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靈火訣 第三章 仙人

作者 ︰ 梵林

「王叔,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接著給我講故事嗎?」雲飛飛拉了拉乞丐王二的袖子,一雙美眸中充滿著希翼。

「先別急,我先醞釀醞釀……好,我今天就給你們講一下蕭山大俠的故事。」

「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听蕭山大俠的故事了,快講,快講。」雲飛飛也不嫌地髒,在王二旁邊盤腿就坐下了。

雲弘毅以前也听過不少大俠的故事,心中雖說有些向往,但每次一想自己的身體,只能無奈地嘆氣一聲。別看他現在還小,但他已經懂得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命,並不是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所謂「知足常樂」,不去貪圖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才能快樂地活著。

「蕭山大俠成名于二十年前,縱橫我們萬周國的江湖二十年,沒有敗績……」找到感覺後,王二開始講起故事來,抑揚頓挫,跌宕起伏,好不吸引人,听得雲家兄妹如痴如醉。

听到j ng彩的地方,雲飛飛就忍不住拍掌叫好︰「太厲害了……殺得好,那種壞蛋就該千刀萬剮……」

雖然心中也在為蕭山大俠叫好,但是雲弘毅已經開始更深一步地思考了,別看他現在還小,但他讀過的書多,自己的思想跟見解已經開始成形了,他已經逐漸可以透過故事看本質了,「這二十年來,蕭山大俠雖然鏟除了那麼多的惡人,但是卻鏟不盡他們……自古以來,每個時代都有作惡的壞人,也有懲惡揚善的大俠,但是不管多麼厲害的大俠,都不可能讓壞人消失殆盡……有大俠的存在,就說明還有壞人的存在,這個社會依舊不和諧。」

故事講完了,看到雲家兄妹那意猶未盡的樣子,王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蕭山大俠雖然在江湖中很厲害了,但這個世界上很有很多比他更厲害的人。」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就把雲家兄妹從上一個故事的回味中驚醒了,「什麼?他們是誰?我們以前怎麼沒听過?」

王二裝作一副很高深的樣子,舉起手來指了指天︰「仙人。」

雲飛飛輕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會說誰呢?仙人只存在于傳說中,像我這種小孩子都知道他們是虛構出來的,他們不算。」

「王叔,‘仙人’這種騙小孩的故事,你還是留在以後再講吧,我跟飛飛回家吃飯了。」雲弘毅微笑著搖搖頭,拉起雲飛飛的小手,站起身來,準備回家了。

「你們真的不信嗎?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听我在京城里的兄弟說有人被仙人收做了弟子。」看到雲弘毅拉著雲飛飛要走,王二覺得自己好像被兩個小女圭女圭鄙視了,趕緊拋出了這句相當有「吸引力」的話。

果然,雲家兄妹停下了腳步,滿臉疑問︰「真的?」

「那還有假,我們丐幫的消息絕對可靠。」王二滿是自信地說道。

雲弘毅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道︰「不過仙人之事還是太飄渺了,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系,我們所想的不過是快快樂樂地過好我們的r 子。」

听到雲弘毅的話,雲飛飛用自己嬌女敕的小手緊緊握住了雲弘毅的手,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哥哥,你說的對,世上再也沒有比我們一家人能高高興興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更好了。」

「你們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被仙人收為弟子了嗎?」

雖然知道「仙人」之事跟自己無關,但雲飛飛還是很好奇︰「王叔,想說的話你就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

「知道戶部尚書潘桐潘大人嗎?還有大將軍李龍大人嗎?他們的孩子就是因為天賦異稟被仙人收為弟子的,好像听說他們孩子的年齡跟你倆相仿,頂多也就十多歲。」

雲飛飛搖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但雲弘毅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緊聲問道︰「那潘大人可是出自廣來縣?」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下次見到我那兄弟時向他打听打听。」

雲弘毅擺擺手道︰「不用了。」

雲飛飛對雲弘毅剛才突然的變化很是好奇︰「哥哥,你知道那個潘大人嗎?」

雲弘毅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們回家吧。」

察覺到哥哥好像有些逃避這個問題,雲飛飛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問了,並沖著王二笑了笑︰「王叔,我們先回家了,故事留著明天講吧。」

……

牽著少女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快步往回走,雖然現在天氣還比較冷,但少年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晶瑩的汗珠,此時他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了。

「哥哥,你怎麼走這麼快?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略帶稚女敕的聲音在少年背後響起。

「我……我只是看天s 比較晚了,害怕父親擔心我們,所以想快點回家。」少年慢下了腳步,支吾了半天終于支吾出一句完整的話。

……

抬手敲了敲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少女清靈的聲音響了起來︰「恭叔,開開門。」

(恭叔是這家大宅子的老管家,叫雲恭,是雲弘毅爺爺輩的人,但大家都叫他恭叔,雲有財這麼叫,雲弘毅跟雲飛飛也那麼叫,本來雲有財想讓弘毅跟飛飛叫他爺爺的,但是恭叔擺擺手說還是叫他恭叔吧,換個稱呼不習慣。

恭叔跟張媽都是這宅子中的老人,也是這宅子最忠心的人,雲家這幾年越來越敗落了,其他的下人陸續離開了,本來雲有財也想給恭叔跟張媽點錢讓他們回家養老,他們只是搖搖頭道雲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家,除了這他們也沒別的家了,考慮到雲家經濟越來越拮據,他們果斷不再要工錢了,雲有財雖然是個好脾氣,但有的時候就是很 ,他覺得就算自己再窮,也不能虧待兩位老人,所以還是堅持給他倆工錢。

恭叔跟張媽也知道雲有財的 ,所以只得把工錢收下,但他們只是明面上收下,背地里就把錢塞到雲弘毅兄妹手里讓他們平常去私塾的路上買點零食吃,雲弘毅年紀稍微大一點,明事理,知道他們的錢來之不易,所以堅決不收,而雲飛飛除了年齡小一點,還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自然高高興興道了一聲謝然後就把錢塞到自己的繡花荷包里。

「妹不教,兄之過」,雲弘毅背後便單獨教育了一番雲飛飛,讓她知道了恭叔跟張媽錢的來之不易,雲飛飛雖然有些被寵壞,但她本質上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小女孩,再加上她很听雲弘毅的話,所以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了,但現在還回去已顯然不可能了,于是兩兄妹決定把錢攢多了然後給長輩們買的補品。)

木門吱嘎吱嘎地開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探了出來,看到門外的少年少女,原本呆板的臉上馬上多了一絲微笑︰「少爺,小姐,你們終于回來了,老爺等你們吃飯等了好久了。」

少女俏皮道︰「不是讓爹爹不用等我們了嗎?」

「呵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爺的脾氣,不等到你倆,他可吃不下飯去。」

「恭叔,走,我們一起進去吃飯吧。」拉著少女的小手跨進門,少年微笑道。

「好好,我們一起進去。」

……

走進大廳,少女便沖著主位所坐的略顯枯瘦的中年男子跑了過去,笑吟吟喊道︰「爹爹。」

中年男子將少女摟進自己的懷里,讓她做到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佯作嚴肅道︰「去哪里瘋玩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飯,飯都涼了。」

「嘿嘿,去找王叔听故事了,听著听著就忘了時間了。」少女巧笑一聲,可愛極了。

「有財,要不我把涼了的菜再端下去熱一下吧。」張媽端著飯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媽,你也坐下吃吧,不必熱了,咱們湊合著吃就行了。」中年男子雲有財搖搖頭道。

吃了兩口飯,少女抬起那雙亮晶晶的大眼楮,問道︰「爹爹,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仙人的存在嗎?」

「呵呵,誰知道呢?反正我活了半輩子了,我是沒見過仙人。」雲有財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

「可是王叔說真的有仙人的存在,他的一個朋友還見過仙人再京城收徒呢!」雲弘毅此時放下筷子,看向雲有財的眸子中帶了一份認真。

「那,既然這樣,說不定仙人是真的存在的。」

「哈哈,那些都不重要,先吃飯吧。我活了大半輩子,也听別人說過不少仙人的故事,可是那跟咱們又有什麼關系呢?就算真的有什麼仙人,也跟咱們沒什麼關系。」看到氛圍有些嚴肅認真了,恭叔打哈哈道。

「好吧,先吃飯,跟吃飯無關的事以後在說。」雲有財往雲飛飛的碗里夾了一塊肉,微笑道。

雲弘毅雖然也夾起菜就往口里填,但他此時明顯心不在吃飯上。

看到少年那神不在焉的樣子,雲有財無奈地搖搖頭,知道這孩子從小心思細膩,小腦袋里的想法非常多,也經常為生活中所見所聞還有書本中看到的各種事所苦惱,自己雖然經常開導他,這些年來他有有所改善,但也完全改變那顯然不可能,他跟飛飛不一樣,他這一生注定不能像飛飛那樣快樂單純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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