,當遠處人間之里的輪廓已在視野之中時,一路無言的冷泉悅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只不過鑒于他走在前面,空留一個背影的他使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式沉默,她覺得眼前的少年的話還未說完。

而對方似乎也料想到了她不會作何回應,在略微地停頓之後,便自顧自地開起了口。

「潤,你覺得兩個人要達成最基本的共識,所需要的最基本要素是什麼?」

冷泉悅沒有回過頭,而是目視著前方的人里喃喃自語道,「不用回答,現在的你只需要听就好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少女靜靜地听著。

「需要的並不是信任,也不是什麼那虛無縹緲的利益。

如果每一份合作都是建立在那兩樣狗屁一樣的玩意兒上面的話,我想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合約都會在尚未開始之前胎死月復中。

我和八意永琳能夠達成合作,那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麼,目的是什麼。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也就能夠靜下心來好好考慮,是在ri後殺掉對方,還是依靠著那份合約謀取更大程度的利益。

不過目前還好,我跟八意永琳的立場和利益還沒有沖突到那種需要互相拼個你死我活的程度,當然順便說一句我現在是絕對搞不過我這位‘永琳兄’的我敢肯定。

其實你不用成天拿那副態度in戒著我,也不用把我想象得太過于不好對付或者說神秘。我可以保證,你我之間永遠都不會出現需要已死相搏的局面。」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因為我們在意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沒有重合或是相交的可能。」

「」

「嗨,還記得我剛剛問你的問題麼?」

冷泉悅轉過身來,似笑非笑,一絲無可奈何的神s 暗含其中,「你有沒有在意的東西?」

「我」

「我知道你想不起來了,所以你要是听我說就行了。」

「」

「幻想鄉從來都不缺乏外來人,甚至于在其他的平行世界里也一樣,至少我是這樣猜測的,畢竟你的存在也證明了平行世界存在的可能xin------當然我對那些並不感興趣。」

冷泉有些夸張地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那些他不感興趣的無形之物一樣,他繼續說著,

「就像你一樣,就像紅魔館的那個執事小哥一樣,還有其他世界里奇奇怪怪的人,在這里我就不一一提了,我舉這麼多的例子,並不是想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是孤身一人流落他鄉,也並不是想拿這種奇奇怪怪的借口勸說你看開一點。

我想說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也許接下來的話你听了會覺得我很自以為是,但是我要說的也不會因為你而改變。

我想我的情況在外來人里也算得上非常奇怪的那一種。

幻想鄉的大多數外來人都是無根之羽隨遇而安,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再也回不去從前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失去記憶,別誤會我沒有故意說你;

但是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誰,也從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我並非是流落到此地的孤身一人,我現在也時常在閑暇的時候通過隙間來往于結界內外,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給妹紅買一條抽起來舒服點的煙草;

我也經常只身一人抽空回到那個和我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的家里看看,去母親曾經呆過的大學里走走,去兒時母親經常帶我去玩耍的公園里找個椅子靜靜地坐會兒;

我曾經想過,等什麼時候我真正空閑下來了的話,我會沿著母親曾經的足跡在外界旅行,去那些她曾經追尋靈異事件時與朋友宇佐見蓮子一起停留過的地方走走看看;

但是啊,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啊,為了找她我從外界來到了幻想鄉,為了找她我無可避免地遇上了八雲紫,然後又命運的無情作弄下經歷了先代博麗的死並最終流落到人間之里,在寺子屋長大活到現在;

我上一次出去外界的時候發現自己原本的家已經被另一對年輕夫婦買下了,他們養育一對可愛的雙胞胎而我只能在窗外遠遠地看看;我又去了曾經去過的公園,現在那里已經被拆了大半似乎是要建新的大樓;母親活躍過的大學里已經沒有半點她曾經給我講起的那些情景了,時間已經把她在那里留下的一切痕跡都抹去了;

你在花店里的時候不是問我為什麼在明知道高城蒲一已經魂歸彼岸轉世投胎去了還要去一座空墳掃墓不是麼?你不是也在疑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是麼?那麼現在我就一次xin告訴你所有的答案!

我曾經與母親一同居住的家已經屬于別人了;

我曾經跟母親一同在午後打發時間的公園已經被拆毀了;

我的母親曾經活躍過的大學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她留下的痕跡了;

我曾經視為人生目標的先代博麗被這幻想鄉里面活該殺千刀的妖怪和人類逼得最後連尸骨都沒有剩下;

我的青梅竹馬博麗靈夢或許連二十歲都活不過我卻什麼辦法都沒有;

我在人間之里那不堪回首的七年里歲月里唯二兩個把我當 nr n類對待人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一捧黃土;

潤,你知道麼?隨著我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孤魂野鬼。

外界的變遷讓我連回憶自己母親的地方都沒有了;

先代博麗的死讓我連人生的目標都沒有了;

高城老爺子和大城望死了之後我連可以推心置月復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如果有一天連寺子屋都沒有了的話,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誰敢來動我最後的容身之所,我就要跟他玩命!」

「現在,我的目的,我想守下去的東西,你明白了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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