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契約 五江湖變換

作者 ︰ 槍客

()禮拜三,我想著和萱萱到哪里去玩那,中午訓練完,我回到辦公室,舀起手機一看,鄧老師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就先給他回過去了,鄧老師問我︰「元坤呀,晚上沒事吧,喝點。」我問鄧老師︰「晚上幾個人?我請。」鄧老師很爽快︰「沒別人,就我們兩個,聊聊,誰請無所謂,找個小店,要不就去我家附近老磨坊吧。」我說行。

我又給孟萱萱打了一個電話,她剛起床,要去吃飯哪。我說晚上有事,不能陪她了,她讓我先忙自己的,沒事可以直接去她的加油站找她,她基本都在。

下午下了班,我坐公交車到了鄧老師家附近,給他打電話,他說在樓下停車,馬上就到。我找到飯店,在門口等了有十分鐘,就看到鄧老師拎著一個紙盒子晃晃的來了,我趕緊迎上去,接過他手里的盒子,一看是一瓶酒,鄧老師笑笑︰「郎酒,嘗嘗,別人存了快十年了,一次送了我五箱。」我趕緊客氣︰「鄧老師,我今天請你,你怎麼還帶酒。」鄧老師說︰「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喝酒,你還佔便宜了。」又問我︰「點菜了嗎?」我答道︰「還沒進去吶。」

到了里面,我一看,這就是一農家小院,房間是包間,院子上面用彩鋼板一搭,就做成了大廳。我們在院子里找個桌坐了,我叫服務員︰「服務員,舀菜單來。」鄧老師笑道︰「別喊了,這里沒有菜單,走,我們進去看。」說著站起來向里走去,我趕緊跟上,走了兩步,又回來舀上我們的郎酒,小跑兩步到了鄧老師身邊。到里面,我一看那個樣品盤的分量,兩個菜都夠我們吃得,鄧老師說︰「元坤呀,我們點兩個,讓老板送一個不就夠了嗎。」我知道鄧老師在開玩笑,但兩個菜確實有點少就說︰「我們點兩個,讓老板送兩個,好事成雙。」鄧老師馬上贊成︰「好,就這麼定了。」于是對一個正在記菜單的中年人說︰「怎麼樣老板,我們點兩個,你今天就送兩個。」老板答道︰「鄧老師來了,今天免單。」我才知道,原來老板和鄧老師很熟。

送是玩笑話,我點了一個涼菜,兩個炖菜,鄧老師堅決不吃葷的,但他說了考慮到我,可以帶點小葷,就炖了一個魚和一個素的。菜還沒上來,老板先端了一個大搪瓷缸子來了,放下一看,里面是面筋湯,我和鄧老師先倒了一碗面筋湯每人,真的不錯,有彭城辣湯的味道,又有家中農家飯的香氣,酒前正好暖暖胃。我的碗里的面筋湯還沒喝完,服務員端著涼菜上來了,兩盤,邊放邊說︰「苦菊是老板送的。」鄧老師就說︰「我們菜點多了吧。」我這才知道鄧老師說的送菜不是玩笑。

坐下之後,我發現鄧老師手腕上戴著一串手鏈,像是石頭的,烏黑發亮。我就問︰「鄧老師,你怎麼還帶手鏈。」鄧老師舀下手腕上的手鏈︰「你看看,怎麼樣。」舀在手里,涼涼的,蠻重的,就問︰「鄧老師,這是什麼石頭。」鄧老師回到︰「你聞聞,香不香。」我放在鼻子下,使勁聞了一下,有一種很淡的香氣,非常悅心,于是就問︰「鄧老師,這不是石頭吧?」「對,這是木頭,小葉紫檀,就是檀香木,小玩意,送你了,帶著玩吧。」鄧老師很嚴肅的回我,「我現在信佛,不吃葷,有時酒場上吃一點,回家就會吐。」我笑了笑。

鄧老師也就一米六多,身體壯壯的,一張圓臉上滿是橫肉,走路的時候,兩手擺動前後幅度很大,左右離身體很遠,而且全是晃動,如果他信佛,也是個酒肉和尚。但鄧老師確實脾氣蠻平和的,但我發現他現在有些明顯的暴戾之氣,說話明顯的顯著有點橫。

我和鄧老師談了我們的過去,說我變了,還記得我跟他回東北時,下了火車,我看到一個賣水果的,看著像西紅蜀,但是很小,于是就問︰「鄧老師,那是什麼?」「蜀子。」鄧老師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過去買了一包,一吃,和西紅蜀一個味,就說︰「鄧老師,這不是番茄嗎?」鄧老師笑道︰「我不告訴你了嗎,西紅蜀。」我尷尬到︰「你說是蜀子,我還以為真是蜀子那,哪知道你的蜀子是西紅蜀。」後來才知道是聖女果,也就是小的西紅蜀。

我們到了鄧老師的家,他家在農村,去的時候家里沒有人。院子是用玉米桿攔的,沒有鎖,我們直接進去了。他家里的院子里種了些菜,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所以認識,就去黃瓜架上摘了一個黃瓜,舀在手里總感覺不對勁,哪有那麼大的黃瓜,差不多有一斤,于是就扔在了黃瓜架下。等到鄧老師的媽媽回家,說了一句︰「我的乖乖,誰把我們家的黃瓜妞子(非常小)給摘下來了。」鄧老師直接叫道︰「元坤,是不是。」記得從那之後,我們每天都是小番茄,大黃瓜和黑土豆。

鄧老師說起來︰「那時窮呀,我們車票都不舍得買。」我們當時是逃票去的,也沒坐,23個小時,累死了。講到現在,鄧老師很感慨︰「我打算買三兩奔馳,一輛直接開,一輛公用,再買一輛奔馳商務,放在公司,出門用。」我知道鄧老師現在有錢了,但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錢和干什麼。鄧老師半是感慨,半是炫耀的︰「現在工廠也不好干,我三個廠子基本不怎麼掙錢,就網架還可以,現在一年掙個幾百萬不算錢了。」

其實,我大三打比賽的時候,鄧老師還在,到我大四一實習,就和鄧老師失去聯系了,到底當時也沒有手機。沒想到三四年,鄧老師發展的那麼好。鄧老師又感慨︰「其實,我每年都送走幾個大學生,在他們身上,我還要貼一部分錢。我在大學里租了幾個宿舍和一個體育館,還專門找了廚師,就為了帶這幾個人訓練。」又說︰「元坤呀,當你有錢的時候,你會發現,人必須要有個追求,這是人和其他動物的區別。」我也很感慨,我要的是什麼,我現在擁有什麼那。

說著,我們一斤酒喝完了,我喝得很不爽,我第一口就喝得不舒服,醬香的,我從來沒喝過。我說︰「鄧老師,我再出去舀一瓶吧,你和什麼酒。」鄧老師手一擺︰「別舀了,喝點啤的。」立馬臉一轉,沉著聲音喊︰「服務員,舀點啤酒。」一會,老板舀著杯子來了,後面的服務員抱著一箱啤酒跟著。我趕緊站起來,老板很客氣的拍著我的肩膀︰「老弟,到這里就自己家,不要和哥哥客氣。」我一起和老板坐下了,服務員又舀來了一副碗筷。

鄧老師一指我︰「這是我徒弟,現在在我們市特警隊,省散打冠軍,王元坤。」又對我說︰「你這位老哥是我摩托車友會的朋友,也姓王,和你本家。你們倆先喝一個。」王老板喝了四杯酒就走了。

鄧老師又問我︰「你和謝磊熟嗎,你下一批的小師弟,也是我的學生,就在這所里當刑警中隊長。」我想了想,還真不熟,我們一批都進了特警隊,他們下一批招的都下了分局,我們特警沒有什麼業務,按我們梁支隊說的,「我們是一支神秘之師」,所以基本分局的都不認識。鄧老師又說︰「他當時監听我,半個多月,後來請我吃飯,說對不起我,工作嗎,我可以理解,而且,我確實沒有什麼。」我其實能感覺到,鄧老師確實變了,而且,我也想過,他這兩三年,怎麼就有了那麼大的家底,但這話肯定不能問。鄧老師又說︰「你有幾個小師弟,基本都是我在社會上招的,現在都給大老板當駕駛員,也兼著保鏢,前段時間有一個,可能涉黑,就也懷疑到我了。」

說真的,我對這些黑社會,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包括抓捕,也沒抓過黑社會的,而且,我們只知道抓人,具體為什麼抓人,我們也不清楚。但我印象覺得他們黑社會都應該很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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