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二十一歲的秦風逐漸的開始厭倦了雇佣兵的生涯,這並不是因為他討厭槍林彈雨的生活,而是他不喜歡這種為錢而戰的任務。
今天的雇主,很可能就是明天的敵人,今天干叛軍,明天掉轉槍口搞政#府軍,今天並肩作戰,明天就是你死我亡。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月兌離兵蟻,只是因為他放不下魔蟻的這幫兄弟姐妹,毫不夸張的說,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欠著秦風數條命。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能默默記住,比如,秦風第一次救下的費奧德,但後來隨著次數的增多,搞得他們自己都懶的記了。
不過,就算如此,秦風也從一年前開始,消極怠工,只要不是凶險之極的任務,他一般都處于休假狀態,到處旅游,世界各地拍的照片都快有1PB了。
後來,跑累了,便在美弊堅買了座基礎設施完善的小島,配置了幾艘游艇,沒事就出海釣釣魚。
沒錢了,要麼返回戰場,要麼便去拉斯維加斯。
可惜,後來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都將他列如了黑名單,畢竟賭場又不是自動取款機。
當然,控制拉斯維加斯賭場的美國黑幫,還不至于將沒有任何作弊行為的秦風強行趕出去,他們也知道這貨不好惹,而且身後還有兵蟻雇佣兵團。
于是,只要秦風踏上拉斯維加斯的土地,不出十分鐘便收到美國黑幫送來的五萬美金。
這個舉動的大體意思,說好听點是︰我們知道你來了,你在拉斯維加斯的吃喝住行我們全包了,但是不允許你進賭場。
要是說難听點,就意思就更簡單了︰我們惡心死你!
因此,一來二去,搞的秦風一點脾氣沒有,每次到拉斯維加斯都索然無味,到後來干脆就不去了……
「還是香港好啊!」在拉斯維加斯受盡摧殘的秦風發自內心的贊道。
此時秦風略微改變了一下容貌,西服革履,打著領帶,拖著行李,登上了一艘停泊在碼頭的豪華賭船。
秦風此行原本是打算去澳門的,但是到了澳門,听說香港這邊有賭船即將出海,便臨時決定去公海玩玩。
這艘賭船有八層高,據說船上除了有幾千平方米的賭廳外,還有中西餐廳,夜總會,游泳池,美容中心之類的設施。
登船後,船上的海員幫秦風將行李箱搬到房間,打開燈,拿到小費,便稱謝離去了。
秦風簡單將行李一收拾,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他這次來終歸是為了賭博的,至于海上的風景,他早已在自己島上就看夠了。
秦風躺著躺著突然感覺有股睡意,撇了一眼,房間燈的開關,啪一聲,燈火頓時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賭船才緩緩開動,離開碼頭,直奔向公海,那里可是一個天王老子都管不著的地方。
等秦風醒來,賭船已經進入公海,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有些餓了,便離開房間,一路打听,走進了一家中餐廳。
雖然現在以臨近飯點,但是由于秦風來的比較早,所以餐廳內,還是不少空桌的,他隨意佔了張四人位的桌子,點了三個菜,要了一個湯,便等著開動了。
餐廳做菜的速度,跟前來吃飯的人差不多快,等到秦風點的三菜一湯上齊的時候,周圍已無空桌了。
這讓一個人佔了四人位桌子的秦風,看上去有些格外醒目。
「先生,可以拼一下桌嗎?」一個悅耳的聲音在秦風身旁響起。
秦風抬頭一看,面前是一位二十二三歲,身材高挑,相貌嫵媚,穿著紅s 旗袍的華夏女子。
「當然,請坐!」秦風沒有理由拒絕,這樣一位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女。
「謝謝!」旗袍女子淡淡一謝,卻沒有坐下,反而一轉身對著餐廳門外的三個華夏男人招了招手。
眨眼間,三個華夏男子走了過來,那名旗袍女子一指秦風所在的桌子說道︰「你們就做這里吧!」
旗袍女子歉意的朝秦風笑了笑,轉身便走到不遠處的一張兩人桌旁坐下,而坐在她對面的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正捂著肚子在那里大笑不止。
秦風無奈的笑了笑,一時大意被人耍了,而且吃了這種暗虧,還不能發作。
三個華夏男子同情的望了秦風一眼,便紛紛坐下,可能知道那名旗袍女的做法不地道,他們坐在桌子上點菜時,各個謹小細微,生怕招惹到這桌的主人,徒增事端。
偶爾,與秦風目光相對,還都露出歉意的笑容。
秦風被怎麼一攪合也沒吃飯的心情了,隨意吃了幾口,便起身離開了。
進入賭場,兌換了兩百萬的籌碼,便找了張桌子玩起百家樂來了,但可以他手氣不佳,一個小時,便將兩百萬籌碼輸只剩下五十萬了。
秦風晃蕩著腦袋,無奈的拿起他唯一剩下的那塊五十萬的籌碼,起身離開賭桌。
一臉愁容的在賭場溜達了半天後,才朝著一張玩輪盤的桌子走去。
秦風擠到桌子旁,正好看見吃飯時遇到的那名旗袍女和那名差點笑抽的少女,她們正坐在對面的桌子旁,眉開眼笑的說著什麼,看樣子是贏了不少。
秦風下意識的撇了一眼她們身前的籌碼,好家伙,估計上千萬了。
此時,賭場的掌盤人將象牙球放在微凸的輪盤面上以順時針方向旋動,周圍的賭客們紛紛下注,秦風隨手將最後一塊籌碼丟到內圍數字七的格上。
「哦,單個數字,五十萬!」正在外圍下注的眾賭客,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看向秦風,眼神各異。
有的眼神充滿崇拜,有的眼神滿是嘲諷,還有一位花季少女的眼神,直接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秦風。
不管怎麼樣,這桌賭客們的情緒被點燃了,而此時掌盤人也已截止投注了。
象牙球的轉速開始下降,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一格一格的緩慢跳躍,眾賭客的眼珠幾乎都跟隨著小球快瞪出來了。
嗒一聲,象牙球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費力的跳入了數字七的格子里,七,紅格的七。
這張桌子上的賭客瞬間沸騰了,發生各種瘋狂的怪聲,做出各種瘋狂的動作,仿佛贏錢的人是他們一樣。
掌盤人和那名花季少女像看妖怪一樣的看著秦風,而那名旗袍女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按照單個數字,三十五倍的賠率,秦風五十萬籌碼,瞬間變成了近兩千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