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搖著杯子里面的酒,第n次否定說︰「流子,肯定是你看錯了,那個人沒回來。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看書網」
張流有些哆嗦的看著杯子中橙黃色的液體,這個顏色怎麼那麼變態啊,「徐陽,我看到他了,我絕對看到他了!
「肯定是你看錯了!」n+1次。
老是被否定這張流心里也惱怒了,他拍桌而起︰「老子可能認錯人嗎,絕對是他,我認錯誰也不可能認錯他!」
他這動靜挺大的,幸虧酒吧里面鬧騰得很,他也沒受到多少注目禮。被張流這麼一吼,徐陽也沉默了,他定定的看了一會張流,忽然就嘆了口氣︰「流子,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張流抓狂,他揪住徐陽的領子一字一句的吼︰「老子真的看到他了!易戈,易-戈!」
徐陽習以為常的從張流的手中拯救出了自己的衣領,整理干淨之後,他又嘆了一口氣︰「這句話你在三年前跟我重復了306遍,對我吼過了183遍。消停了兩年,我以為你總算放下來了,但是你今天又抽風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就是你的人頭挨著我的人頭,但是你完全不知道我人頭里面想啥,人之間的距離明明那麼近,為什麼那麼遠。
別怪張流現在矯情,他快被徐陽整瘋了,人家擺明了態度不相信讓他也沒有辦法去指責些什麼,畢竟,他說的沒錯,張流前科累累。
放羊的小孩騙了兩次就受到了惡果,他失誤了三百多次,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相信他。
難道,真的是幻覺?
張流也有些動搖了。
看到張流不說話了,徐陽心中也一動︰「流子,我知道馬麗麗的離開對你打擊很大,其實很多事情兄弟我也是知道的,你好面子,我就不揭穿你。但是你今天又鬧這麼一出實在是過分了,你知道兄弟我也是擔心你,沒事,不舉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流瞪眼︰「啥,你說啥。」
徐陽驚覺失言,他立刻回到︰「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听到!」
張流一眯眼︰「不舉,誰跟你說老子不舉?你他媽才不舉!」
完了,這小子要狂化了!
但是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徐陽也有些怒氣,當即就反駁道︰「老子雄風健在!一夜七次郎!剛才在總統套房那馬麗麗的話我們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說你……」看到張流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徐陽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過分了,他緩和了一下語氣︰「流子,沒什麼的,這種問題要面對,我是你最要好的兄弟啊,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改天我們去大醫院瞧瞧!」
「誰來給老子一把刀,我要殘廢你這**!」張流陰測測的說著,看著暴怒上的他,徐陽一點都不想提醒,你懷里還揣著你的家傳寶刀呢。
「咳咳咳,這個事情就不要再說了,真的不說這個事情了!」冷汗直滴,徐陽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不就是見到易戈嗎,我相信!」
張流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這貨剛才沒點反應,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實在有問題。
徐陽這也是沒辦法,相比于張流那把刀剁掉自己的二祖宗,選擇相信他看到了易戈也沒什麼壞事!
「真的,我剛才看到你那麼激動那麼真誠的樣子,我覺得你說的很有可能是個真的。」徐陽心虛的看了他一樣,見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道︰「但是,流子,我相信歸相信,就算易戈真的回來了,噢……不不不,他回來了!他回來了,那你又能怎麼樣?」
張流一怔,隨後那霸氣的其實瞬間消失,他頹然的坐回了沙發上,像泄了氣的小皮球,雙眼微黯︰「對,你說的沒錯,我沒有想到這里……」
是啊,易戈回來了又怎麼樣,跟他還有什麼關系?
「不!」張流的雙眼忽然燃燒起了熊熊戰火,他捏緊雙手,咬牙道︰「他回來了怎麼跟我沒干系,我要報復!我要讓他知道當初那樣對待我的下場!」
「流子,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還喜歡易戈?」徐陽琢磨著措辭,一個愛字硬生生打了個彎。
「放屁,老子會還喜歡他?會還喜歡我就是受虐狂是變態是神經病!」
徐陽看著張流怒火朝天的模樣,忽然就沒有說話了。局中人不清楚,他這個局外人是一清二白。
他口口聲聲否認著,但是那里面,究竟有什麼……
可是流子,易戈與你,不可能的啊。
一個是天邊的月亮,一個是地上的野草,草再怎麼長,也永遠夠不上天去。
三年前,張流還在g大學里面兢兢業業,忽然有一天,他跑過來找自己痛快的喝了一頓酒,然後苦著臉告訴自己,他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了。但是死也沒說那男人是誰,說是要保密。一開始就知道那個男的不靠譜,但是看著張流一天比一天高興的臉,也放下心來。
張流很難快樂,能讓他每天露出這麼真心的笑容,那個男人,也許,還不錯吧。同性戀就同性戀吧,這並沒有什麼可恥,張流是他的兄弟,只要他開心,比什麼都要重要。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松懈,讓後來發生的那麼大的事情。
快樂的日子怎麼就那麼的短呢,也是忽然有那麼一天,張流跑過來哭的一塌糊涂。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子哭的那麼傷心,他從來都是笑著的,就算不開心也是笑著的,他的淚水,真的要把人搞殘掉。那天他才知道,跟張流在一起的那小子,叫易戈。
易戈啊!
是g大當時最出名的人物啊,曾經被那個眼界高于頂的李教授求收入門內的人物啊,曾經被一口斷言注定成為g大最為出彩最有未來並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物啊。天才般的頭腦,令人瘋狂的外表,那個男人身上的光環多到扎眼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易戈啊,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是個斷袖。
不,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看上張流。
不是他瞧不起自己的兄弟,流子外表只能勉強算個帥哥,臉上略有些嬰兒肥,頗為清秀可愛,皮膚倒是很白皙,要是走書生氣質型招攬的mm應該也有那麼幾個。可是,他的氣質——連篇的髒話可以說瞬間把他所有的光環都淹沒了,兄弟之間自然覺得這是真性情。
但是對于那些人,特別是對于易戈來說,還真是個奇跡。誰都知道易戈頗有潔癖,不僅是生活上的潔癖,甚至對于人,對于人言語的用詞,都是十分介意謹慎的。
所以,誰都沒辦法把他們倆扯到一塊去啊。
易戈走了,說是去美國深造,鬼知道又深造寫什麼玩意,他們那些走高科技的人跟我們這些走社會底層的人不一樣。永遠搞不懂他們在想些什麼,就像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張流被拋棄後那一年的消沉。
成日在屋子里面不出來,一出來就發瘋,哭的鬧著見誰都是易戈,那段日子……
徐陽捏緊拳頭,易戈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