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姌姌∼」終點處,宮銘侑掏出小手絹搖啊搖∼那嫵媚多情的模樣,特別像古代青樓女子拉客。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
奔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慕曉姌一聲不吭,掉頭就跑。
「姌姌,錯了,是這邊∼」
越跑越快。
「姌姌∼」
魔音似乎還在身後,慕曉姌一個勁地往前跑。蘇陌看到面前晃過去的身影,球拍一頓,目光追隨。
「蘇陌?」
「嗯?」
球從耳邊擦過,蘇陌迅速握緊球拍,160°轉身,將即將落地的球接住,球被彈起,側身揮拍,垂直扣殺。
「好敏捷的身手∼」作為陪練的夏一夏感嘆。
蘇陌回到陰涼處,用紙巾擦了擦汗水,喝水瞬間卻看到跑道上驚人的一幕——
「啊!」慕曉姌想剎車,可以已經來不及了∼于是,直直撞上宮銘侑∼
「投懷送抱?」宮銘侑揚起雙眉,壞笑著。
慕曉姌終于明白肖梓那麼「痛恨」李詩潭了,因為他們真的很欠扁!如果不是變態學長的變態姿勢和變態稱呼,她有必要那麼跑嗎?最郁悶的是,她忘記了操場是圓的!
「小姌姌?」看著已空的懷抱,宮銘侑委屈地看著她,接著又開始咬著小手絹。
「不許再叫這個!」
「小姌姌∼」閃著淚光的眼楮看著她,慕曉姌無視。「小姌姌表醬紫對待偶嘛∼」
「學長,問你一個問題。」慕曉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什麼問題姌姌盡管問!」宮銘侑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滿滿。
「你知道惡心媽媽為什麼抱著惡心很傷心地哭嗎?」宮銘侑居然真的開始冥思苦想了,慕曉姌瞥了他一眼,很嫌棄,說道,「因為惡心死了。」說完,走到蘇白然面前,開始計時奔跑。
「姌姌,我知道了,惡心是惡心媽媽的兒子!對不對啊!姌姌!」宮銘侑沖著慕曉姌的背影喊。
一個趔趄,慕曉姌停下腳步,嘴角抽搐,很無語地轉身白了他一眼。
比賽倒計時,訓練依舊在繼續。
嘩啦啦∼雨,一直下……
肖梓伸手接雨水,接著探出腦袋,仰面,臉上冰涼涼的,特別舒服。
「今天應該不用訓練了吧?」慕曉姌將她拉了回來說道,肖梓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慕曉姌皺眉,不動聲色地將濺到自己臉上的水抹掉。
「老師說,這個天氣才有挑戰性。」肖梓拍了拍濕漉漉的臉回答。
「蘇白然。」
「啊?什麼!?」路過的蘇白然听到慕曉姌的喊聲,僵直著身體,幾乎是被驚嚇一樣。
「咦?沒發現你臉皮這麼薄啊∼」肖梓好奇地打量臉紅的蘇白然。
李詩潭將蘇白然拉到自己身後,防止她調戲,戲謔地看著她說︰「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厚臉皮?!」
「我?你!」肖梓磨了磨牙,卻又不能把他怎樣,心里恨得直癢癢。
「不恥是臉皮厚的代言詞,曾經是誰在某人面前大聲說,‘本少爺不恥下問,應該是你的榮幸,’那誰承認了自己不恥,不就是說自己厚臉皮嗎?」慕曉姌不緊不慢地說著。
李詩潭听完,額間掃過三條黑線。那次英語作業不會,準備抄肖梓的,她不肯,接著他說出了以上那番話。
「吶,厚顏無恥與不恥下問的區別,某人需要查查詞典,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某人不要自以為是。」蘇陌伸手摩擦淚痣,淡淡地看著慕曉姌。
「對于娘娘腔,厚顏無恥修飾他,絕對綽綽有余!抄就抄唄,還美其名曰︰不恥下問!」肖梓雙手抱臂,以挑釁姿態面對蘇陌。
「我這是因人而異,對付什麼樣的人,就采用什麼樣的戰術!」李詩潭不屑地看著她。
「我?你!可惡!」
「李詩潭——」
「慕曉姌,」蘇陌打斷她的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說,「咬文嚼字你在行,糊弄人,你還差的很遠。」
「蘇陌!」
「呀 呀 ∼」蘇陌疏懶腰,挑起左手,輕輕摩擦淚痣,「我知道我的名字好听,但是,你不至于整天掛在嘴邊。難道,你喜歡上我了?」
李詩潭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人不戀己,天誅地滅。」眼珠一轉,看向她們,若有所思道︰「听說女生喜歡一個男生,就喜歡故意找茬,小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娘娘腔!」
慕曉姌拉住暴怒的肖梓,平靜地說道︰「多情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多情!」
安宸抱著籃球站在教室門口處,假裝咳了幾聲,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時間到了,下去練習。」
蘇白然立即月兌離硝煙彌漫的四人戰場,回到座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們的厲害,今天算是真正領略到了∼
食堂里,人山人海,他們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參賽者並不是只有八(1)班。
「啊!」肖梓模了模腦殼,被球砸中的極少概率被她遇到了。
「會,會長?」袁鴻一拿著乒乓球拍,匆匆忙忙趕過來,看到慕曉姌,臉上露出「完蛋了」的表情。
肖梓撿起地上的球,陰笑著看向他。袁鴻一明白了,立即將球拍遞給她,腦袋送到她面前,這一舉動竟讓肖梓有些意外。見狀,李詩潭轉動著羽毛球拍,隔開兩人說道︰「母老虎發飆,我可擔當不起。」
「你說誰是母老虎?」慕曉姌問道,肖梓在一旁開心地樂著,而蘇陌不自然地看向其它地方。
「你說誰是,誰就是。」李詩潭已經感覺後背有人,根據他們奇怪的面目表情,推測,身後應該是數學老師。慕曉姌竟然是個落井下石的家伙,而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嗨,安宸?」慕曉姌憋著笑。
「慕曉姌,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這你也知道?!」
慕曉姌的眉角抽動,扶額說道︰「李詩潭,你贏了。」
「那當然!」李詩潭一個轉身,嘴巴僵住了。
安宸手臂勾著籃球,陰沉沉地看著他,剛剛慕曉姌是在打招呼,而李詩潭居然說他是母夜叉?!對他豎起食指,說︰「罰跑。」公報私仇向來不是安宸的作風,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將一個大男生比作母夜叉?估計李詩潭是第一人!
「1圈?」李詩潭猜測,又覺得太少,然後表情驚恐,「10圈?」
紅唇一起一合︰「一百。」然後果斷走開。
「納,納尼?!」李詩潭傻了,他醒悟,原來再一次被慕曉姌黑了。
蘇陌在一旁無奈搖頭,他一直都在給李詩潭使眼色,結果呢?估計那小子以為他眼楮在抽筋∼
衣服被雨水浸透緊貼著肌膚,修長的身材顯露出來,略顯輪廓的臉龐仍透著一股稚氣,濃密的睫毛沾著雨水輕輕顫動著。雨中奔跑,也是一種情調。因為,可以一邊跑一邊听歌,修身養性,何樂而不為?-_-||恍然間回到了一年多前,某奇葩少年就在眾目睽睽下瀟灑地在雨中慢步,當然也少不了那拉風的耳機,不過,這一次是在胸前擺來擺去,幅度大有改進∼
徐箐趴在木溪雅的肩膀上,花痴地盯著跑道上的人說道︰「嘖嘖嘖,咱們班帥哥一個個都冒出來了,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啊∼」
木溪雅勾勾手指︰「安宸算一個,又轉來一個蘇陌,現在的李詩潭,其實蘇白然也不錯的,再加上後來減肥成功的馬俊,五個誒!」
「是啊是啊∼」目光移動,與路斌煒的目光不期而遇,徐箐一愣,立即不自然地看向其它地方。
人群中的路斌煒,平凡而不起眼,卻依舊能夠一眼瞥見。彼此的一個眼神,那麼熟悉,一個心跳,那樣的清晰。也許,多年後再見,依舊如故。路斌煒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而去。
安靜的校園,安靜的走廊,安靜的教室。
嗒~嗒~嗒~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人影走進了八(1)班教室,停在慕曉姌的座位旁,翻開桌蓋,愣了一下,接著淺淺一笑,將手中的精美包裝放在那一堆卡片上。
嗒~嗒~嗒~腳步聲離去。
「給你我的心作紀念\這份愛任何時刻你打開都新鮮\有我陪伴\多苦都變成甜\睜開眼就看見永遠\給我你的心作紀念\我的夢有你的祝福才能夠完全\風浪再大\我也會勇往直前\我們的愛瓖在青春的紀念冊……」
喇叭里的歌聲響起,校園每個角落的同學痛苦地捂著耳朵,早晨,它是催命的起床鈴聲,中午,它成為驚醒午休的噪音,傍晚,竟然成了催命的「催眠曲」,有了它,你晚上就不要妄想睡得安穩∼
「明天十一了,長假哦!大家有木有激動?!有木有!哇 !肯定狠激動 !明天是國慶節,也是八一班慕曉姌的生日,大家有木有驚訝?!有木有!哇 !肯定狠驚訝 !所以,我在此播放一首生日歌曲,歡迎大家一起欣賞∼」
完全是一個人在自娛自樂,肖梓佩服李詩潭的「小強精神」,竟然能夠那麼流暢地自問自答,頑強啊∼話說,他的搭檔呢?
蘇陌一時興起,想參觀一下廣播站內部,而李詩潭干脆安排他們一起主持一次,自始至終,蘇陌未插上一個字。不過,他倒很期待那首《生日歌》,畢竟是迄今為止的第二首歌。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x﹏x
「給你我的心作紀念\這份愛任何時刻你打開都新鮮\有我陪伴\多苦都變成甜\睜開眼就看見永遠……」
「姌姌∼」肖梓無力地趴在桌面上,耳朵里塞的紙團毫無作用。
慕曉姌提著那個精美盒子不停打量,鼻子嗅了嗅,有股尿騷味?!不會是誰搞惡作劇吧?!想到這,她像拿著炸掉一樣,立即將它丟開。
「慕曉姌。」蘇陌居然接住了,很不悅地看著她。
是他送的?慕曉姌更加鄙夷他。
「你不要,那我拿走了,到時候別後悔——」
「等等!」慕曉姌奪回來,一邊疑惑地看著他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拆開。
「喵嗚∼」
「沫沫?!是沫沫!」
「candy!」蘇陌受不了旁邊各種各樣曖昧的目光,大聲糾正她。
「沫沫!我就是要這麼喊,沫沫,沫沫,哈哈!」(≧^w^≦)-
_-|||蘇陌後悔了,當初不該把它帶來,不該把它作為禮物送給她,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他容易麼?!竟然這麼大大方方地給了她,真虧本!他忘記了一個事實,沫沫原本的主人就是慕曉姌。
「宮銘侑?」
「小詩詩,我好傷心啊∼」教室外,宮銘侑憂傷地看著他,「不叫我表哥也行,起碼叫聲學長嘛∼」
「你鬼鬼祟祟地在我們班外面干什麼?我不介意像慕曉姌一樣叫你,變、態、學、長∼」
宮銘侑頹然地靠著牆,閉目揉太陽穴︰「臭小子,真沒大沒小。」
「喂,你怎麼了?」看出他的不對勁,李詩潭問道。
宮銘侑掏出小手絹,李詩潭的嘴角不留痕跡地抽了一下,然而,接下來的情節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展下去。只見宮銘侑呆呆地看著它,喃喃道︰「如果,它能起到作用就好。」
「什麼跟什麼啊?」李詩潭越來越覺得他的這個表哥不是正常人∼→_→
「不要小看它哦,」眼神柔柔的,幾乎要溺出水來,「因為它是有秘密的。」
「嗯哼,不感興趣。」李詩潭瞥了他一眼。
宮銘侑微微一笑,看向教室里那歡樂而和諧的一幕,眼神黯淡,將手中的蒲公英標本偷偷塞進口袋里,然後裝作自然模樣對他笑。
有的人,一直不正常,突然某天正常了,別人卻認為他不正常了。李詩潭仿佛看到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一下,想不明白,便決定不理會他,然後走進了教室。
「後天是宋詞女的生日哦!」肖梓放大音量,想讓安宸听到。其實,她不需要那麼費勁,本來就是一大喇叭。
安宸的筆頓了一下,抬頭,右偏45°,曾經那里是孟真真的座位,那個創可貼女孩∼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有些改變最初是因為別人,但最終,受益者只是自己。安宸,亦或是路斌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