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師弟,你的鼻血快滴下來了。」
已經沉浸在自己意婬境界中的左琉芒被身後這突如其來的清越男音拉回了一丁點的思緒。
她十分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不慌不忙的就著自己的衣袖隨便擦了擦鼻子,擦到一半,發覺自己沒戴口罩,突然才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噌的一聲,她驚恐的連忙把還沒蓋上塞子的瓶子往懷里一塞,往旁邊蹦了一步,正要拔腿就跑時,她身後又響起了那個極舒服好听的清越男聲。
「喲,無根師弟大晚上一身夜行衣蹲在默蘭軒的屋頂上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嘲諷意味非常濃的男聲一落,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光頭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借著淡漠的月光,才依稀看清了他的容貌。
是一張非常妖孽的臉,一雙細長的孔雀眼中各嵌進了一顆像藍寶石,一顆卻似綠水晶般的瞳孔,兩個顏色不一的眼楮組合起來的確很漂亮,卻總有股子太妖冶的味道。
左琉芒雙眼一沉,不慌不忙的轉過身看向他,笑容甜美而無害,聲音軟糯而天真,「斷根師兄是否多心了?師弟可一向是出了名的老實本分、循規蹈矩呢!難道師兄就沒看出師弟在正大光明的遛著小鳥,觀賞百年難遇的星雪曜月麼?」
她有意無意的將斷根二字咬的極重,視線還大刺刺的落在了對方腰部以下的位置,笑容變得很是戲謔,還悠哉的吹起了口哨抖起了小腿……
斷根臉上一青,心頭立刻拂去剛才還覺得這個無賴有些可愛的愚蠢念頭,更再一次氣惱師父給他的這個極具侮辱性的法號!
他視線鄙夷的掃了一眼她背上的巨大包袱,「恭喜恭喜,八師弟鬼話連篇的功力看來是更上一層樓了!嘖,只可惜師兄我怎麼看,都覺得師弟又像上次一樣因為半夜尿意正濃,所以才從禁閉室九死一生溜出來就為偷師叔的尿壺呢!嘖嘖嘖,沒根的八師弟八成是偷尿壺上癮了吧?這可不是個好嗜好呢!」
不是第一次領教這位妖僧七師兄毒舌功夫,左琉芒嘴角小小抽搐了一下,心底暗罵都怪方丈老不正經,視線仍意有所指的盯著他的那個位置,紅了小臉,羞澀的垂下了頭,小手矯情的推了他一下,「矮油∼討厭了啦,七師兄怎能不信人家呢,非要人家掏出來鳥兒給你瞧一瞧,才能徹底發覺師弟我是個多麼誠實敦厚的孩紙嗎!真是壞死了啦∼∼。」
說著,她一只手已經瀟灑無比的撩起了袍子,一手干脆利落的解起了褲腰帶……
斷根被她推得倒退了幾步,可見她如此動作,慌忙將頭瞥了開,「你,你真是……」,話還沒說完,他腳下卻突然踩了個空,幸而他反應及時縮回了腳!
不過,他的視線也順勢落在了腳下,卻沒想到看見一大片琉璃瓦被掀了去,還將瓦面下的風情盡收了眼底。
他的薄臉皮陡然一紅,頓時想起剛才她就是站在這個地方笑的一臉下流,便無名火起的沖著她怒吼,「你根本就是個下作的禽shou!」
左琉芒正在拽腰間百寶袋里的小鸚鵡的小手驀然一頓,烏沉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七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