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丫環忐忑不安之時,頭頂上卻听到凌嫣蘭淡漠的聲音「起來吧,如有下次定不饒你。」
丫環錯愕的抬頭,淚眼朦朧的盯著前方那個高貴的身影,半晌「翡錢謝過小姐不罰之恩,謝小姐……」
凌嫣蘭不再理會這叫翡錢的丫環,而是對已提水過來的丫環咬緊秀牙「翡金,你潑醒她,記得,要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被潑的滋味。」
名叫翡金的丫環當下發出意味不明的一笑「是小姐,奴婢知道!」應完,她放下水桶轉身往不遠處的屋中走去。
不一會兒,她從屋中走出,手中赫然多出包漲鼓鼓的油紙包
只見她將油紙包打開,將里面的白色東西全部撒進水桶中,然後拿來根木棍將水攪了攪。丟掉木棍,她扭頭對凌嫣蘭神秘一笑「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奴婢讓你看出好戲。」
「好!」凌嫣蘭同樣回她個神秘笑容,一坐回椅子上觀看自己丫環的好戲。
‘嘩啦’一聲,大半桶子水再次潑向凌嫣竹身上。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她不是慢幽幽的睜開眼,而是發出驚怵的一聲慘叫「啊」然後醒了。
醒來後的凌嫣竹只覺渾身上下流竄著一股難以言語的疼痛,像在烈火中燃燒,又像在冰河里油走。
嘴唇邊還掛著幾滴水珠,水珠慢慢滲入她的口腔中。咸咸的,是鹽。
不用說,剛才叫翡金的丫環在水中放的東西正是鹽。
試想,如果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如果再撒上一把鹽的話,那滋味是什麼?自然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而現在,凌嫣竹終于體會到凌嫣蘭所說的那句新招式了。
「凌嫣蘭,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她一口秀牙幾乎咬碎,將唇瓣都咬出一絲鮮紅
「呵?狠毒?還有更毒的!」凌嫣蘭眸子寒光乍閃,輕啜一口荼水對凌嫣竹身邊的丫環翡金輕輕一揮手「繼續讓她嘗嘗這種‘好滋味’!」
「是,小姐。」翡金咧起白齒陰森一笑,轉過身去拎起剩下的半水鹽水再一次往凌嫣竹身上倒去。
血混著咸咸的鹽水滑過皮開肉綻的身體每一個部位,疼得心肝都揪到一起的凌嫣竹硬是咬緊牙關吭都不吭一聲,只用帶著濃濃恨意的瞳孔,死死怒瞪前方那個得意的女人。
見她依舊不服氣的瞪著自己,凌嫣蘭也被氣得夠嗆。
她氣得‘啪一聲將水中荼杯甩在地上,噌一聲站起從身後丫環翡錢手中奪過鞭子,女圭女圭臉上露出陰滲滲的笑意朝凌嫣竹走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命硬,還是我的鞭子硬!」她冷冷勾唇,秀眼閃過濃濃殺意。
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是她不是嫡長女而是次女,但這個妾室生的凌嫣竹卻偏生揭開她的傷疤。
既是這樣,她再害她一回又何妨?
想到這,凌嫣蘭眸子里的殺意更濃。那股由骨子里散發出的陰森狠毒,讓在場的倆丫環看到都不禁毛骨怵然,生怕自己哪天就成為主子痛下殺手的對象。
一時間倆人心驚膽顫的立于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