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氏早早就起床來到廚房,當她看到冷清清的灶台時不禁納悶。「這竹兒,賴床了?」
在許氏的印象中,自己的這個女兒無論是落水前還是落水後都是比較勤快的,每天早上起得最早的那個人就是她,賴床的次數幾乎為零。
然而今天她卻沒能如願在廚房里看到她,所以心里才會覺得納悶。
她舉手攏了攏頭上剛梳好的發髻,從廚房案板的一角拿來只鐵臉盆出來,然後來到廚房外的水缸打了些水淨臉。
在北院,雖然有環兒這個丫環在,但她卻從未拿她當丫環使喚。衣食住行樣樣都是自己打理,簡直一點主子的架子都沒有。
洗完臉,她從院子里橫拉的一根繩子下扯下塊干布將臉上水漬擦干,掛好,這才往後房走去。「竹兒。」
然而她才剛喚出聲,就听見丫環環兒的尖叫聲,她心下一驚,一股不安的預感環繞上她的心頭,腳下立即像生風似的往凌嫣竹房間奔去「竹兒」
奔到門口時,她正好與從里跑出的環兒撞個正著。
‘哎喲’兩聲同時響起,許氏捂著額頭跌坐在地上直申銀。
環兒一看撞到三姨娘當場暗叫糟糕,嚇得她臉色發白爬過來扶起許氏「三姨娘,你沒事吧?」
許氏被撞得額心抽疼,淚花都給撞出在眼眶里打轉。但她顧不得那麼多,心一直系著環兒剛才那一聲尖叫「環兒,你剛叫什麼?」
環兒經過她這麼一問才想起事情來,她扶著許氏往凌嫣竹屋里走去「三姨娘,你趕緊去看著小姐,我去前院告訴大夫人一聲,順便帶大夫過來。」
「竹兒她怎麼啦?」許氏一听環兒又是大夫人又是請大夫,當場就認定是凌嫣竹出事了,嚇得她的臉色當場比剛才的還要白上幾分。
她緊緊抓住環兒的手急速往屋中走去,當看到地上那堆已變酸餿的嘔吐物和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時,眼淚頓時就像六月天的雨,說下就下「竹兒啊,你不能拋下姨娘啊,姨娘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的,以後不想叫姨娘就不叫,想喊娘就喊娘,怎麼叫都行。竹兒啊,你快醒醒吧」說完,她整個人的身體已飛撲上前,緊緊將凌嫣竹抱在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而此時的環兒,已不知道該怎麼什麼話來形容許氏了。
其實她很想說小姐已經醒了,而且她是在床上醒來的,只不過剛才她說昨晚掉了個發夾在地上,硬要下床找
至于告訴大夫人的事那是小姐讓她說的,說昨晚北院有賊來,還一開口就要凌府的賬本,讓大夫人提點心眼。一听有賊進來,所以她尖叫了一聲。
而請大夫一說則是她這個丫環想的。她看到那堆穢物自然聯想到是小姐吐的。雖然她一再強調沒事了,但她還是希望找個大夫過來瞧瞧。
結果這才出門就撞上許氏,而許氏現在唉,她估計又要被小姐罰了。
這邊的許氏哭的哭天喊地,她懷中的凌嫣竹則火冒三丈。她要將環兒這死丫頭給拆了!
見許氏還在哭,還哭得她心煩意亂,凌嫣竹終于受不住「娘,你壓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