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戈的嘴唇微微抿起,眉間好像籠著一層薄冰,眼神里面有些莫名的光芒,但是卻實在無法讓人理解他在想些什麼。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雙好看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流,才幽幽的說道︰「確實不好。」
什麼叫確實不好?
張流順著他一樣的目光又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的高級定制西裝剛才被幾個小王八蛋踩了明顯的幾個灰腳印,那皺眉那狼狽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張流一尋思,就明白過來了,這玩意感情以為自己這些年都是這樣破破爛爛過來的?
張流憋著氣,想反駁卻又吐不出話來,剛才明明就是他自己親口承認不好的,怎麼被人家認同之後他覺得異樣的憋屈了。
但是張流顯然不甘示弱,他冷哼一聲︰「我好不好關你毛事?」
四處立刻傳來一陣抽氣聲!
這也是走馬上任的新校長,就算無視掉他俊美無雙的外表吧,就是他那在這逐日中堪比遮天的權利,也不會有人這麼對他說話啊。四周的眼神各異,紛紛揣測這個不想要飯碗的小流氓是從哪個疙瘩里面蹦出來的。
易戈也好像有些微詞,他有些不滿的微微皺眉,張流離他近,當即就瞧出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這心里立馬抖了抖。腦子中忽然就蹦出來來易戈的潔癖來,他從來就很反感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髒話的。
他有些惱,自己那麼怕他做什麼!他早就跟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沒關系了,現在他是好是壞都跟這個男人沒關系。他愛怎麼罵就怎麼罵,真的關他毛事!
張流這邊把易戈狠狠咒罵了一百八十遍,那邊明顯有些變臉的易戈卻忽然笑了起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笑聲很輕,又快得很。似乎是一瞬就過去了。
但是張流听到了,很明顯的听到了。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人生第三次,僅僅第三次,听到易青的笑聲。
那短促的笑聲,那輕輕淺淺的短促的笑聲,搭乘著回憶的列車,轟隆隆的軌道蜿蜒曲折,卻絲毫阻擋不了掉入那回憶漩渦的速度。
真是熟悉美麗笑聲的笑聲。
張流恍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唇角拉成一條直線,精致的五官隱隱帶著一股子霸氣,和三年前的那張臉,似乎重合了起來。
第三次的笑聲,慢慢的,緩緩的,擊得他的胸口重重一痛,徐陽那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來來回回的在腦中的隆隆作響。
「他回來了,那你又能怎麼樣?」
你又能怎麼樣?
張流一瞬間清醒,他似乎煩躁的很,不自覺的退後的一步︰「關你屁事!別跟老子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早就不變了,什麼都變了!」
易戈神色未變,眉間的薄冰卻悄然的變得更冷,瞧著張流不自覺的退步,嘴上還得理不饒人一般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瞳孔一縮,輕輕哼了一聲,換上了一副較為平靜的臉,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喃著︰「隨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這要把張流氣死了,從前就一直爭易戈不過,最後氣悶的絕對是自己。因為到了最後,他總是會那麼輕悄悄的扔下一句,隨你怎麼想就走掉,多傷人,多狠毒!
就像現在這樣,張流真想戳瞎自己的雙眼,這以前怎麼會看上了他?
易戈的話還沒有結束,他隨意的瞥了一眼張流,眸間有暗色的光芒靜靜流淌。
「張流是吧,今天才到的老師,恩……」他看了看手中的表︰「等會十點鐘你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情跟你交待。」
喲呵,剛才你還是舊情人的開場白,這一下又跳月兌成了校長見新老師的標準場面,好像兩人還不認識一樣。
「那……」張流沒有從易戈如此大速度的跳躍中反應過來,下意識打算開口問那個校長室在哪。
易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萬分煩躁︰「別告訴我我你白張了一張嘴,連校長室在哪里都不知道,這四處可全部是人。」
這樣說著,眼神忽然像達一樣的向四處掃視了一圈,似乎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氣給嚇到。那些老師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剛剛還很和煦的一暖男,突然變得如此的霸氣和冷冽,不自覺的紛紛退步,原本嘰嘰喳喳猜測的聲音都沉默了些許。
他這氣勢太過強大,好像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一般,冷冽狂放,隱隱透露著一股生人莫近的氣息,與剛才形成天差地別的區別。
張流奇怪的看著易戈,「你怎麼知道我是剛進來的老師,而且,你憑什麼……」
你憑什麼要我去校長室,這話張流沒有說完,因為他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人家是校長,他沒有權利還有誰有這個權利?
易戈沒有理會他眼中的疑惑,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西裝的衣袖,帶著他一身的從容,轉身離開。身後的那群地中海好像也等得很急,一臉焦急的在後面張望又不敢上前來打擾,看到他回來了那一臉的喜色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他又回復了以前的那個模樣,笑容淡淡的噙在嘴角,像是咬著一朵迎春花,有些春日般的暖。可是張流怎麼也無法忘記,他回過頭來看他的那一眼。
不露痕跡的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緒,帶著微微的惱和——恨意?
張流一愣,痛得是我,你惱什麼,你恨的什麼?
他一直掙扎在這個問題之上,直到人流散去也沒有反應過來,忽然感到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下,回眼一瞧還是那個劉震,張流從思緒中醒過來,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劉震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之前看我在哪里唱了半天的獨角戲,感情你和校長是認識的?那個,怎麼著,我們打個商量……」
「不!」張流一驚,慌忙搖頭︰「不,你想多了,我和他不熟,就是校友……」
「校友?」劉震一驚一乍,有些不相信︰「你和他是校友?你也是g大的?我也和他是校友他怎麼沒有和我那麼說話?」
「呃……兄弟!」張流難兄難弟一般感慨的拍了拍劉震的肩膀︰「我騙你做什麼,我不也一樣的震驚,你剛才沒看見我把國罵都爆出來了?也許是那校長認錯人了吧,那校長看上去就是腦子不正常的模樣。」
劉震這才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我看也是,你沒看見,剛才他那臉色好難看的,冷氣逼人啊!看來是認錯人了,哎……兄弟,你事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