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韓君夜帶九月藏身的地方,是另一個城市的一家私家偵探社里面。
偵探社的主人叫毛利小五郎,哈哈哈,開玩笑的。人家叫毛源清,是一個看上去十分俐落的年青人,相貌平平,只有一雙眼楮泄露了他的秘密,那雙眼楮十分銳利機敏。
他看到韓君夜帶著九月出現在他面前,也不詫異更沒二話,直接帶他們去密室。似乎討飯的落腳之處總有間密室,讓九月驚嘆不已。
而韓君夜似乎很忙,經常一整天地外出,不見蹤影。只留了九月一個人待在密室里,無聊得只會打開電腦玩掃雷。
其實密室里原來有一台電腦,可是韓君夜說那台九月不能用,便讓毛源清給九月另找了個筆記本電腦過來。
九月暗自猜想那台他不能使用的電腦里面一定有重要資料或是重大的功能,于是自動對它敬而遠之,自己是獨自偏安一隅,開著筆記本玩掃雷或是紙牌。
對此韓君夜頗有一點歉意。他說︰「九月,等到辦好了這件事,我就安排一下手頭的事情,撥時間帶你出去玩玩,散散心。」
九月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一個人待在這里的時間的確是很無聊的,可是自己也總不能耽誤他的正事兒。
「沒有關系。」他說,「我待在這里也是可以的,心安就好。」
韓君夜親了親他的臉,換過一身裝扮,又出門去了,他真的是很忙的一個人。
九月聳了聳肩,繼續玩著掃雷。
毛源清替他送飯進來。他說︰「一個人待在這里很悶吧?沒辦法兒,現在那邊的動作頻繁,夜哥不得不多在這些事情上放點心思。」
九月又抬頭對他笑道,「沒有關系,我知道的。」話是這麼說,可是心里仍有點關切,雖說毛源清只說是「那邊」,九月卻是明白就是宋致紹、風爺的那邊,又問︰「夜……他不會很危險吧?」
「恩,不會的,你就放心吧。」毛源清笑的很是輕松,「夜哥,我還沒有听過他有失手的先例。」他側過頭來看九月在做什麼,「掃雷?多沒勁,要不我再找幾款游戲給你裝上去?」
「不用了。」九月笑著婉拒,他對游戲沒癮兒,現在掃雷也不過只是打時間而已,而且現在他的心思,已全然轉到韓君夜的安危上面去了。
「他這兩天出門,不是為著跟人火拼吧?」他再度開口問著。
毛源清笑了。通過跟韓君夜的部下接觸,九月現他的部下都比較愛笑,氣質上令人較容易接近。雖然他們跟道上有牽扯,可是感覺遠比宋致紹那幫人陽光了許多,讓人不易心生懼意。
他說︰「九月,你把事情想得太過于悲觀了。夜組織只是一個收集情報的組織,並不樂于做那些好勇斗狠的事。而夜哥……只是有些線人認定非與他單線聯系不可,你放心,不會太危險的。」
九月想了想他的話,點點頭,心里大略為放心了些許。
那毛源清又接著說︰「其實九月,你才真是夜哥的破綻所在。所以,為了夜哥的安全,你不要不管不顧的出去,好嗎?」
九月一怔,「你這是在擔心我會出這間密室麼?放心吧,我不會的。」
毛源清尷尬的一笑。「我這也是瞎操心,因為以前生過一個案子,本來我們已全面佔了上風,可是案子里的重要人證,一個女孩子,受不了被我們全天候保護起來不能逛街泡吧的日子,偷偷的從廁所翻出去玩,結果讓我們功虧一簣……」
原來他是怕自己耐不住寂寞偷溜出這間密室去。九月笑道︰「那個案子,是由你經手的吧?」
毛源清伸手抓了抓頭皮。「是呀,第一次失手,印象深刻,從此明白了,這人啊,都是難以忍受寂寞的……」
九月笑著睨他。「不必拿話來激我。是,關在屋子里什麼事也不能做的日子是難受,不過我保證,為了夜,我不會在你們沒有允許的前提下出門半步。」
毛源清的心事讓九月一語命中,只得干笑了兩聲,神情卻是放下心來的樣子。「這樣最好,」他說,然後一拍頭,諂媚的︰「我去替你買點影視碟片來看如何?找幾款游戲?你要什麼,只管說,我盡力去替你置辦,一定讓你在這里的生活盡可能地過得愉快些。」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九月笑著謝絕,他不想再給別人添什麼麻煩了。
毛源清卻仍是害怕他由于寂寞會做出任性出走的事情,弄了一大疊影視碟片回來,花花綠綠地擺了一床,于是九月從此有了新的消遣打時間。
韓君夜深夜回來時,他正在看一部文藝片,女主角正在悲慘的痛哭,因為她一生不幸,受盡別人的冷眼與欺侮,現在又要被迫與心愛的情人無奈的分別。
九月在一旁也看得唏噓。其實她的遭遇不見得慘過自己,可是這樣的劇情濃縮出來,再配以淒美音樂,還是賺人熱淚的。
韓君夜正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一怔︰「九月,你怎麼了,這麼一副悲苦的樣子,誰欺負你了,恩?」
九月有點兒不好意思,揉一揉眼楮,說︰「哦,看片子呢,挺感人的。」
韓君夜走過來瞄一眼,然後伸手攬住他︰「傻小子,看這個也會動情。」
九月在他懷里分辯著︰「可是,真的挺感人的……金像獎的影後呢!」
韓君夜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到床沿上,再寵溺的抱九月入懷。「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冷落了你,讓你多愁善感起來了?」他揉了揉九月的頂。
「沒有……」九月回答。話音未落,韓君夜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本來已經讓文藝片弄得情緒激蕩,哪里還經得住他的柔情一吻。在他的唇輾轉吮吸間,九月便融化在他的懷里。
「九月……」吻畢,韓君夜以喑啞的聲音喚著他,一只手輕撫著他的耳垂。
九月全身熱,軟軟靠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
「你的傷口,也差不多該全好了吧?」他仍是喑啞的聲音,隱含渴望,暖熱的氣息吹拂在九月臉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