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十三章月復黑男
今天與之前相比,趙子繹的裝束比較商務,可是講話的方式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是你?」
「什麼是你是我的,還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嗎?像我這麼帥,這麼酷,這麼體貼有人情味的人可不多了,霸氣又囂張的名字趙子繹怎麼還沒有記清楚啊!?」男子摘下墨鏡故作失望的樣子,傷心的抹眼淚。
小心被這一下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或輕,或柔。
她笑得很好看,從前見她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冷若冰霜的表情著實和她的長相極不相稱,第一次見她笑,有一種百媚生的味道。
「趙子繹?」她輕輕揚起頭,沉思片刻,似乎想要將名字刻入腦海。
「嗯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折,你叫我阿繹怎麼樣?」男子想繼續保持這份美好,不由地打趣說道。
「阿繹?嗯,好。」她乖巧地重重點頭,微笑道,很贊同他的建議。
果然,她還跟一個小姑娘一樣,配上她的小禮服更顯得俏皮了些。
「今兒天氣挺不錯的,本少爺心情甚是舒暢,為了慶祝在別重逢,我請你吃飯可好?」趙子繹打起了官腔,惹得一旁的女子咯咯直笑。
可笑歸笑,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周濤讓他先回去,若是讓他知道擅自和陌生男子吃飯會怎樣?一想到那張冷冰冰的臉,和一臉的疏離與不悅就打起了退堂鼓。
趙子繹見小心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一看就知道是個乖巧听話的女生。這身衣裳動輒上萬,又是從百貨里出來定是剛才和那男人在一起的。
他嗤了嗤,這餐恐怕是吃不上了。
「好!」她突然冒出一句,像是做了極大的心理斗爭。
憑什麼就他能跟別的女人出去,而自己卻只能獨自「享受」孤單,一句「你先回去」消散了美好,她干嘛要這麼听話!
男子頓時驚愕,本以為「東風無力百花殘」轉瞬間卻是「柳暗花明」,真是好玩極了,眼下的女子撩起了他內心的好奇,這算不算是對那個男人威望的挑戰?
小心徑直走上前,拉開了後車門,抱著鐺鐺大刺刺坐了上去。
趙子繹心里那個美啊,愉快的一腳油門踩下去倒是把後排的女子搖醒了。
這是?怎麼就上來了?心里那個後悔啊,和他只不過是三次眼緣,每次對眼也不過匆匆,如果談到吃飯喝茶這麼親密的地步怕是早了些。
焦急的心撲通撲通在肚子里跳個不停,這下好了,上來了下不去。
男子通過反光鏡自然看到女子的表情,憋著一張通紅欲滴的臉,如煙似霧的雙眸,嬌女敕女敕過的小嘴,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都是賞心悅目的,只是那如墨的無助眼神倒是在徘徊什麼。
他急轉了一個方向盤,然後在疾馳中踩下剎車在路邊靠下。
小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剎車撞了個頭彩,還好只是撞在前面的椅子上,還算柔軟。
「怎麼了?」她抬起頭好奇地問。
看著那雙清澈的眼,不禁有些失落,這本是一次不錯的約會,可自己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如果一餐飯吃得不愉快那他何必再堅持下去。
「我送你回去吧!」趙子繹重新戴好墨鏡,目視前方,看不清他的側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女子微微瞪大了雙眼,難不成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巴掌大的車內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這讓女子心里掠過一絲難過,猜不透的沉默更加逼她到了尷尬的境地,不知所措起來。
「我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唐突的。」她低聲呢喃,像個做錯事的小姑娘,手中的鐺鐺身上的毛發被她緊張的汗粘成一團一團的,而鐺鐺可憐巴巴地望著小心,不敢作聲。
見他不講話,她更慌亂了,比起現在這樣,她寧願前面的這個男子和之前一樣開自己的玩笑,這樣,會讓她更自在些。
趙子繹重新踩了離合器,車速放緩了許多,不知道到底有多慢,只覺得窗外的車一輛接著一輛在超越自己。
這段路很短,卻又很長,對小心來說走了將近整整一個世紀。
到了小區門口,車停下,「走吧」他最終還是開了口。
小心不知該如何收場,訥訥地下了車,關好車門,在這時車子卻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
待她回去,葉子早已守候在家,桌上早已備好飯菜,想必是他吩咐的。心中升起一絲甜甜的味道。
她坐下來,本想請葉子一塊的,可掃視整件屋子早已不見蹤影,冷清地氛圍讓她沒有了食欲,吃了兩口就撂了筷子。
這偌大的屋子里只剩她一人,陽光透過窗子照得人懶洋洋的,尤其是在一頓午餐之後睡意便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
她打了一個哈欠,倒在床上,拉上薄薄的被子準備入睡,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里全是那張燦爛的臉和方兆祺親密地貼肩。
小心抓狂地甩了甩腦袋,肯定魔怔了,然後埋在柔軟的枕頭里開始數綿羊。
一只,兩只,三只n只,就這樣便是一個下午。
夜襲如潮,濃濃地黑暗鋪天蓋地而來,又是一天,從未進入夢鄉的小心早就呆呆的靠在床邊看著窗外看天空如何被吞噬。
門好像有動靜!是他?!
她掀開被子,光著腳丫跑到門口,到底要不要過去?還是就這樣過去?足足猶豫半晌,待她開了臥室的門時周濤早已停留在門外。
兩目相對,在黑夜里熠熠生輝,同時黑眸亮白,空氣里多了些刺鼻的味道。
他喝酒了?
他猛地低下頭吻住柔軟的唇,霸道的力道中透著怒氣,他一手捏著肩膀翻過身將小心壓在牆上。
「今天見誰了?」明亮的眼楮凶狠地瞪著自己,眼光落在臉上的每一寸似乎都能將自己點燃。
小心吃痛地皺了皺眉,漆黑的眼眸慌亂地看著他。他喝醉了,她可以斷定的是醉得很輕,因為透過冷厲的眼神是清澈的,並非酒後的渾濁。
見她沒有講話,怒氣越發大了。看著她俏生生的臉,面龐緊繃,冷酷中,難掩凶殘,濃濃的酒氣竄入鼻腔,這讓女子有些暈眩了。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顎,微微的紅唇被掰開露出下面的一排貝齒。
「他有沒有踫你?」
這算是在審問。
還沒等她開口,陰郁的臉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滾燙的淚水劃過他的手背成股往下流,如墨的眼楮沾染這晶瑩的淚花像是泉眼,無聲地啜泣。
他一把抱起她丟在床上,柔軟的小身軀被床輕彈了一下,沉沉的身子如千斤巨石般壓了下來,他不耐煩地扯掉自己外套,然後開了床頭的燈。
溫暖的色調並沒有讓男子的情緒放松下來,反而是搬開小心的脖子仔細檢查什麼,如鷹一般犀利的尋找,不放過一寸肌膚。
男性炙熱的身軀,蓋住了那較小的軀體,這個樣子對她來說太屈辱,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走開!走開!」她開始放抗,揮舞著小手欲推開這個不講理的男人。
可她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為什麼要上他的車?」他再一次審問,接到阿刀打來的電話是他就開始惴惴不安,若不是方兆祺硬拉著自己,他一定會捏死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憑什麼就你可以和別人摟摟抱抱,我就不能,我也要交朋友,我也要和別人吃飯!」她哭得有些厲害了,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朝周濤大吼。
周濤扯動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終于,還是把這句話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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