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竹納悶了,按理說只要凌嫣蘭不來招惹她,她是不會主動去招惹她們的。這張氏吃了火藥了?
想到自己莫名中槍,她心情就非常不爽,抬頭挺胸臉色一沉「敢問二娘,我做過什麼讓你老生氣的事?」
說不出來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什麼?早飯明明是你做的,你這賤蹄子做過竟然不承認?來人,把三小姐抓起來送到東院請老爺定奪。」張氏亢高的調調更加尖銳狠毒,竟二話不說就命人過來綁凌嫣竹。
賤蹄子?呵呵,這對母女的用詞還真一致。
上次被凌嫣蘭綁要樹上抽打時,她也用了這個詞,現在輪到她的老娘也這樣,這對母女真當她好拿捏不成?
凌嫣竹也怒了,秀眉一挑,眸子冷冷緊盯張氏,吐言「慢著。」
「如果二娘認為竹兒在飯里下毒大可拿出證據來,動不動讓人將我綁起只會落人把柄,說你堂堂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不仁。」
「哼,想要證據是吧?」張氏冷冷一笑,肥碩的手指一戳凌嫣竹腦門「好,我今個兒就告訴你是什麼叫證據,也好讓你死個明白痛快。」
凌嫣竹被戳得腦門一疼,嫌惡的退避兩步,擰眉「二娘說就說,何必動手動腳?」
她在諷刺張氏,堂堂一個長輩只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晚輩動手,算不了什麼。
果然,張氏被她譏得臉色一綠,很是難看「凌嫣竹,你竟敢對我蘭兒下蔓陀螺?如她有什麼差池,我定要你陪葬。」
「蔓陀螺?這是何物?」凌嫣竹一愣,隨後很快回過神來表情一凜,冷冷盯著張氏「二娘,你口口聲聲說我下毒,那你在我身上搜到蔓陀螺的藥了沒?」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張氏所說的蔓陀螺應該是一種急性毒。但是,她不過在凌嫣蘭粥里下了點泄藥而已,毒不至死,頂多讓她拉個幾次,怎麼到這張氏嘴里就變成毒了?
「我是沒搜到,不過蘭兒的確是吃了你做的粥才這樣的。現在竟給我裝?」張氏晃動腦袋冷笑,隨著她的晃動,頭上的金步搖一晃一搖,很是扎人眼。
凌嫣竹釋然。「既然二娘認為二姐中毒是跟我有關系,那走吧。」
「走?你休想」張氏以為凌嫣竹想逃,當場再冷哼哼兩聲,手一揮,朝身後的丫環小廝下達命令「你們給我抓住她。」
「誰敢!」這次開口的是許氏。只見她雙手一橫擋在凌嫣竹面前「姐姐,有什麼事咱們一起去找老爺評理,你在我院子將竹兒帶走,當我是什麼?」
她的眸光很冷,也很--堅定。
這是凌嫣竹第一次見到許氏的另外一面,為了女兒豁出去的一面。
張氏冷笑「好,既然你們母女同心,那咱們就一起去找老爺評評理,我們走。」
隨著張氏的離開,凌嫣竹的眉頭擰得更加緊湊。
許氏見她臉色難看,又一聲不吭的以為害怕了,于是走上前握住她手拍了拍,安慰「竹兒別怕,有娘在呢。」
凌嫣竹反握著她的手,苦笑。這次張氏既是有備而來,那這場戰就不會那麼好打。
但她沒說出來,而是握著許氏的手道了句「娘,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