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總隊長,模索著袖中的鐲子,兩只都在發燙,因為由香里情緒的變化,也會促使體內力量的變化,因為她是風史家最不怎麼精明的一個被害家主,又恰恰被引薦到您的面前,這樣是不是剛好為您所用呢!
「朽木隊長,退下。」總隊長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給朽木白哉解釋,「一開始老朽並不知道你是風史家的人,不過你的力量顯然不屬于死神的範疇。」她很內斂,無到萬不得已,由香里是不會大肆運用本身的靈力,但拋去她身上風史家的嫡傳,即便是死神的靈力,她也是個難得的可造之材。
「朽木露琪亞的審批中央六十四室已經做出決定了,不準你插手。」既然已經說到這里,總隊長就不再拐彎抹角。
深深望了一眼總隊長身後的白哉,由香里垂手而立,久久才問,「您就是為這而來?」就為了告訴她這個消息嗎?
「進真央,成為死神。」山本坐在和室的廊邊,「老夫應該給你一個嶄新的身份。」反正她進真央不過是需要系統的將死神的那些東西錯略的過一遍查漏補缺而已,這些年自己可是對她~親自□呢!
「不需要!」倔強的回答,由香里說,「露琪亞的審判到底是什麼?」
「極刑!」
一個詞,讓由香里驚詫不已,將力量擅自給別人是這麼難以原諒的事嗎?況且露琪亞作為死神在那麼緊要的關頭只有用那種辦法才能拯救人類啊!怎麼可以判處如此沒有回旋余地的懲罰?
朽木白哉的表情看不出波瀾,由香里從他臉上找不到抵觸,仿佛露琪亞的生死和他毫無關系。頸窩處那兩個結疤的地方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由香里知道她的情緒已經帶動體內的力量在迅速流竄。
「中央六十四室的宣判,是沒有人能夠違背的,你不要冒險!」不管怎麼說,由香里盡忠職守了一百年,總隊長不想看她枉自斷送前路。
「元柳齋大人,若是我一定要冒險呢。」由香里不懼,一百年,夠長了,她確實該結束那暗無天日的勾當,漫漫長日,其實沒有腥風邪雨也讓她難受,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動物。
由香里的堅定和倔強山本老頭是知道的,心里也料到她不會輕易放棄,「那麼老夫就只有先解決你。」
看不清總隊長突如其來的攻擊,仿佛是一陣風,她雪白的和服衣袖上裂開一道帶血的口子,而他老人家身上披著的衣服都沒有掉下來。
這只是警告,沒有動真格的,要不然豈會只是劃傷胳膊這麼簡單?
「下一招老夫不會留情了。」現在還有機會,丫頭你不要不听勸。
「那麼我也陪您活動活動筋骨好了。」她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會在乎這一道傷?在尸魂界一直要保持壓制靈壓的狀態,除了偶爾總隊長會指點幾招,動手的機會少之又少。
由香里不是死神,沒有斬魄刀,而總隊長的刀就藏在那支拐杖里,他沒有拔刀,而是用瞬步向她移動,提起拐杖,總隊長用很奇怪的姿勢在她身後的空中劃了一下。
風,流通的氣流源源不斷涌出,本能的回頭一望,一道類似段界的時空門被打開,朽木白哉旁觀,總隊長這是要干什麼?
「別怪老夫!」只听到這麼一句話,總隊長似乎加緊了對由香里的進攻,不知何時周圍出現更多的雜兵,他們也開始向由香里發難。
「元柳齋大人,這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憑借風靈,由香里可以自由翻飛,雖然沒有刀,但她隨時可以用漫游在靜靈庭純淨的風靈子凝成一把無形的風刃。
「哦~是嗎?」總隊長出其不意,他的拐杖剛好戳中她頸窩的痛處,一手摁住再次出血的傷口,她連連後退。
「由香里,去反省吧!老夫不希望你涉入其中,好好想想吧!」
「不要!元柳齋大人你听我說……等等……」招架不住總隊長的攻擊,由香里被他逼進了那個斷層。
時空合並,周圍恢復平靜,由香里的靈壓徹底消失了,朽木白哉只是來追蹤闖入隊舍的神秘人,他其實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由香里,況且……這個女人姓風史嗎?看了看立在廊上的總隊長,既然他老人家這麼說,那麼由香里確實就是來自風史家了。
緘默不語,朽木白哉大概能想到由香里潛藏的原因了,她是奉了總隊長的命令吧。哼,還真是無聊。
「朽木。」背對白哉,總隊長蒼老的聲音傳來,「由香里的事情,老夫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還不到公布的時候。」
「明白了。」朽木白哉回答。
「嗯。」斂目,總隊長低吟,「由香里……」
***
拼命想要從縫隙處逃離,可是背後空間的力量還是將她拉向深淵。丫頭,我不想處罰你!你好自為之!總隊長的警告還在耳邊回蕩,由香里全身像是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舊傷疼的厲害,胳臂好像也被拉扯的跟著疼痛起來,撐起身子,她看清周圍的狀況。
不遠處有一幢房子,類似歐式的建築,夜色下…等等,夜色?這里到底是哪里?由香里搞不清狀況了,她應該是被總隊長暫時封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才對,怎麼這里這麼像現世?!
步履蹣跚,由香里艱難的向那棟有光的房子走去。準確來講,她現在就是世人們常常恐懼的一種東西——鬼。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立在這棟宅子面前,她細細看了看門前的柱子。
右邊的裝飾物,是風史家的家徽,而左邊的卻是幸村家的。
一百多年了,幸村源志應該早就死了,那麼這里是他後人所居住的地方?總隊長,這是你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嘆口氣,直接穿透鐵柵欄,她暢行無阻。不是和室的建築,沒有碎石花園,幸村家她去過的,這里完全沒有當年的影子。
花園,噴泉,一排排矮樹,倒很像她當年去過的外國庭院。
屋里似乎有人來來回回,由香里靠在牆壁上,這麼多年來她沒有忘記過幸村源志,因為當年愛的太深刻,時常夢境里還有他們小時候的趣事。
小時候,她不能出家門,幸村就在半夜偷偷帶她出去看夏季的流螢,回來後兩人被罰的很慘,他會很抱歉的低頭不語,傷口雖疼,可是她還是會笑著說沒關系。
揉揉太陽穴,將混沌的思緒拋下,不管怎麼說這些事也都遠去了,她還是應該想想怎麼回尸魂界才是正題,露琪亞的處決讓她很擔心。最後望一眼房間準備離開,然而僅僅一眼,由香里卻再也邁不開腳步。
溫暖的廳中坐著幾位少年,或端著紅茶輕飲,或三三兩兩的聊天,氣氛看起來很和諧。
「部長!」切原赤也指著廳中牆壁上的畫像好奇的問,「這個人是誰啊?」
放下紅茶,幸村精市浮上笑意,「怎麼?赤也是不是也被迷住了?」
「怎……怎麼會!部長不要亂說。」切原紅著臉撓頭。
眾人調轉目光,他們不約而同的看著那幅有些年頭的古老畫像,那是一位身著白色和服的少女半身像,發絲沒有盤起,而是簡單的披散在腦後,一支櫻花造型的簪子別在發間,如星子一般的眉眼,紅唇微微翹起,她安然的笑意讓人沉醉。
「這畫很古老了吧?」柳生看看紙質。
「據說有一百多年了。」幸村回答。
從小到大他都對這幅畫像有一種特別的感情,每次看到畫里的人,都覺得她似乎還活著,挺奇怪的感覺。
「一百多年?」真是古遠,眾人嘆。
「部長!她到底是誰啊?」切原這個鍥而不舍的好奇寶寶,還在追問。
笑了一下,幸村說,「我只知道她叫由香里,作畫的人叫幸村源志,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大概年代太久遠,已經沒人記得具體是怎麼回事了。」听家里人說,從老宅翻修後,這畫就一直掛在這里。
「真是奇怪……」望著畫中的少女,他們越來越好奇了。
「噗哩~既然這麼想知道,不如我們讓她自己說啊!」仁王雅治對著柳生怪笑,「那天才看電視里的靈異節目說怎麼招魂,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試試怎麼樣。」
呵呵~他親愛的搭檔已經僵了。
「仁王!」幸村哭笑不得,世界上哪里有鬼啊!
真田搖搖頭,繼續看書,真是太松懈了。一道響雷,銀藍色的電光過後,屋里忽然一片漆黑,怎麼回事?保險絲斷了嗎?
「我去看看。」真田問幸村要了手電,到後面去查看配電箱了。
牆上掛著的是她的畫像,由香里絕對不會忘記,一百多年前幸村源志親筆為她畫下的十六歲生日禮物。眼中有點迷茫,摁著傷口,不知不覺想要走進去看仔細,無聲無息的來到畫像下面,她看到了右下角幸村源志的名字。
「誰!!」幸村感到有人進來了,卻由于太黑看不真切。
被發現了嗎?不可能的,人類是無法看見魂魄的,由香里似乎忘了還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天空再次落下一道閃電,畫像里的人……出現了,還是那身白色的和服,只不過卻被頸窩處的傷口染紅些許,疑惑的目光剛好和少年們在空氣中交接。
媽呀!有鬼啊!女鬼啊!好的不靈壞的靈,仁王你真是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