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沒睡好,清晨起來的時候,由香里還是不能違背自己心中的想法,提著兩壺好酒,她站在了集合地點。
「我就知道由香里一定會來的!」夜一篤定,愉悅的俯在由香里肩頭。
模著黑貓光滑的皮毛,由香里沒說話,和眾人一起按照長老的指示,一行人尋找著志波空鶴的家。離開街市,他們在野外穿梭,由香里也很久沒有見過空鶴了,手里的酒當做禮物吧!
「還沒到啊!」由香里問,好長時間沒有這麼腳踏實地的長途跋涉了,累。
「快了,不過要是到了也一定一眼就會知道。」夜一說。
「一眼就知道?」一護他們奇怪。
「嗯!只要一眼。」夜一照舊耐心回答,「那!到了。」
織姬興奮的大叫,一護他們石化,還真是只要一眼,那大大的條幅果然是品位稀奇的人才能做出的壯舉。借著夜一和由香里的光,金彥銀彥恭敬的領他們見到了空鶴。
「呦,夜一,好久不見啊!」空鶴叼著煙斗,豪爽的笑著,再看到由香里後,她的笑容更大了,吸吸鼻子,空鶴歡喜,「由香里,帶什麼好酒了。」
待由香里亮出兩瓶陳釀,空鶴心情大好,「怎麼,今天不會只是來給我送酒的吧!夜一你有什麼事?」
「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夜一開誠布公。
「很棘手?」
「嗯!」
「好!我就喜歡棘手的事情,說來听听。」端著由香里遞上來的酒,空鶴斂目聆听。
待夜一說完話,空鶴忽然笑了,看著身邊給自己斟酒的人,她說,「怎麼?由香里不阻止?」
「阻止什麼?」由香里給她斟滿一杯。
「你可是總隊長手下最得力的一把手,這麼大的事不用知會那老頭子!?」
此話一出,夜一倒是平靜,一護他們反應就大了。
「……你……」他們驚呼,「你是死神?」
搖搖頭,由香里笑出聲,她不是死神,但是她卻一直在為死神辦事,無論釀酒還是監視,都是在為死神服務。中央六十四室的命令高于一切,而自己作為總隊長身邊最優秀的有生力量,這樣的命令,無疑需要她協助貫徹。
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不自覺的,由香里又想到了上輩子殘忍的生活。
「殺了他!」
「爺爺?」
一記耳光將孩子打倒在地,老人狠狠的說,「殺了他!今天他不死,你就要死。」
「不要,爺爺!求求你了。」
「不殺,他也要死!」一刀刺穿那人的身體,一個無辜的人,就這麼沒了。
「來人,把這丫頭和死人一起丟去老虎籠子。」
老虎咆哮著,一擁而上撕碎了那個死去的人,十二歲的女孩子,驚恐的連哭都忘記。
十天後,老人滿意的看著籠子里唯一的勝利者。一個大口吞食老虎生肉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就是她。
家族里,沒人敢把自己當人看,因為她的代言工具是刀,她說話的同時就伴著死亡,她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黑崎一護鞠了一躬,「由香里小姐,拜托了,我一定要去救露琪亞!」這個女子在尸魂界呆了那麼多年,又是夜一的朋友,雖然看起來和一般的女子無異,憑借對強者的靈敏感知,一護知道由香里絕對不簡單。
夜一坐在一邊,尾巴甩來甩去,由香里是自己介紹給山本老頭的,自始自終從沒有詢問過總隊長都要求由香里做過些什麼,但是夜一知道由香里的潛力無限,要不是腕上戴著喜助制造的隱藏靈壓道具,由香里無法安靜的在尸魂界度日。此次任務不單單是要救出露琪亞,更有另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完成,空鶴可以幫他們進到靜靈庭里面,而由香里將是他們最需要爭取的後備。
室中所有人各懷心事,表情迥異,收回思緒的由香里看著他們說,「如果我要是有心,估計現在你們不會安全到達空鶴家。」
昨天傳令來過,她完全可以將大家的行蹤向總隊長匯報,但是她卻沒有。
「呵呵,由香里膽子真是大!」空鶴抽著煙,順便品酒,「老頭子知道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等他知道以後再說吧。」由香里模出懷里自制的地圖,「我能做的不多,這個你們收下,或許有用。」
理理裙擺,由香里站起身,「店里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請等等。」織姬道,「由香里小姐為什麼要幫我們?」那麼重要的靜靈庭地圖,她就這麼隨便交出來真的沒事嗎?
背對著眾人揮手,金彥銀彥已為由香里打開和室的門扉。
「露琪亞是她的朋友。」夜一替由香里回答。
***
閑散的踩在郊外青青的草地上,由香里松了一大口氣,雖然她很想和他們一起行動,可傳令隔三差五都會來取監視記錄,所以她根本走不開。
昨天元柳齋大人的命令是讓她時刻警惕流魂街的動向,她今天卻將情報泄露給靜靈庭的敵人,哎呀,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的吐血呢?
一個人想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很快便回到鋪子里。
「由香里。」挑開簾子,美智子阿姨說,「你親手釀的酒店里快沒有了,街口的一戶人家指定要呢!」
「好的,我這就回去取些來。」由香里乖巧的回答。
推著小車,加快腳程,然而滾燙的風刃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下一刻,風化砂飄起的弧度就迷了由香里的眼,別起風兒吹起的發絲,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站在對面的男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真的是你。」陳述句,沒有猶豫和質疑,朽木白哉很肯定那晚獨自闖入六番隊對舍的就是由香里,然而他不禁發問,「為什麼?」
他的速度不慢,但擅闖的人發動了奇怪的術,逃跑的速度更是厲害,感受著空氣里刻意被隱藏起來的靈壓,朽木白哉分析不出結果,鼻翼輕顫,最後告訴他真相的竟然是意想不到的酒味,這個人身上有重櫻釀的味道。
這種酒不是那麼容易喝到的,他不認為隨便什麼人都能在由香里的店鋪里拿到這種酒,僅僅是抱著懷疑的心理,朽木白哉來到了流魂街,遠遠看到她的背影,第一次他如此細致的觀察由香里的身姿,很快,他便斷定,由香里就是當晚出現在隊舍的人。
「您說什麼呢?我听不懂。」偏頭一笑,由香里不能承認。
「你雖然刻意隱藏了靈壓,但重櫻釀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朽木白哉勝券在握,他要為心中的疑惑尋找答案,「為什麼半夜去六番隊,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女人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靜靈庭可見本事不弱,那麼她干什麼要隱藏身份潛伏在流魂街,不,是潛伏在他們身邊這麼多年?她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該死!原來是重櫻釀泄露了一切,要不是之前為了填補消耗的重櫻釀在酒坊釀了幾天幾夜的酒,她也不會露出馬腳。
「朽木白哉大人。」轉換語調,由香里道,「很多事情我不能說,你再問也是徒然。」
這個女人……雖然見她的次數不頻繁,但不論何時都是那麼溫婉輕柔,她果然是藏的很深,白哉回答,「你的目的?」
「你不會想知道。」由香里一笑,「總之大家的生活沒有變,我也沒有做過有損靜靈庭的事情,還是請您不要再追問了。」
這算是懇求了,就看白哉願不願意就此放手,這件事後,她必須要向總隊長大人請罰的,由香里嘆氣。
「你的目的?」還是那句話,朽木白哉對由香里的解釋不能認同,區區一句不再追問就能算了?簡直笑話。
好吧,既然還是那句話,由香里只好逃了,先從朽木白哉眼前逃走再說吧,這男人刨根問底的本事不一般。月兌下手腕上的風刃,她懸浮空中,不理會追趕的男人,她一路往密林深處而去,借著濃重的霧氣為屏障,由香里順利逃出。
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院子里站著一個她現在很不願意見到的身影。
本以為危機解除,結果……
「由香里!」蒼老的聲音呼喚她的名字。
「元柳齋大人,您怎麼來了?」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本總隊長你來湊什麼熱鬧,撫額,由香里看到了追著自己而來的朽木白哉降臨院中。
常年眯縫的眼眸在暗暗的樹蔭下綻開,山本總隊長對朽木白哉的行禮略略點頭,當下兩人將矛頭都對準了由香里,他亦然平靜,「老朽或許該叫你風史由香了。」
「總隊長?!」朽木白哉不可置信的對劃過耳旁的名字表示難得的驚訝,「您說她姓風史?」
「元柳齋大人何出此言?」來不及管白哉的驚訝,由香里對眼前的情景表示頭大。
「風史家族從很久以前就在做風神的祭品,得到力量,卻代代人丁單薄,說起來是榮耀,倒不如說是詛咒來的貼切。」悠悠沉沉,總隊長細數她的家史,「你來到尸魂界老夫就注意你了,本想著你會和風史家一起效力于尸魂界,但現在看來,你翅膀硬了,怎麼?老夫這里容不下了你了嗎?」
「元柳齋大人……」由香里無語。
「在老夫這里有再一沒再二,你對于朽木露琪亞的事情關注太多了。」
「總隊長?」朽木白哉對事態不明,僅僅是從只言片語里判斷事情的復雜,可是這關露琪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