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掛,金光普照。
幾抹白雲,似是被隨意的涂抹在天空上,顯得那樣的隨意。
羅府第六進庭院的一處廢棄的院子。
曹軒蹲在一處假山旁,抬著頭,望著高遠的藍天,沉默不語。
即便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時辰,曹軒依然無法釋懷。梁紅玉那梨花帶雨的淒楚模樣,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可當他面對梁紅玉的時候,卻不知怎的,一句也問不出來。
許久•••
「不知道我這樣的,算不算是吃軟飯。」
模著手中那張價值五百兩赤金的金票,曹軒嘴角噙著一絲復雜的笑意,自我調侃道。
這張金票,是梁紅玉在他臨走前,硬塞給他的。在大秦王朝,1兩赤金=10兩銀子,一兩銀子=一貫,一貫也就是一千枚銅錢。而曹軒如今的月例錢,不過只有五貫,也只夠他r 常的吃喝開銷而已。
五百兩赤金,那可是五千貫,足夠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幾十年的花費了。平白得了這麼多錢,以曹軒要強的x ng子,本是不想要的。奈何梁紅玉以武力威脅,他不得不屈服。
「算了,這五百兩赤金,就算是我欠她一個人情好了。」
沉思一陣,曹軒決定還是將這張金票收下。畢竟,他已經正式開始習武,對錢財的需求會r 漸增長,而他暫時又沒有賺錢的手段。
踏!
踏!
幾個跳躍從假山上跳下,曹軒向前沖了幾步,方才停下。
若是平常,他哪還需要向前沖幾步來緩沖力道,直接跳下來就是。
可在之前的兩個時辰里,梁紅玉完全成了一名極其嚴厲的教習,對曹軒的教導,嚴格的近乎苛刻。一番苦練下來,累的他差點兒爬不起來。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
也幸虧,曹軒本就是個狠人,不然還真撐不下來。
不過這一番苦練雖然很累,但效果還是很好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皮肉筋膜,要比之前強健了不少。
「我現在的力量,大概在七十五斤左右,提升的不是很多。但感覺敏捷x ng和速度增加的不少,難道說只有按部就班的來才行?可身體本就是一個整體,又怎麼能先鍛煉一部分,後鍛煉一部分?」
曹軒不禁疑惑了,他之前按照自己的想法修煉,明顯感覺效果很強也很均衡,力量,速度,柔韌度都是同步增長。可今r 按照梁紅玉教導的修煉,速度和柔韌度方面,增長的明顯要比力量多。
「以通行的修煉方法,武生階段應以筋膜為主,也就是易筋。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方式是很好的,正適合我這年齡段的人。可是為什麼我能同時修煉山火二勢中的所有招式,不僅沒有出現書中所說的副作用,而且增長的卻要比只練前兩式多。」
曹軒腦中回憶著自己閱讀過的各類書籍,希望從中找尋出一些線索來。
大秦王朝,並不禁武,故而這方面的書籍很多。曹軒之前為了練武打基礎,讀過很多相關的書籍。書雖多,但內容上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和華夏國術有著驚人的相似,不過這個世界因為有先天元氣的存在,故而武者可要比前世的武術家強大的多。
雖說不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但碎金裂地,崩山斷河,還是可以的。
總的來說,武道修煉共分六個境界,分別是易筋,強骨,鍛皮,練氣,換血,洗髓。同時對應,大秦王朝定下的武者級別,武生,武士,武師,武宗,武尊,武聖。
武生,易筋,全身之肉練得結實飽滿,全身筋伸縮強勁,爆發力凶猛,身手敏捷,練至大成能敵十人。
武士,強骨,全身骨骼堅硬,洞穿力強大,肉身更為敏捷,抗擊打力更強。可碎石斷鐵,能敵百人。
武師,鍛皮,全身皮肉膜肌結實堅韌,如金石堅硬,牛皮堅韌,抗擊能力增強。可刀槍不入,能敵千人。
武宗,練氣,通過呼吸吐納使內髒強大,呼吸連綿深遠,體力悠長,行走疾如奔馬,跳躍靈動如飛鳥。能以氣使力,施展拳擊空爆,隔空殺人,可力敵萬人。
武尊,換血,全身血液煥然一新,練血汞漿,生機無限。這樣的人,以勢使力,勢不斷,攻不斷,御勢萬象,碾壓眾生。此等強者,非數萬之師不可滅。
武聖,洗髓,以意使力,伐毛洗髓,月兌胎換骨,奪先天元氣,重鑄肉身。傳聞中,此等強者,可劍斷大河,拳崩山碎。此等人物,已非數量能夠比擬的。
至于武聖之上的境界,那只是無盡的傳說了。
「算了,不想了。管他是什麼原因,沒有壞處就好。」苦思許久,沒有線索,曹軒索x ng不再想他。「現在有了錢了,得問問從哪里能買些藥材回來。」
習慣x ng的轉動手指,那張金光閃閃的金票,在指間飛轉翻飛,宛若一只金s 的蝴蝶靈動飛舞。
嗯?
正思慮間,曹軒突然有種被惡狼窺視的感覺。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將金票塞入懷中。所謂財不露白,他自知自己如今的身份處境,若是被人看到這張金票,恐怕會引來無妄之災。
「呦!這不是頭牌姑娘,曹軒麼?誰允許你到這個地方來的?」就當曹軒剛剛收起金票的時候,一道嘲諷中帶著冷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曹軒回頭一看,原來還是‘熟人’。站在門口的那人,正是今天早上,在演武場邊辱罵曹軒的羅修。
曹軒雙眼微眯,掃了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隨手掏出了通行令,在他面前晃了晃,轉身便y 離開。
他不確定,羅修剛才是否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金票,不過,不管他看沒看到,自己最好還是先走為妙。在這等地方,若是對方有什麼歹意,他免不得要吃暗虧。
「曹軒,我允許你走了嗎?」羅修幾個搶步沖到曹軒的面前,攔住了他,沉聲冷笑道,「你最好把那張金票給本少爺放下,這樣的話,本少爺也許會看在父親的份兒上,不追究你偷盜本少爺錢財的罪名。否則的話•••嘿嘿•••」
「•••是嗎?那可真要感謝羅兄了。」
曹軒面s 幾變,掙扎許久,方才無奈的笑了笑,畏懼的望著羅修,面上萬分感激,眼中卻是閃動著濃濃的不甘。
「哼!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兒上,一會兒為兄一定會好好招待你一番的。」羅修面目和善,心中卻在暗暗思量著。
「先把這小賤種打個半死,然後再把他交到父親手里,父親最痛的恨偷ji n耍滑的人•••這樣的話,這小子永遠也別想再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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