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十五哭的樣子,月初一打心眼里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他多想跟在于煙的身後,好好的安撫自己的妻兒,可是,于煙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依然是邁開自己的步子,向前走去。
月初一跟在她的身後,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而且,臉色蒼白的越加的厲害了。
「娘子……」月初一輕喚。
「叫什麼叫啊?誰是你的娘子啊?」于煙白眼他,對于他有意的討好,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是我的娘子,我就叫你呢。」月初一提了一口氣,又跟了上去。
于煙止住腳步,臉色微微不悅,她伸手,拍著孩子的後背,哄著月十五。
「別在胡亂叫了,我看,你那麼維護你的郡主大人,怕是她才是你的娘子吧。」于煙沒有好氣,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隱隱的有一種酸意。
月初一尷尬一笑,「娘子,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娘子……」月初一賠著笑臉。
「娘娘,我要爹爹抱抱。」月十五從于煙的懷中,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一臉萌意的看著月十五。
「抱什麼抱啊?你好自為之吧,不要再裝了。」于煙沒好氣的將月十五從自己的懷中放下來,將他塞到了月初一的懷中。
想來,她的兒子是什麼人她心里面能不清楚啊,這月十五別的本事沒有,裝哭的本事那可是天下一流的。
「娘子……」月初一再喚。
「告訴過你了,飯可以亂吃,稱呼不可以亂叫,咱倆都要離婚了,再叫有意思嗎?」于煙還是白眼他。
接著,她又大踏步的向前。特拽的樣子。
「這不是還沒有離婚嗎?娘子,不好這樣的,對待自己的相公要溫和,再溫和……」月初一抱著娃兒,跟在于煙的身後。
于煙止住了腳步。「月初一,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誰是你娘子啊?我都不記得我還有你這麼一個相公。」
「娘娘,那是你忘記了,你之前失憶,不是忘了好多事情嗎?」月十五開口,提醒著于煙。
于煙那叫一個尷尬啊,相當初,她剛穿過來的時候,有好多人,好多事兒,都對付不上了,就去問月家莊里的人,她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說自己失憶了,沒成想,在這個時候,讓這娃兒給翻出來了。
「娘子,你之前失過憶啊?」月初一的神色,緩和了一下,貌似有一些事情,大約可以解釋通了。
「要你管?」于煙再白眼他。「去去去,找你的郡主去。」于煙伸手,照著月初一的身上推了一把。
沒成想,只是推了一下下,月初一抱著月十五的身體,就整個的向後倒去了,接著,只听咚的一聲,月初一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而月十五窩在他的懷中,愣是一根頭發也沒有傷到。
「月初一,裝什麼裝啊?」于煙以為,月初一如此而做,不過是討她的歡心罷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理會,轉身就走。
可是,當她走了三步以後,卻被月十五給叫住了。
「娘娘,爹爹的嘴里出血了?爹爹是不是要死了啊?」月十五大叫了起來。
于煙回頭去看,果然,在月初一的嘴角之處,看到了一點血跡,而他的胸前,卻是一片的污紅,看起來好不嚇人。
這下,一向淡定的于煙完全的慌了神了。
「月初一,你怎麼了?」她慌張的彎下了腰,伸手抱起了月初一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中,呼喚了起來。
月初一倒在她的懷中,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她的呼喚一樣,他的眼楮微閉,于煙不明就理,依然在晃動著他的身體。
就在此時,又是一口污血,自月初一的口中噴了出來,將他那淺白色的上衣,完全的染紅。
于煙的手上,也沾了大片的血跡。
「爹爹要死了嗎?」月十五驚呆了,他站在一邊兒,束手無策,小小的他,此時己經沒有了一點兒的主張。
「不要瞎說。」于煙來不及想太多,「月初一,你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來人,來人啊……」于煙大叫著,意在吸引府中的人的眼光。
正在此時,阿源飛身而來,他一看地上躺著的月初一,當下就慌亂了起來,但見他一個飛身,從于煙的懷中將月初一抱起,而後,來不及與于煙打招呼,抱著月初一飛向了後院。
此時,于煙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阿源與月初一消失的方向,內心中涌起了一陣的怕意。
「月十五,你說,我別是把你爹給打死了吧?」她喃喃的問向了月十五,可是,小小的月十五什麼也不懂,只能陪在她的身邊。
「娘娘,爹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月十五將他小小的身體依在于煙的腿上,看起來好不難過,可是,為了安慰于煙,他還是忍住了他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