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听著怎麼感覺有些反胃,「我想你是誤會了,第一,我可不屑于和魏國交好;第二,我不喜歡你。」
「那你娶我做什麼?」
祖龍笑而不語,那笑,極度詭異。
空氣仿佛瞬間凝結了,沉靜了良久。
突然一陣急促上樓的腳步聲,卻是彤瑤夫人,她諂媚地問祖龍道,「你是秦國使者?」
祖龍點了點頭。
「我是溪雅的母親,有件事希望和使者大人說,這魏溪雅,其實不是信陵君的親生女兒。」溪雅大駭,彤瑤夫人是瘋了麼,自己飛黃騰達之後她絕對也是無比尊耀,竟然跑過來拆自己的台,我是不是你從田里撿來的,你這麼狠心對我?
而祖龍冰冷的瞳眸不露一絲神色,仿佛早知道溪雅的身份一般。
彤瑤夫人道,「我只是不希望秦王蒙在鼓里,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祖龍淡淡一笑,「空口無憑,你得寫一份罪狀吧。」
彤瑤點點頭,立即撕下自己的白衣裳寫了起來。溪雅道,「娘,我當不上王後無所謂,你若是寫了,那丟了可是父親大人的臉,而且婬邪的刑罰極重,你想清楚了。」
彤瑤的手抖了抖,猶豫了好久,卻又揮筆疾書。溪雅才不想外人看到自己家竟是如此丑陋的一番田地,搖搖頭僵硬地笑道,「沒辦法,我母親舍不得我嫁那麼遠。」
「是麼?」祖龍冷冷道,「夫人其實是可以隨溪雅一起去秦國共享榮華的。」那彤瑤夫人根本充耳不聞。
「你母親果然是舍不得你啊。」祖龍笑得極度嘲諷,刺得溪雅的心如針扎般。她憤而離去。
而經過早上的一顯擺,大梁城所有人都認識了溪雅這絕色美人。有人說她招搖,有人說她直率,有人說她美如天仙,有人說她長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反正是非全有旁人說,說了又如何。溪雅再也不想如前世般活得那麼累,剔個牙還得躲在廁所里剔,做人要真實,裝得那麼辛苦干嘛。
下午她又出門晃悠,這會是買糖也不要錢,吃肉串也不要錢,買個珠釵更不要錢,大家都愛慕信陵君,對這個維護秦魏交好的溪雅公主,未來的大秦王後更是尊敬有加。不過這些人倒不似現代人那般瘋狂追星,沒辦法,溪雅是在街上出境太多。物以稀為貴,你總是晃悠別人新鮮感一過便習以為常了。
溪雅晃到一家名曰「天下第一雕」的根雕店,卻看一個男人後腦勺英俊,好像倬伊啊。
根雕店的老板李放客氣地笑道,「公子雕的東西不是下個月才來取麼?」
「我不雕了,你把軒轅木還我便是。」那李放方才還嘻笑的立馬便僵,勃然大吼道,「你一年前送過來的木頭,現在說不雕了?!」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火爆脾氣嚇得溪雅瞠目結舌。
「錢我會如數給你。」
「這哪里是錢的問題!」李放怒而拍案,桌上的小木雕集體跳了起來,「當初我看這軒轅木是當年軒轅帝種下的上古仙木,異常珍奇。又極其難雕,怕砸了這‘天下第一雕’的招牌,就不做這事。若不是你求了我三年,我也不答應!現在說不雕了,你把我鬼才李放當成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