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店,馮範已經在了,一個人在那里打電話,我進去他沒理,謝雨婷跟在我後面,他擺了擺手,笑了笑,接著打電話。大概有一分鐘,他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站起來問謝雨婷︰「美女想吃什麼,我點的都是喝酒的菜。」
小妮子對他笑笑︰「我無所謂,什麼都能吃。」
我問馮範︰「你都叫的誰呀?」
馮範說︰「有高昌和馬明,我們四個還不行嗎,我辦公室就只有三斤酒。」
馮範和我大學同學,以前上學的時候也不會喝酒,是我們體育系的高材生,大學沒畢業的時候就拿到了法律本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拿到了律師資格證,第二年就考進了檢察院。這小子是反貪的,經常打電話要我幫忙查一些嫌疑人的信息,所以我們慢慢接觸越來越多,這小子現在也很好酒,沒事我們還經常聚聚,但是平常基本聯系不上他,都是他結了某個案子,打電話叫我們。
馬明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他沒考特警,而是考了治安,進了派出所,現在都是副所長了,他比較忙,我們喝酒也基本不太叫他。
我問馮範,有辦了哪里的領導,他說是一個學校的後勤主任,辦完了,回家太晚了,再說幾天累了,就一起喝個閑酒。我們聊著天,謝雨婷也沒什麼事,就要我手機,說是玩一會游戲,我就拿給她了,一想上面好多不適合她看的短信,就說著話,偶爾的向她瞟上幾眼。
一會,高昌先來了,頭上的紗布也解掉了,就是哪里的頭發比周邊的顯得短一些,我看到他就罵︰「你個熊孩子,好了也不回來上班,還讓我替你。」
高昌說︰「我正好這幾天湊著,有請了公休假,出去玩了一趟,沒法回來,不好意思。」高昌說著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
我過去,看了看他的頭上的傷,基本好了,連縫的針眼也看不出來了,我說︰「你再去剪個頭,把頭發剪齊一點,那就看不出來了。」
高昌拉住我的手︰「哥哥,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事,你的副科被人告下來了。」
我笑笑︰「無所謂,都是小事。」
馮範也不知道,跟著問︰「怎麼回事,元坤提副科了嗎?」
老高說︰「我听他們說了,你是被告下來的,我更不敢去上班了,接著請了幾天假,想,好透了再去。」
我一看,謝雨婷也停止玩手機,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說話,看我看向她,一眼的期待。
馮範問︰「你們怎麼回事,還和別人打架了,」說著站起來看向高昌的頭,「玩的太厲害了,現在怎麼還打架。」
我說不清是沒忍住自己的興奮,還是不想讓自己兄弟太內疚,說︰「都過去了,可能我的副科馬上就批下來了,都考察過了,今天剛考察的。」
兩個人都很驚訝,高昌都站起來了︰「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馮範說︰「元坤,你可以,正好,今天給你賀賀。」
謝雨婷問我︰「槍王叔叔,你是不是升官了。」
我笑笑,還沒說話,馮範接上話了,問謝雨婷︰「你叫他什麼,槍王?」
這時正好馬明進來了,嘴里嘟噥著︰「我就歇這一天,在家里剛做好飯,還沒吃那,就把我叫來了。」
我立馬轉移注意力︰「你在誰家做飯那?」因為我們都知道,馬明也是農村的,在市里哪來的家。
馮範小虐到︰「元坤,你不知道了吧,這小子知法犯法,搞未婚同居那!」
我很驚訝,但看高昌很沒當回事,應該也是早就知道了,我于是說︰「明弟,怎麼不把弟妹帶來一起吃飯。」
馮範玩了一句︰「誰有你大膽,敢把美女帶到狼群來。」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們還沒坐好,馮範一叫服務員,立馬菜如流水的就上來了,然後馮範要服務員拿盒果汁來,我說不要,我出去買,我站起來了,謝雨婷拉著我,說︰「你們先喝酒,我自己出去買。」我們推辭了一下,還是謝雨婷出去了,我給她錢,她推辭了一下也接過去了。
他們還要等謝雨婷,我說不等了,我們先喝。後來有人就說我︰以自我我中心,不太顧及自己的身邊人。
謝雨婷回來的時候,我們第一杯已經喝了一大半,我看她就買了一小瓶功能飲料,趕緊招呼她︰「趕緊吃飯,我們沒等你,先開始了。」
謝雨婷笑笑︰「你們喝,不要管我。」
馬明一拍桌子,都嚇了一跳,這伙計尷尬的笑笑︰「元哥,你給介紹一下。」
我在想怎麼介紹的時候,謝雨婷自己站起來了︰「我叫謝雨婷。」說完坐下了。
我趕緊將三個人介紹給謝雨婷。
我趕緊謝雨婷踫了我一下,我轉臉一看,謝雨婷正把剩下的錢放進我的口袋,我順便問了一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要。」
謝雨婷搖了搖頭,說︰「這就不錯,我都能吃。」
馮範忽然想起來了︰「謝雨婷是吧?」謝雨婷點點頭,馮範接著問︰「你叫元坤什麼?」
謝雨婷迷茫的看著我,我咳了咳,還沒開始說話,高昌接上話了,而且用戲虐性的嗓音,慢騰騰的說︰「槍王叔叔。」
馬明接了一句︰「還玩韓式稱呼,叫大叔。」
馮範端起酒杯,對我說︰「來,槍王,敬你。」
我沒說話,和馮範干了酒杯里剩下的,馮範一邊倒酒,一邊問謝雨婷︰「你槍王叔叔的槍厲害嗎?」
我趕緊對馮範瞪眼,謝雨婷小妮子還一臉的無辜︰「我槍王叔叔的槍當然厲害了。」
我趕緊叫馮範︰「來,再喝一個大的。」我心想,這小子下面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話來那。
馮範端起杯子︰「來,槍王,我敬你。」一口干了,對我還豎起了大拇指。我用二拇指狠狠的指了他一下。
謝雨婷還是一臉的迷茫,拉著我的衣服,在我耳邊小聲問︰「他們什麼意思,你不是省第一名嗎,不能叫你槍王嗎。」
我只能說︰「能,必須能,是他們妒忌。」謝雨婷听著捂嘴笑了。
高昌端起酒,對我說︰「來,槍王哥哥,祝賀你榮升副科。」
我趕緊端起杯子,馬明問︰「元哥副科了嗎?」
我謙虛的回︰「還沒定,到批文下來再賀,咱也受過這種傷。」
一頓酒喝完,幾個人就抓住了「槍王」,吃晚飯走的時候,謝雨婷可能怕我喝得多,用手挽著我的手臂,馮範又對謝雨婷說了一句︰「妹妹,回去給你槍王叔叔好好練練槍。」
我實在受不了了有點,就說了一句︰「你們幾個流氓,我是槍王,但此槍王不是彼槍王。」三個人大笑而去。
他們走了,謝雨婷馬上松開了扶我的手,我憨笑笑︰「走,我送你回家。」
謝雨婷說︰「你喝得太多了,車別開了,我們坐車走吧。」
我仰頭想了一下,說︰「行,走,打車走,我先去送你。」說完,我下意識的拉著謝雨婷的小手向路邊走去,也沒注意她是否臉紅了。
出租車上,我們都坐在了後座,我還沒松開謝雨婷的小手,謝雨婷靠在我的肩上綿綿的問我︰「我叫你槍王叔叔,他們老笑什麼。」
我暈,怎麼踫上這樣的小白痴,她老是晃我的肩問為什麼,我只好說︰「這是一群禽獸,你別理他們,以後別叫我槍王了,好吧。」
謝雨婷膩膩的說︰「那我叫你元哥哥。」你們先別吐,我先吐,不是我喝多了,是我都覺得惡心了。
到了謝雨婷家小區門口,我和她一起下來了,我說︰「你上樓吧,我走了。」
她說︰「那麼黑,你就不送送我嗎?」我看了她兩眼,把車錢付了。
這次是她主動拉住我的手,把兩個胳膊都纏在我的胳膊上,用一邊的胸脯頂著我,我忽然發現,其實她不再是一個孩子。但是她的身體再向下打墜,我感覺我那一邊的肩有點向下塌,于是伸另一只手去扶她的離我遠的臂,她順勢就趴在了我的懷中,我只好用一只胳膊摟住了她。
抱了一會,謝雨婷忽然抬臉問我︰「你什麼東西硌到了我?」
我借著酒勁,不假思索的說︰「槍,就是他們說的槍王。」說著在謝雨婷小嘴上啄了一口。謝雨婷馬上低下頭,松開抱著我胳膊的手,緊緊地抱在我的腰上,我輕輕地帶著謝雨婷走進了樓旁的一個黑影。身體上的親密接觸讓我更受不了了,于是我趕緊把撅起來,以防走火。
大概過了有好久,也許好短的一會,我趴在謝雨婷的耳朵上說︰「太晚了,你該回家了。」
謝雨婷慢慢的放松了摟著我的手臂,抬腳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了一句︰「流氓」,轉臉跑回家了。
我在後面叫︰「你跑錯樓了,哪里不是你家。」她還真停下看了看,又跑回來了,我心想,這小妮子真暈了,我騙她玩那,還真找不到家了。誰知道,她到我跟前,對著我的迎面骨輕輕的踹了一腳,嘴里嘟噥著︰「叫你壞。」轉臉又跑回去了,我哈哈的放聲大笑了起來,忽然樓上一個聲音︰「神經病。」一盆不知什麼水澆在了我的頭上,我的小聲嘎然而止。
酒醒了一大半,我用巴掌拍拍臉,真的都是。緊接著又下來一盆水,帶著個聲音︰「不相信是真的。」我沒敢抬頭向上看,轉臉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