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竹手中捧的,是件一看就是新的月牙色棉布長袍!
只見她笑嘻嘻的捧著長袍走過來,攤開,開始在他身上比試「來,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兌下,換上這一件。」說完就在月兌段正身上的袍子。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
就在她要幫他月兌下袍子的瞬間,手腕卻被抓住,空氣也驟然冷卻下去。
「誰讓你動我的?找死」那口氣,冰冷,無情。
凌嫣竹簡直被嚇呆。她目光傻傻的盯著眼前男人,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個還在與她好聲說話,跟眼前這個冰若冰霜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段正雖然受了傷,但手勁力度還是很大。他說完話就那麼一推,凌嫣竹一時沒防備砰一聲摔倒坐在地,都摔得生疼。手中的棉袍子也順著她的倒地而掉落地上,沾了一袍子的灰。
他站起,仿如個地獄走出的凶狠撒旦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嗓音清冷得如索命厲鬼,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別人沒征得我同意,踫我身體。」
凌嫣竹一噎,真想破口大罵他幾句。不喜歡別人踫他?那她就喜歡別人踫?靠,剛才他還抱她呢。
但她不能罵,也不能說,因為男人給她的壓迫氣場過于強大,再加之她本身身上的傷才剛剛痊愈,不能夠動武。
她只能淡淡的瞅著他,裝作滿不在乎的從地上爬起,勾唇而笑「這位公子,你這是何意?」
剛才在青樓時就一聲不吭發神經,現在又來,這讓她很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神經病。
話畢,她見段正神情似乎輕微一怔,眉頭緊湊到一塊,嘴角的冷意更濃。「公子好像不喜歡在下,既是如此,那麼請容在下先行一步,告辭。」
這男人氣場太冷,殺氣太濃,她還是走為妙。
「慢著。」段正冷戾嗓音再次響起,成功制止凌嫣竹離去的腳步。
她扭頭,表情已不再溫和,而是冷冷淡淡「怎麼,公子想為難在下嗎?」
「既已點菜,何不用完再走?」
「不用了,在下已無用餐的心思,告辭。」凌嫣竹腳步一跨,想到了什麼又扭頭「不過請公子放心,林某既已答應請公子吃飯,那這一頓在下請的,慢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這個姓是她來到在上樓的時候跟段正說的,目地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本來的姓。反正同音不同字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離開包間拐彎處,凌嫣竹腳一虛,軟靠在牆上直抹額頭汗珠。
良久,她才緩慢扶著牆體往樓梯方向而去,直至離開。
但她卻害怕到忘記了件事情,那就是買單!
二樓包廂里,段正站在窗前望著那道遠去的縴細背影若有所思,良久才听他對著空氣道了句「銀面,是我嚇到她了嗎?」
話落,房間里嗖一聲就出現一個黑衣黑褲的年輕人。「回將軍的話,有點。」
「嗯,我知道了,你去給她送些安神藥吧。」
「屬下明白!」又嗖一聲,年輕人不見了,如他來時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待人走後段正這才轉身,目光落在地上那件白色棉袍上,眸光更加暗啞深沉。
良久良久,才听他說道「凌嫣竹,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