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于煙磕著瓜子兒,月十五表情痛苦的站在一邊兒,時不時的往門外看看。好像是很盼望什麼一樣。
其實吧,于煙是了解娃兒的心的。
就在此時,于煙裝模作樣的閉上了自己的眼楮,月十五小心的觀察著她,確認她睡著了以後,輕輕的喚了兩聲娘娘,而後,悄悄的溜了出去,在他溜出去了以後,于煙睜開了自己的眼楮。
她的唇角,扯出來了一個笑意,這娃兒,自小就聰明,隨她。不過,都說血濃于水,他思念月初一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夫人,那邊兒有消息了。」正在此時,外出打听的孫嫂走了進來,一臉巧笑的看著于煙,因為這朵兒笑,讓孫嫂的臉變的微微的有一些的難看,將她的蒼老越加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什麼消息?」于煙裝作不關心的樣子,事實上,她對于這些消息,還是有點兒期待的,必竟,這月初一到底還是她的相公不是。
「听說,阿娜依郡主到了後院將軍的靜室以後,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被轟了出來了……」孫嫂得意的說了起來。
在將軍府中,有一個後院,後院有一個靜室,說是月初一練功的地方,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見他入過靜室,因為如此,所以,只有孫嫂還有幾個老婆子在那里打理,這一次,月初一一回府,直奔靜室而去,阿娜依自然也跟了過去。
「啊?」于煙一激動,手中的瓜子兒一下子可掉到了地上,嘩啦啦的落了一地。「不會吧,我不是听下人們說,這月初一挺喜歡她的?」于煙說這話的時候,就跟是打听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哪是喜歡啊,依奴婢看,那是尊敬,必竟,她可是郡主。再說了,她表姐又是當朝的金妃,將軍客氣的對她,許是看在金妃娘娘的面子上。」孫嫂分析了起來,雖然,她不過是一個粗使的婆子,卻也分析的到位。
「哈哈,不會吧,孫嫂,你別讓我笑了,怎麼可能啊?敢情說,這郡主阿依娜,拿著自己的熱臉,卻貼月初一的冷?他月初一是誰啊?逛青樓的大羅神仙啊?」于煙說著,哈哈的笑著。她的言語中,把月初一貶低的不能再低了。
孫嫂看著于煙的笑,听著于煙的話,她的臉色越來越呆,慢慢的,變化就更大了,整個人的腦袋,全然的低了下去,不敢再看于煙。
「很好笑嗎?」就在此時,于煙的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待于煙快速回頭,想要看清身後的來人的時候,卻己經發現,不知何時,在她的面前,己經站了一個挺拔的男子了。
這個男子,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男子,臉上,一副的冰冷,他的面容,可謂是上天之作,他身材修長,氣質出眾,只是,臉色有一些微微的發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的月初一,這也是于煙第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你……」于煙開口,略有幾分的尷尬,也難怪,正說別人的壞話呢,被別人逮了個現形,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尷尬。「你好。」于煙快速的換詞。她本來想問,你還活著呢?想想不好,只能換成是這個了。
「我不好。」月初一淡然的開口,他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于煙,就好像,于煙這個人,不是他的娘子,是他從來都不認識的一個人一樣。「這耳朵老是發熱,不知什麼原因,看了大夫也不見好轉,敢情,是人有在我後面說我壞話呢?」月初一有意的咬重了這兩個字。
孫嫂一看這情況,識實務的迅速離開,不敢再呆下去了,因為,月初一的脾氣她也模不透,省得再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不好。
「不好就不好著吧,跟我什麼關系。」于煙斜眼看了他一眼,快速的抽身,找了個離他三四米遠的椅子,坐了上去。「哎,說正事兒,先前我跟你提的,咱們離婚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雖然尷尬,可是,于煙不忘在這個時候,提這個敏感的話題,這將軍府雖好,可是,于煙總是覺得不是自己的家,既然都穿過來了,自然是要過一些舒心的,快樂的,沒有禁錮的日子啊。
「離個鳥婚。」月初一只扔了這麼四個字,這四個字,己經完全的表明他的意思了,他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于煙,他是不會離婚的。
「本來就是鳥婚,離了多好了,你說是吧?」于煙一听這話,本來一肚子的怒氣呢,可是,她想了想,還是壓制住了,這時候,不宜發火,怎麼著也得哄好月初一,還了自己的自由,這才是正事兒。
「不好。」月初一又是這麼兩個字。
「我說,月初一,你能不能一次說多一些啊?能不能不這麼幾個字幾個字的崩啊?我說跟你說個話,怎麼就這麼的費勁啊……」于煙的怒火,終于壓制不住了,她騰的一下子蹦了起來,與月初一理論了起來。
月初一看著她的樣子,輕輕的一笑,突然間,他大手一勾,攔腰將于煙撈起,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娘子,我說,我們不離婚,你听不懂嗎?」月初一說完,下臉低頭,直沖于煙的臉上吻去,霸道之吻,瘋狂而下,此時的于煙,嘴中鶯鶯嗡嗡的想說話,卻被月初一死死含住紅唇,只有被動接受,哪還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