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更深了︰「卦象上看不出來,只知似乎與一名女子有關。」
「女子??」墨離眉頭微蹙,腦子里一瞬間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雲朵朵的模樣。
「是的。微臣听說陛下從宮外帶回一名女子,雖然卦象上沒有給出具體的提示,但這位女子如此巧合地在此時隨陛下進宮,微臣覺得不可不防,最好......」說到這里,夜歌沒再繼續說下去,言下之意不外乎讓墨離遠離此女。
果然,墨離明了般地笑了笑,挑眉道︰「你怎知就一定是她?如若不是,那朕以後不是都不能接觸任何其他女子了??再說了,卦象上的女子不還有一種可能麼?或許她是挽救這場劫難的希望也說不定。」
「這......」夜歌垂眸也陷入了為難之中。按他的說法,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但是,直覺告訴他,前者的可能性要遠遠大于後者。畢竟歷來紅顏惑主,擾亂社稷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而從墨離不假思索的反駁便可看出,他顯然是在維護那名女子,這便讓他更加篤信了自己的推斷。
「行了,這件事朕會放在心上的。你先下去吧,有更多的消息再來稟報。」墨離揮了揮手,不容他多說地下起了逐客令。
其實,雖然表面上對夜歌的話充滿了質疑,但心里面他卻也對雲朵朵保留了一絲懷疑,畢竟當初她的出現本身就充滿了詭異和難以解釋。
不過,在他還沒了解清楚一些事情之前,這些事他暫時還並不打算告訴大祭司。
「是。那微臣先退下了。」夜歌起身行禮,不凡的俊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喜怒,只那眼底隱隱漾過一絲憂慮。
其實來之前他便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畢竟這個預示太過模糊,就如同那個奇怪的夢,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里面真正的含義。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主動稟報。
也罷,就當是先給王提個醒吧,回去後他再嘗試一下看還能不能從神那里獲得更多的啟示。
夜歌前腳剛走,太醫院最有聲望的老御醫後腳便到了。于是,墨離起身隨他一同前往自己的寢宮。
剛到寢宮外面的拐角處,便听見雲朵朵正與他安排在門口的兩名侍衛爭執。
「我不過是想到外面吹吹風,又不走遠,我一個弱女子又受了傷,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
「對不起,王有令,姑娘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其中一名侍衛面無表情地回道,兩把未出鞘的大刀交叉著將雲朵朵攔在了門口。
「你們!」雲朵朵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哪里被人像現在這樣當囚犯般對待過??
然而,盡管氣惱不已,她也深知自己現在栽在了墨離的手里,一時半會兒是沒法談什麼自由了。磨了磨牙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正要憤憤地轉身回房,擋她去路的兩名侍衛卻在這時突然收回了手退到了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