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弄好了,可是,我給小芳發了好幾次信息,都沒有回,剛開始感到心里空空的,過了兩天就不當回事了。禮拜三晚上朱濤叫吃飯,還有何勝利以及鄭勇良。這幾個都是我初中的同學,朱濤中專畢業,當老師,比我早上了兩年班,這兩年都快舀到了本科了,所以天天也沒時間談戀愛,還是單身。何勝利也剛畢業,在一個外企上班,收入不錯,大學和我不一起,戀愛情況對我們都保密。鄭永良高中畢業就出來了,到市里來和朋友合開了一個裝修公司,這幾年房地產發展快,他們也很受益,說自己馬上要結婚了。
我們吃飯都是到小飯店,很實惠。今天到的是黃河邊的一個「一鴨四吃」店,這飯店在黃河的東岸,也是農家自住房,向外開了個小門,湊著在河邊擺了幾張桌子,門口也向外搭了一點棚子,總共六七張桌子,也沒有包間。
所謂一鴨四吃,就是一個清水鴨子,一個鴨血粉絲,一個調鴨腸,一個鴨肝。總共25塊錢,清水鴨子吃完還可以喝湯,當然鴨腸和鴨肝要外配一點,要不一個鴨子的鴨肝也就一筷子。我們又點了兩個炒菜,差不多就夠我們吃的了。
你是不是覺得太實惠了,我上大學時學校門口十元四炒,兩葷兩素,夠四個人吃飯了。其實我們這里吃就是便宜,除了羊肉之外,而且,你別管什麼時間,走到哪里,在我們彭城市都能看到賣小吃的。
酒過三巡,朱濤先發表感慨︰「到這里幾年了,也沒找到老婆,也沒錢買房子,白混了。」何勝利立即反駁︰「你犯了一個原則性錯誤,所以找不到老婆,應該是先買房子,再找老婆,要築巢引鳳。」鄭勇良高舉雙手︰「我贊成勝利的話,所以,我一直在房地產業觀望,打算一擊而中。」我不置可否。朱濤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我們這些人有一個特別的稱呼,叫‘城市侵略者’,我們既然能侵佔到這里,就應該佔有這里的資源,包括‘花姑娘’。」我首先叫好︰「來,干杯,為我們即將擁有的‘花姑娘’。」一杯酒喝完,何勝利說話了︰「我還行,朱濤和元坤長得太凶了,人家見了就嚇跑了,還找個屁‘花姑娘’。」鄭永良哈哈大笑,他有對象,和他也沒什麼關系的話題,就跟著瞎稱。朱濤不願意了︰「其實我和元坤是超級耐看型,只要給我們第二次機會,就會讓她愛上我們。哎,哎,我們單位附近的飯店老板就看上我了,要把她閨女介紹給我,她閨女是個加油站的站長,我見過,很漂亮。」朱濤說的興起,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三人挨個的看了一遍,接著說︰「不過,我覺得兔子不吃窩邊草,就沒敢應承。」鄭永良接到︰「肯定是太熟了,不好下手。」何勝利小子使壞︰「你們知道最大的犯罪是什麼嗎?是浪費。介紹給元坤。」我雙手亂搖︰「謝謝啦,我不喜歡刷鍋。」朱濤不願意了︰「你可別亂說,他媽還要我認她做干娘那,你們成了,我就認,到時天天能混免費飯吃,我把電話給你。」我心想閑著也是閑著,找個小妮子聊聊也不錯,但我心里有句俗話沒敢說出來,「干妹干妹,拉過來就睡」,這小子認了干娘,這句話就像是罵我啦。
朱濤這小子在手機上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小女子的電話,就說︰「她叫孟萱萱,找不到她電話了,我回去見她媽幫你問問她電話,你們那天見見,她就在東三環上班,你可以去偷窺一下,長得真不錯。」我回到;「找不到就算了。」朱濤接著說︰「她可能文化水平不太高,中專畢業,她爸需上的,她媽開飯店,她還一個妹妹,還在上學。」說著猛地一拍頭︰「奧,對了,我有她妹妹的電話,我問她妹妹。」然後翻手機電話本,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又對我說︰「給你她妹妹的電話,你自己聯系吧,她妹妹叫孟思思,她叫孟萱萱。」我還沒接話,朱濤接著來了一句︰「你別說你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我無言的接下了孟思思的電話。
回去之後我就給孟思思發了一個短信︰思思,把你姐的電話給我。一直到晚上也沒回,我只好打電話,我想她們晚上應該不上課︰「你好,是思思吧,把你姐的電話號碼發給我。」那邊就問︰「你是誰,怎麼有我的電話。」「我是你姐的朋友,我換手機把她的電話丟了。」「那你怎麼有我電話,我的電話怎麼沒丟。」小孩子腦子就是轉的快,我無言,就回到︰「要不,讓你姐打電話給我,你把我電話給她。」小妮子想想︰「給你吧,相信你一次,一會發給你。」我想她應該是權衡後覺得,讓她姐打電話給我要花他姐的錢,不如讓我打電話給她。這時電話是雙向收費的,但接的便宜一點。
我收到號碼當即就給孟萱萱發了短信︰你好,能認識一下嗎。沒人理,再發︰你好,孟萱萱,上班了嗎。這次回了︰你是誰。我回到︰你問朱濤。就沒回信了,我也沒再騷擾她。
第二天吃完午飯,我有給孟萱萱發了一個短信︰美女忙嗎。過了很久才回︰不忙。我接著問︰你們單位工作忙嗎。那面很快打電話來了,我覺得不能示弱,就到宿舍外面接了︰「你好,美女。」孟萱萱︰「你好,你叫王元坤嗎?」我答︰「是的,你吃飯了嗎?」孟萱萱︰「我們早就吃過了,正看電視那,你在我們附近特警隊嗎?」我答︰「是,離得不太遠。」孟萱萱︰「有空來我們單位玩,我基本都在單位。」我回答︰「行。」孟萱萱可能覺得我說話太簡潔了,沒什麼話可說了,就說︰「再見,我不大會發短信,下次打電話吧。」我和她再見完孟萱萱就掛了。
晚上有個大型演唱會,在體育中心舉行,我們下午四點就出發了,到地方先把安檢門支好,調試完就等著檢票了。五點多一點,單位食堂的幾個人,帶著在單位包的包子和買的牛女乃給我們送來了,我們吃完就等著檢票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聊著。一直到六點多才開始檢票,我們突擊隊的管內場,我們幾個看著體育中心的小門,其他隊只管安檢,檢票有票務公司的管理。我們內場的大多是工作人員和演出人員進出,所以票務公司只有一個人在這里,看有工作證就讓進了。所以,我們有些外圍執勤的民警和領導,不忙的時候就從我們這里進去看一會演出,也有幾個別的關系,從我們這里進去,她們又沒有警服,票務公司的不讓進,我就是領導安排的,專門負責借工作證帶他們進去。票務公司的應該也知道我在干什麼,但互相配合工作,他們也不太好意思說。
我剛送人出來就听到門口有人吵︰「我們是體育中心的工作人員,怎麼不讓我們進那,信不信把你們都趕出去。」一口地道且強硬的東北話。票務公司的伙計就攔著︰「我們就負責檢票,不管你哪里的,沒票就不能進。」我看我們隊的幾個人也在旁邊。我過去一看,我的天,是我的大學老師鄧偉民。我馬上過去︰「誤會誤會。」推開我們隊的兄弟,向票務公司的同志解釋︰「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隊的散打教練,也是體育中心的教練,照顧一下。」都撕破臉了,我總不能再去借工作證吧,有點假了,票務公司的同志沒吱聲退開了。
我陪著鄧老師向內場走去,這時鄧老師才問我︰「你小子進特警隊了,可以啊,你們那一批就你混的最好了吧?」我不謙虛的說︰「還不如當老師好吶,高昌也進了特警隊。」鄧老師說︰「行,那你忙吧元坤,把你電話給我。」我和鄧老師互留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