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拉著娃兒,于煙又來到了後院的門口,此時,大門緊閉,那個老婆子有意沒意的在門口處修剪花草,看起來好認真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于煙的到來一樣。
「娘娘,我爹爹在里面嗎?」月十五指著大門又于煙說著。
「嗯,里面有大夫,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死啊?」于煙略微的有一些的擔心,在她看來,若非是她對月初一猛然一推,月初一也不至于生死不知啊。
「死了怎樣?不死又怎麼樣啊?」月十五不解的看著于煙。
于煙略一思忖,有些別扭的說道。「若是他死了,我就成寡婦了,寡婦再嫁,名聲有點兒不好听。」
「那要是我爹爹沒死呢?」月十五再問,小小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寡婦。也不知道于煙在想一些什麼。
「沒死的話我就和他離婚啊,二婚總比寡婦要強吧?」于煙白了他一眼,這娃兒,簡直就是一個人精,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能力,也不知道是跟學的。
月十五小小的臉,糾結到了一起,突然間,他伸手,沖著院子的門狠狠的拍了起來,拍著還大叫著。
「爹爹,你不能死,我娘娘不想當寡婦,你要快一點兒的活過來喲……」月十五此話一出,那個正修花草的老婆婆,突然間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笑意,這母子二人,分明就是一對奇葩啊。
「月十五,你傻了……」經由月十五這麼一喊,于煙的小臉被羞的是一陣的通紅。「你把娘娘當成什麼人了?還好,沒有人听到。」于煙回臉,正好看到了老婆婆走向了遠處,她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沒丟人就好,若是讓別人听到了,還以為她有多放不下月初一呢。
正在這個時候,大門嘎吱一聲的打開,仁王爺那張夸張的臉,再一次的露了出來。接著,他沖著于煙挑眼,「害怕當寡婦了?」
這眼神,分明就是一種挑釁的意思,他在明白的告訴于煙,剛才月十五的那一聲吼叫,他可是真真的听到耳朵里面去了。
于煙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得推一把身邊的月十五,都怪這熊孩子,亂瞎說。
「恭喜你,他沒死,你也不用害怕了。」仁王爺好笑著臉,看著于煙。
于煙一把將他推開,拉著月十五的手,擠進了後院,月十五回臉,看向仁王爺,食指與拇指擠在一起,沖著仁王爺鬼笑道。「伯伯,刺刺哦……」
仁王爺一听這話,當下就渾身打哆嗦,一想到那一地的仙人掌,他就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哪樣的種才能種出這樣的娃兒啊?」仁王爺自言自語,調皮的孩子他見的多了去了,可就沒有見過如月十五這般皮實的。
此時,室內,燭光昏黃,這也是于煙第一次來到後院的月初一的練功房內,屋內,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月初一坐在冰冷的石床上,他的身後坐著阿源,他的身前,那個青衣大夫正在往他的身上扎銀針,此時,他光果著自己的上身,如同是一個刺蝟一般,卻不過,眼楮卻睜著,足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意識是絕對的清醒的。
床畔,似乎還有他剛吐出來的污血,一看到于煙與月十五,他的臉上就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爹爹,你沒死啊?」月十五來到了月初一的身邊,小小的他站在石床前的時候,只能露出來一個腦袋,看起來十分的滑稽,他看著月初一一身的銀針,伸手就想卻確觸,卻被于煙一把拉住。
「月十五,你干什麼啊?想把他弄死啊?」于煙之前的時候,是見過大夫下針的,也就是說,大夫在下扎的時候,是不能亂動的,一旦筋骨錯亂,小命立馬完蛋。
「娘娘,爹爹知錯了,你就原諒他吧,你看,他己經弄了一身的刺刺贖罪呢。」月十五抬臉,認真的看著于煙。「不要和爹爹離婚了,好嗎?」月十五的眼神,有點兒渴求的意思。
月初一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听這月十五的話,一定是跟他一伙的。隨後而來的仁王爺,在听到了這話以後,撲哧一剩的笑了出來。
「小娃兒不能管大人的事情。」于煙白了他一眼。
「娘子,你來了……」月初一開口,虛弱的話語中,有幾分對于煙的別致討好。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死。」于煙一開口就死了死的,不過,月初一倒是不在意,這類女人就這樣,心口不一。他能感受得出來,于煙對他的關心。
「娘子放心,暫且死不了。多謝娘子關心。」月初一的俊臉之上,一陣的蒼白。
「死不了就好,我們走了。」看到了月初一沒事以後,于煙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下來,從月初一摔倒到現在,她的心一直在揪著,此時,也該好好的放心一下了。
「娘子好走。」月初一此時的話語,格外的溫和,溫和的于煙後背發麻,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開。
「爹爹,你不可以死哦,一定不可以死哦……」月十五掙扎開于煙牽著他的手,跑到了石床前,眨著天真的眼神,有幾分哀求的眼神看著月初一的時候,月初一有一種想要落眼淚的感覺了,事實上,他欠這對母子的實在是太多了。
「娃兒放心,爹爹不會死的……」月初一認真而言,眼眶微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