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陰森恐怖的祠堂,不過今天來的人沒那麼多罷了。
凌嫣竹細數了下,總共也就六個人。
凌肖雷早在幾天前就已出府回宮當值,至于他娘子司徒靜懷有身孕,柳氏讓她在房里養胎,不讓她參與這事,凌嫣梅陪同。
凌家二公子自她穿過來到至今一直未曾露過面,所以也沒在場。
至于凌家最小的那對兄妹因為太小,凌嫣竹在來的時候也沒讓她們跟過來,而是呆在北院中。
更難得的是,可能不想看到張氏母女倆,凌富貴竟然不到場,而是讓柳氏一個婦道人家來執行這次家法。
所以,在場的人不過只有她和許氏,柳氏,還有張氏母女,外加張氏的兒子,凌府三公子凌肖雲。
待所有人就序,柳氏才假惺惺的安慰起張氏「妹妹啊,別怪姐姐狠心,而是老爺他一大早下的命令」
「你動手吧,別廢話。」經過一晚,張氏似乎老了許多歲,臉色憔悴,眼角的魚尾紋更是清晰可見。
只見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倒有點像棵不倒的松樹,面容冷峻散發寒氣。
經過昨晚與凌富貴的談話,張氏已對這個睡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產生失望。
他不但不理解她這個當娘的苦心,一心要處置他和她的女兒。所以在昨晚她就認了,說女兒與秀才的事是她默許的,如果要處罰就處罰她一個人。
想到一大早凌富貴連面都不露一下,張氏的心更加悲涼。
在她身旁,同樣站著一臉憔悴的凌嫣蘭,只不過她不像張氏一樣面散發寒氣,而是憤怒的瞪眼。
而她瞪眼的方向,卻是凌嫣竹這邊。那眼中帶著許多讓人看不懂的雜質在里面,似乎要將人燒化。
望著她的秀眸,凌嫣竹心咯 響一響,一絲驚訝由面而生。
果然,在她未來得及想這是怎麼回事時,她就听到凌嫣竹那把嘶啞的嗓音響起。
她對張氏及柳氏,還有凌肖雲說道「娘,大娘,哥,你們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問問竹兒妹妹。」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她說的?」張氏低喝「你爹已發現當初的事,沒處罰你算燒高香,就別再添亂了。」
「娘,請你出去。」凌嫣蘭低吼吼打斷張氏的話「我只是跟竹兒妹妹‘敘舊’而已。」
她將敘舊二字咬得特別重,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其中意味。
凌嫣竹听她此時說,心中漸漸確定了件事情。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也扭頭對許氏道「姨娘,你先到外面去等我。」
「可是竹兒,你」
「我沒事,請姨娘放心。」凌嫣竹淺笑搖頭,示意許氏走人。
柳氏最終看不下去,哼一句「好啦,二妹,三妹,咱們先出去吧,把空間讓給她們姐妹倆個。」
大姐頭都開口了,張氏許氏沒辦法,只好妥協。
臨走前,張氏還惡狠狠的以眼神警告凌嫣竹,示意她別亂說話。而許氏則用乞求的眼神瞅向凌嫣蘭,希望她口手下留情。
果然不是一個親娘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凌嫣竹冷笑!
待所有人都走出去後,凌嫣蘭才恨恨的凝視著凌嫣竹半晌,道「密是你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