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靈火訣 第六章 滅門之災

作者 ︰ 梵林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往常這個時間少年肯定已經睡著了,但是今夜他失眠了,他用盡了辦法還是沒法驅除他腦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少年便醒了。

他睜開自己睡眼惺忪的雙眼,看著銅鏡中無j ng打采的自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昨晚有些波濤洶涌的心海此時已平靜地多了。

拿起一本詩集,朗誦起來,也許只有沉浸在書海之中,大腦才不會有那些雜念。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咦,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少年放下手中的書,朝正房走去。

走進正房,看到父親跟恭叔正坐在椅上上聊天,少年剛剛有些懸起的心稍稍安下來了。

「弘毅,怎麼今天來的早,餓了麼?」看到少年走了進來,恭叔笑吟吟道。

「沒,爹爹,恭叔,你們早。」

雲有財點了點頭︰「嗯,你妹妹可能還沒起床,你去叫一叫她吧。」

……

雖說不敲門直接走進少女的閨房有些不妥吧,但是少年好像已經養成習慣了,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推開門,少年就這麼徑直地走了進去。

果然,少女還在睡熟,嘴角還掛著一串晶瑩。

少年坐來,看到少女那可愛的臉蛋,便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她那如玉般的臉頰,幫她擦拭了一些嘴角的口水。

似乎還沒欣賞夠眼前的美景,少年並沒有馬上把少女叫醒,只是注視著少女的俏臉,輕聲自喃道︰「呵呵,你睡得這麼香,你可知道你昨晚的一句話害的我昨晚差點沒睡著……」

听到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不斷低語,少女終于從睡夢中醒來,剛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清秀的面孔在自己面前微笑。

端詳了片刻,少女很快地發現了笑點,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少年模了模自己的臉,好像跟往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哈哈,你的眼下有兩個大大的黑圈,太有意思啦!」少女指著少年的臉笑個不停。

「還不是你害的。」少年隔著被子撓了撓少女身上敏感的地方。

被少年這麼一撓,少女笑得更厲害了︰「那你說我是怎麼害你的。」

「那個……那個你趕緊起床吧,父親還有恭叔他們還等著你去吃飯呢。」少年發現那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趕緊岔開話題,然後起身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

走在去正房的路上,少年的心頭又莫名的出現一股不祥的預感,狠狠地甩了甩頭,心中自問道︰「我今天到底怎麼了?」

少女察覺到身邊少年的異常,柳眉微蹙︰「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咱們快點過去了。」

可是越想使自己鎮靜下來,少年越是不鎮靜,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簡直就是小跑了。

一切都是那麼靜悄悄的。

能听到的只是少年少女那微微地喘息聲。

正房的房門是緊閉的。

少年的心更加沉重了,「這不應該啊!爹爹他們為什麼要關上門?」

猛地推開門,映入少年眼簾的是讓他終生都難以忘卻的一幕。

正房的地板上躺著三個人,更確切的說是血泊中躺著三個人。

「爹!」少年大腦一片空白,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跪坐在血泊中那中年男子的身邊,「爹,你怎麼了?」

少女此時也邁進房門,眼前的一幕使她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面孔霎時間便化為驚恐狀,她幼小的心靈根本受不了真麼大的刺激,兩眼呆呆地望向前方,嘴巴睜大,兩腿發軟,直接跌坐在門口,望著少年,喃喃地問道︰「哥,這不是真的,是不是。」

一陣冷風吹過,門吱嘎一聲便關上了,一個y n寒的聲音使得周圍的空氣又瞬間降了幾度︰「這是真的,你倆很快就會陪他們的。」

y n寒的聲音剛結束,緊接著便是一聲少女的慘叫「啊!」

少年猛地轉回頭去驚恐地大喊道︰「飛飛!」

他的這聲嘶吼沒有任何作用,因為那柄已經沾滿他家人鮮血的「罪惡之刃」又從少女胸口抽出,伴隨著的是噴涌而出的鮮血。

看著少女在自己面前緩緩倒地,少年無力地仰頭嘶吼道︰「問什麼?」

「去地獄問吧!」感覺到「罪惡之刃」毫不留情地刺入自己的體內的同時,少年終于看清了自己仇人的樣子,雖然他戴著面罩,但是他的眼楮、他的目光卻使得少年永世難忘。

在「罪惡之刃」從少年體內抽出的同時,少年緩緩地倒地,眼神中帶著一抹不甘,為自己缺乏能力,不能保護家人,不能手刃仇人而不甘;但同時還有著一絲絲欣慰,好像是為了能跟自己的家人再也不分開而欣慰。

……

雲家的門口沾滿了街坊鄰居,議論紛紛。

「誰怎麼狠呢!一家五口人就這麼給殺了。」

「就是啊!再說這雲家的人也都是好人,沒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呀!這老天怎麼就不長眼,把他們的命就給這麼收了!」

「噓!小聲點,你這麼說老天,小心遭報應。」

「唉!但不得不說這雲老板可真是個大好人,雖然這幾年雲家敗落了,但我們這些街坊鄰居誰家出事缺錢的時候,每次雲老板都能慷慨解囊。」

「是啊,是啊!並且我們還錢的時候,雲老板還不收我們的利息。」

「還有,我家幾年前出事,借了雲家點錢,但這幾年來,我一直沒錢還,雲老板也沒逼我還,這麼一個大好人死了,真是老天不公啊!」

……

「雲家的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這麼多年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大,突然就這麼沒了,可真是……」

「是啊,飛飛活潑可愛,弘毅懂事有禮,都是好孩子呀,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那麼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

「讓開,讓開!」縣衙的官差抬著尸體走了出來。

突然一個老頭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喊道︰「雲恭老友,前幾天咱們還把酒談笑,說要比一下誰活得更長一點,你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死了呢!」雖然他想擠進去告別自己的老友,但是很不幸地被官差擋在外面,他那麼一把老骨頭怎麼能記得過年輕力壯的官差呢。

不過他這麼帶頭一擠卻使局面有些混亂了。

丐幫向來是喜歡收集消息的大幫,雲家被滅門在這個小縣城里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所以很多乞丐也過來湊個熱鬧,雲氏兄妹所熟悉的乞丐王二便是圍觀群眾中的一人。

乞丐其實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听聞雲家所遭遇的災難,王二就馬上趕了過來。雲家兩孩子叫了自己那麼多年的「王叔」,王二在心里早已經把這兩孩子當成自己的親佷兒、親佷女了,想到這兩個整天在自己面前听自己講故事的可愛孩子,王二就忍不住一陣心酸。他到目前還是不敢相信昨天還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兩個好孩子今天就與自己y n陽兩隔了。

「孩子們,這是王叔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心頭默念一句,然後給自己兄弟們使了個顏s ,讓他們把混亂場面能得更混亂一點。

趁著混亂,王二終于擠到了尸體旁邊,他一抹尸體,突然大喊道︰「還有氣,這孩子還活著,有沒有神醫啊,給這孩子看一看,他真的還活著!王二在這里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啦!」說完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王二那麼胡亂一抹,真的知道那孩子還有氣嗎?當然不是了,這只是他的一個計策,他始終對雲家兄妹活著還抱有幻想。

他這麼一喊,人群更亂了。

不少人開始跟著大喊︰「有沒有神醫,給孩子們看一看!」此時場面更加混亂了,官差們徹底控制不了局面了。

乞丐王二那一跪真的有那麼大價值嗎?當然不是了,乞丐給別人下跪乞討不過是司空見慣的。真正有價值的是雲家人的人品,他們這麼多年來助人為樂,與街坊鄰居的關系都很好。

好人還是有好報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受過雲家恩惠的人都對雲家的人非常感激,自然不希望他們這樣的好人就這麼死去。他們此時也沒有去辨別乞丐王二的話是真是假,只是衷心的希望雲家真的還有人活著。

「是白大夫,大家快點讓開,讓開!」

听到廣來縣名醫白大夫來了,大家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白大夫蹲來,挨個給雲家的人把了下脈,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沒氣了。」

但是王二此時心里還抱有一點希望,沖著白大夫又磕了個頭︰「白神醫,你在給他們看看吧,他們真的還活著!」

這時站在王二身邊的官差可是不耐煩了,沖著王二呵斥道︰「我看你這乞丐就是成心搗亂,白大夫已經說他們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連白大夫的醫術都信不過。你再不滾,我們就以‘擾亂公務’之罪把你抓起來!」

王二抬頭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看到他們也都無奈地搖搖頭,知道自己就是在這里再賴下去也沒什麼用了,只得無奈地站起身來,落寞地離開。

「好了,我們走。」帶頭的官差讓手下重新給尸體蒙上白布,準備重新出發。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地聲音響了起來︰「讓老道來看看他們,說不定真的能救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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