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于煙抱著月十五,沖著琴音響起的地方飛奔而去,月十五還用手指給于煙指著方向。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娘娘,這邊兒……」別看他小小的年紀,他的思路可是相當的清晰,果然,于煙在月十五的指揮下,來到了房門口。
這一路慌張而跑的,于煙的臉上,出現了細密的汗水。不得己的,她放下了懷中的月十五。
「娘娘,這兒有掃把。」月十五抄起了門口的掃把,遞到了于煙的手中,並且,給了于煙一個特別肯定的眼神,就好像,這娃兒著急看熱鬧一樣,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感覺了。
于煙想也不想,提起了掃把,一腳踢向了房門,那本就不結實的房門直接的被于煙踢開。
掃眼屋內,一個妙齡女子坐于琴旁,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坐在她的對面,忘情的听著她的琴音。
于煙顧不得多想,拿著掃把,直沖上去,奔著那個青衣男子,狠狠打去,那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面啊。
月十五躲在門口,看著發了狂在打人的于煙,悄悄的捂起了自己的小嘴巴,還不忘倒吸一口冷氣。
再說那個青衣男子,本在品茶听琴,不知哪里沖出來了個女人,對他如此的襲擊,他當下直抱著腦袋,迎接著這一陣的掃把風雨。
于煙打著,嘴里面還在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老娘守在家里五年,給你養大了兒子,送走了爹娘,你五年都沒有露面,不管我們娘兒倆的生死,沒成想,你竟然在這里風花雪月,勾三搭四,不要臉,看我怎麼打死你……」她邊罵邊打,那叫打的一個起勁啊,手中的掃把跟中了邪一樣,打的是一下比一下狠,此時,她仿佛周身是有了無數的力氣一般。
「哎,這位大嫂,你做什麼?怎麼可以打我的貴客?」那個叫作胭脂的女子,慌張的起身,想要去拉于煙。
她哪里知道,于煙常年在月家莊干活勞作,力氣自然是要比她大上一些,她只那麼一只伸手,于煙一把推了過去,直接將弱不禁風的她直接的推倒在地。
「你這個賤女人,老娘打自己的男人,你管的著嗎?你要是再敢上來拉,連你一塊兒打。」于煙指著胭脂罵了起來,罵完了以後,又拿起了掃把,沖著那個男人再打了起來。
那個男人被突如起來的一陣掃把打打的是暈頭轉向的,這都哪跟哪兒的事情啊,可是,他又不能回頭,萬一掃把不長眼,把他的花容月貌給打殘了怎麼辦呢?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男子只得開口叫了起來。
「疼,打的就是你這個殲夫,看你還來青樓找姑娘不來了。」于煙罵罵咧咧的,打的是更加的起勁了。「家里有老婆,有兒子不管,跑來找姑娘,打死你這個陳世美……」
「大嫂,你別是打錯人了吧,王公子還未婚配啊?」胭脂看著于煙打的那麼起勁,跟瘋了一樣,也不敢再輕易勸了,只得是弱弱的提起了建議。
「啊?」于煙一听這話,愣了一個神兒,手中的掃把也停了下來。她揪過了那個青衣男子,伸手,將他捂著腦袋的手給掰開,細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她的目光不太堅定了。接著,她的臉上涌起了一陣的笑意。「這個……那個……不好意思,打錯人了……」她訕訕的將手中的掃把扔到了地上,一臉無辜之笑。
「怎麼,你說打錯人就打錯人了嗎?」青衣男子在胭脂的攙扶之下,直起了自己的身子,怒氣四溢的看著于煙。
「誰叫你不反抗的啊?」于煙小聲的嘟囔了一聲。她回頭去看躲在門邊的月十五,這小子捂著眼楮,對里面的情形是不忍直視啊。
「我敢反抗嗎?」青衣男子怒語說道。「我都不敢回頭,要是敢回頭。不是把我這花容月貌都給毀了嗎?」青衣男子彎著蓮花指,指著自己的臉,唾沫星子噴的老遠,沖著于煙叫了起來。
「對不起啊,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我相公的。」于煙詞窮。
「你相公叫什麼啊?」青衣男子再問起來。
「月初一……」于煙顫抖著聲音說了起來,不是她怕,是她真覺得自己做錯了。
「本公子叫王靈靈,不是叫什麼月初一……」青衣男子怒叫了起來。
于煙一看他要發火,折身沖著月十五跑去,她抱著月十五,沖向了門外,因為跑的太急,竟然與對面行來的一個人撞了滿懷,沖擊力過大,三個人雙雙跌坐在地上。月十五受到驚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