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沉在水底的祝英台,听著柳憑的聲音,頓時一驚,竟然是他?
面頰一紅,心頭一跳,差點中斷了咒語。(鳳舞文學網)
不禁暗暗罵著,這個家伙怎麼來的如此之巧?莫不是故意的?不過,听著疑惑的口氣,應該不是有意,只是純粹的巧合。
卻不想,柳憑沒有放過有衣無人的謎團,低聲嘀咕著︰「沒人?難道是澡暈掉了,沉在水里了?」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這樣搞不好恐怕會出人命啊。
這里霧氣彌漫,加上浴池大,又臨近傍晚,光線昏暗,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電燈,所以根本看不出什麼,只能屏息四處感受。
「找到了。」柳憑小聲的道,立刻走向那里。
在水里的祝英台睜開雙眼,勉強能看見一雙腳朝自己這里移動著,雙眼頓時變得滾圓,心中羞怒無比,這個家伙真的是故意的!竟然還來找自己了!他還想要和自己鴛鴦戲水啊!
不行!如果被他看光了身子,一定嫁不出去了。
絕不要此等結果,祝英台白皙修長的雙腿一蹬,離開了原處。
走了十幾米,柳憑才走到了池邊,到處模了模,發現竟然沒有。
「真是奇怪,莫不是我感知錯誤了?」微微皺起眉頭,自語著。
「不應該啊,剛剛明明在這里感知到了人,竟然沒有……難道……」
自語著,柳憑的臉s 突的一變。
水下的祝英台學過武,听力敏銳,所以能听到柳憑的話,頓時一驚,心中一慌︰這家伙,難道發現我了?以他才智,恐怕有這種可能。
柳憑臉s 變得有些凝重,道︰「莫不是這里有邪祟作怪?那學子已然遇害了?」
水下的祝英台听了這話,頓時無語,奉常啊,你的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但也有些擔憂,因為,她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柳憑嘴里雖然這麼說,但轉念一想,可也說不通啊,自己為什麼沒有感知到y n氣或者妖氣?
「不行,必須得探查一番。」柳憑掐訣,開始引動靈力,念咒施法。
小五行訣。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小五行,便是以五行為基礎,五官感觸加倍的一種術法。
「找到了。」柳憑目光看向一處,雖然那里一片昏暗,也感受不到妖氣邪氣,但定然有什麼存在!
可這個結果卻讓祝英台心中叫苦不已,又找到我了?幾乎要哭了啊。因為柳憑,念咒不得不延遲好一會兒,現在又來?如果再次移動,說不定會中斷,從而前功盡棄啊。
如果前功盡棄,斷然沒有第二次機會。因為就算是習了武,也無法在水里呼吸。
到時候……想著想著,祝英台的臉s 很是難看。
不行,必須趕在他找到自己之前,念完y n陽玄氣無形咒。
**伸展,猛地一蹬,緊接著緩緩搖擺,推動著身體。
然而,加持了小五行訣的柳憑,卻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水中,有什麼在游動!
「怎麼回事?」他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頭。
當他鎖定了目標之後,愕然發現,那似乎不是什麼妖物……
而是人。
可怎麼會是人?正常人怎麼會在水底潛伏這麼長的時間?
柳憑冷道︰「出來,如果不出來,我就把你揪出來了。」
但祝英台又怎麼可能出來?
柳憑看著那人無動于衷,哼了一哼,食指戳了下月復部,默念︰「天兵之力,敕!」
「嘿!」
雙手猛地一推,竟掀起一米多高的大浪,直接將浴池的大半水掀開。
嘩!
大股水流沖撞,在水下的祝英台突遭這一擊,雖沒受什麼傷,也有些痛。更重的是,因為這擊,她的y n陽玄氣無形咒中斷了。哇的一聲,嗆了些水。
捂著胸,卷縮著身體,祝英台面露羞紅,很是氣憤,美眸怒瞪,抬頭嬌叱道︰「柳憑!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听著嬌叱,柳憑驚呆,看著在自己身前兩三米處的祝英台,腦子一片空白,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在這里?」
「哼!我怎麼不能在這里?」祝英台蹲在水里,只露出一個頭,美眸死死盯著柳憑。
「對……對不起……」只能道歉了。
「還看!」祝英台雖然氣憤,惱怒,但更多的卻是羞意,雙眼泫然y 泣,幾要哭了一樣。這樣子讓柳憑心中一軟,連忙轉過身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真……真的?」祝英台的聲音都帶了許些哭腔了。
這更讓柳憑心生歉意,連忙道︰「千真萬確,你快些轉換過來,我馬上離開。」
「嗯……」
就在此時,嘎吱一聲,出口的木門被打開。二人頓時一驚。
「誰呀?」柳憑出聲問著。
「哦?這麼晚了,還有學生在澡?」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李夫子?」
「是也。」
「怎麼辦呀……」祝英台帶著哭聲低聲詢問,已然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被發現的話,不僅被看到了身子,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躲在我身後。」柳憑小聲回答。
「嗯。」祝英台不假思索縮在了柳憑的身後。
二人就這樣慢慢移動到了池邊。
這時李夫子裹著一條浴巾,下了水,道︰「真是舒服,這里果然還有熱水。柳奉常,你這麼晚也來澡?」
「這是學子澡堂,先生你怎麼也來澡?」在古代,普遍是同一個階級的人,才能澡,這是禮儀。
「夫子澡堂水不熱了,我便過來這邊了。」李夫子笑著回答。
「這樣啊……」柳憑轉過頭瞪了一眼六神無主的祝英台,小聲道︰「快念咒。」
祝英台點了點頭,連忙低頭念咒。
而柳憑則在她的前面,打著掩護,和那李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看著柳憑寬廣的背,祝英台神s 有些莫名,漸漸冷靜,開始默念著咒語。
見李夫子完全沒有發現,心中一松,嘴角露出一點笑意,果然是知心好友呢,真是值得依靠。想起剛剛訓斥著他,又有些後悔,他該不會生氣?方才急昏了頭,語氣的確重了些。畢竟不知者不罪,柳憑又不是故意的。
現在冷靜下來,細細一想,頓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真的被看光了,嫁不出去了,嫁給她,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啊啊啊…祝英台心頭一震︰自己在想什麼呢!
他可是我的知心好友啊!
剎那間,臉頰羞得通紅,像是能滴出血來,可就是這樣子,越加嬌艷不可方物,艷麗異常,只是可惜,正在與李夫子閑扯的柳憑,沒有這等眼福了。
終于,祝英台念完了咒語,用手指戳了戳柳憑,像是心心相通一樣,柳憑將澡巾遞了過來。
祝英台接過,將下半身圍住,快速離開了這里,倒讓李夫子很是錯愕,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細細一想,剛剛不是有兩個衣籃有衣服嗎?
洗澡堂事件,讓柳憑與祝英台二人的關系變得有些尷尬,回去之後,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第二r 清晨,柳憑一早起來,吸完紫氣後,便來到街上,購買了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
這木桶半人高,用來澡再好不過,又買了洗澡的花瓣,香料各物,命人押送著回到了天啟書院的宿舍。
這時祝英台才剛剛醒來,看著一個木桶被放到了另一間書房,忍不住有些錯愕的問︰「奉常……這是?」
將一串銅錢丟給搬工,得了賞錢的搬工謝天謝地的道謝離開。柳憑忙去關好門,轉過身子,道︰「給你買的啊。」
祝英台心中一陣感動,才道︰「你怎麼想起給我買這個?不是有澡堂嗎?」
柳憑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想有上次的事情了,既然我都知道了你的情況,自然要好好的照顧你一下。以前疏忽,沒有想到這點,真是抱歉罪過。」
「哪里是奉常的錯?」祝英台搖了搖頭,苦笑道︰「雖然很是感動,但卻不得不說一句,難道你以為我沒想到這點嗎?」
柳憑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祝英台道︰「書院的熱水供應有限,學生用來喝水綽綽有余,可用來洗澡,就完全不行了。難道我們還要自己燒水?」
「原來是這事啊。」柳憑搖了搖頭道︰「這是小事,只是熱水,難道還能難倒我?」
祝英台一喜,連忙問道︰「奉常你有什麼辦法?」
柳憑道︰「辦法自然有,符一張,便可解決這事兒。」
祝英台道︰「符?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真是太好了,可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柳憑道︰「不算麻煩,舉手之勞而已,我們不是摯友嗎?還客氣什麼?」
听了這話,祝英台更是感動,忍不住拉起柳憑的手道︰「對,我們是一生的摯友!」
若是女生版的祝英台,或許有興趣反握住她的手,好好感受那份溫潤,可男生版的還是算了……
「嗯……」柳憑剛準備說些什麼,叩叩叩,門卻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