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阿娜依就不高興,自從月初一回府,她還沒有見過幾回,如今倒好,這于煙去得的地方,她卻去不得,這若是傳將了出去,她堂堂質通國郡主的名號,那還不得被人踩在腳下羞辱啊。
「讓開。」想到此時,阿娜依的膽子壯了幾分。
「郡主,奴婢不讓。」老婦也強硬了起來,她看守後院多日,這阿娜依闖院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每一次,她都可以化解。
「刁婦。」阿娜依伸手,極不客氣的照著老婦的臉,狠狠的打上了一巴掌,直把老婦打了一個趔趄,依在了牆頭。「本郡主若是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瞧瞧,你當本郡主是泥捏的了吧?」阿娜依狠狠的說道。
老婦也沒有妥協,若是她輕易的妥協了,月初一也不會找她看守後院了。但見她站直了自己的腰身,沖著阿娜依說道。
「郡主就是打死奴婢,沒有將軍的吩咐,奴婢也不會放郡主進院的。」老婦並沒有因為阿娜依的一巴掌而被嚇退,依然在頑強的抵抗著。
「來人,把這個不識抬舉的老東西給我綁了,本郡主就不信了,還有人不怕死的。」此時,阿娜依的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狠色,看來,她是真想把事情鬧大了去的。
老婦站在那里,依然是一動不動,任憑阿娜依身後的兩個丫頭,拿出了繩子,往她的身上套。
就在此時,院門吱吜一聲的打開,于煙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看到了阿娜依以後,兩個的目光直視。
「怎麼回事了?」于煙斜眼,看了一眼老婦,那兩個正在綁繩子的丫頭一看到于煙,手就開始抖了,動作也停了下來。
「回夫人的話,郡主要闖院,奴婢不許,郡主要綁了奴婢。」老婦低頭,恭敬的看向了于煙。
「哦?」于煙的話語之中,一陣的驚異,這下,她才將正眼放到了阿娜依的身上。
阿娜依抬著自己那張高貴的臉,看也不看于煙一眼,此時,她己經將她那高貴的郡主身份給抬了出來,她想以此來壓制于煙。
事實上,如于煙這般路子野的人,能被所謂的權勢壓得住嗎?
「郡主萬安。」于煙輕輕彎腰,向阿娜依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就算是如此,阿娜依的內心,也是一陣的竊喜。
「起來吧。」阿娜依還端上了,于煙在內心之中,覺得是一陣的好笑。
「哦,不知郡主要來我家後院干什麼啊?」于煙起身以後,又問了一句。這下,可是將阿娜依給問住了。
「我……我……」阿娜依無話可說,不過,很快她就想來了借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郡主想去哪里看看,你管得了嗎?」
一听她這話,于煙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郡主,雖然是生得美麗,卻是奇蠢無比,哪一次于煙給她挖坑,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郡主啊,您確定這話是您說的?」于煙抬頭,冷冷的看著阿娜依。「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您是質通國的郡主,如今,您所在的地界,那可是玉羅國的,您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您質通國,有意要吞並我玉羅國嗎?」說到此時,于煙的語氣重了起來。
阿娜依的臉色,一陣的蒼白,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若是較起真兒來的話,她便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了。
「這……我不是這麼個意思……」一陣慌亂以後,阿娜依的陣腳明顯的亂了起來,她只知于煙不過是一個村婦,卻不知,在這個村婦的心中,卻有著比海洋還要遼闊的思維。
「那您是什麼意思?倒是說來听听啊?」于煙步步緊逼,意在用言語將阿娜依逼退。
剛才,她己經進入了內室,月初一昏迷不醒,阿源與青衣男子正在為其療傷,她臨出來的時候,阿源還交待她,此時,萬萬不可讓人打擾,如若走火入魔,三人之性命將全然受損。
「你一個村婦,也敢在本郡主面前指手畫腳,好說本郡主的表姐還是玉羅國的皇貴妃呢,來人,給我打。」言語上說不過以後,阿娜依就想來武的了,必竟,頂著郡主這個封號還是好辦事兒的。
「我是玉羅國神勇大將軍之結發妻,我老公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親封神勇大將軍。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與藐視君王罪屬同等。」于煙極不客氣,此時,為了攔下阿娜依,她只好暫且委屈,先當當這個將軍夫人了。
左右丫頭十分為難,不知到底是該听哪一個人的,听郡主的吧,夫人說的有道理,听夫人的吧,郡主的命令不敢違抗,現如今,當個下人也這麼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