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何穎月的傾心
「肅!」就在韓非剛剛轉過身來,只听得一聲破空響,一顆巨大的蛇頭從閣樓上空襲來,巨大的蛇牙直奔韓非的頭來,這一咬絕對能把韓非整個的吞下去。
「倒霉」韓非早就听到了聲響,那大蛇雖快,但是韓非卻更勝一籌,他腰身一彎,一擊蠍子腳踢了上去,正中那大蛇的下顎,將蛇頭振開,蛇頭吃力,重重的撞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韓非暗道不好,轉身便要開溜,只見一條大鞭襲來,腳下猛然發力,一個側翻躲過這一鞭,細看時,原來是那大蛇的尾巴。韓非落腳剛穩,大蛇已經將身體滑到了窗前,其余身體盤在閣樓門前,將韓非的退路完全斷了。
「蛇蛇,既然你找死,那麼老哥我就成全你咯」韓非眯眼一笑,左手拔出長刀,刀尖直指蛇頭,那大蛇絲毫不懼,蛇信伸縮著,圈起上身隨時準備發起突襲,一人一蛇僵持著,在韓非話音落下四分之一秒之後,又是一陣勁風,韓非身後的蛇尾再次掄來,同時那大蛇身體成u字狀圈來,蛇頭也隨後咬了過來,一切僅在半秒之內,有先有後,看樣子這大蛇已經不止第一次和人搏斗了,韓非單腳一躍身體橫著擦過蛇尾,另一只腳再一點蛇身,像體操員一樣輕松地躲過三重攻擊,同時暴露在他身前的是咬空的蛇頭。
「死吧!」韓非刀刃一轉,向蛇頭後一米多的地方刺去,這里,就是俗稱的蛇的七寸,每條蛇的長短都是不同的,但仍可以粗略估計出來,這條蛇的心髒所在就是這里。
「嗖」就在刀尖觸到蛇身的那一剎那,一條長鞭將刀身纏住,鞭子很結實,緊緊地卷住刀身,門後的人一發力,將韓非的長刀直接拉開,雖然沒有月兌手但刀刃偏離位置,沒有對大蛇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誰!」韓非落地,同時將刀身一震撤開長鞭,緊張的看著門外,剛才和大蛇搏斗雖然凶險,但是他的眼楮耳朵可卻沒閑著,來的人很明顯輕功上乘,至少自己粗略听去毫無聲息,輕功踏雪無痕,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去,五毒教高手眾多,這里又是教主村,這趟活可真是凶多吉少。
那人沒有回答,慢慢的踱著步子向屋內走來,黑暗中,韓非隱隱約約看見羅衫裙裳的舞動,分明就是個女人,同時,韓非注意到一個細節,那條大蛇竟然隨著女人進來而退在了一旁,在五毒教內,能讓近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護寨巨蟒這樣的,不會超過十五位,來的這個人不是教主也一定是五使四鬼兩長老中的一位。
「啊?」「啊?」那人進了屋,韓非和她同時都叫了起來,進來的這個女人,正是韓非昨天在林中巧遇的那個女孩。那女孩也沒料到半夜擅闖五毒教禁地閣樓的竟然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是五毒教的?!」韓非驚訝的問道,他沒想到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漂亮女孩竟然會是人人敬畏的五毒教的一員,看樣子那時候自己出手殺竹葉青是多此一舉了,任何毒物在五毒教的人面前都不會犯一絲一毫,除非是天生被他人所養,專門守護什麼的蟲蛇。
「嗯……」那女孩見到韓非後,又低下了頭,雖然屋內很黑,但是韓非依舊能看到女孩紅紅的臉頰「你來這里干什麼,姑姑說過,任何人來都不能活著出去的……」
「你是何邁惠的佷女?」
「嗯……」女孩支支吾吾的,雖然韓非看不太清,但是可以肯定,女孩的臉絕對愈加的紅了。嘿嘿,沒想到自己魅力這麼大,韓非模了模下巴,對于長相,自己不太關注,以前大伯說自己是劍眉鳳眼鷹鉤鼻,典型的帥哥,自己只是哈哈一笑罷了。
「你快走吧,我當你沒來過……」女孩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韓非能感覺到那股一見傾心的愛意,他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走,沒找到那東西我是不會走的」
「什麼東西,我……」女孩看著韓非,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女孩子就是這樣,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就算是自己的心都能掏出來給了,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女孩最後總是最受傷的。
「那是一個木匣,叫碧血咒幽蟾」韓非話音就听那女孩堅定地說了句,不行。
「姑姑說那是五毒教的聖物,不能給任何人的」女孩搖著頭,何邁月和她說過,五毒教的十幾種聖物是絕對不能外泄的,每一件都有奇效,或是驅毒物,或是蠱人心,至于價值更不用多說,單是這碧血咒幽蟾,在美國市場上,至少能買到九位數。
「你叫什麼名字?」韓非慢慢的走到她身前,他不再提碧血咒幽蟾的事,反而是問起了其他。
「我…我叫何穎月」女孩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韓非見狀微微一笑,直接上步走了過去挽住了何邁惠的細腰,身體緊貼著她,兩人的鼻尖幾乎已經踫到了一起,要知道在西南苗疆,這樣的動作無異于男方已經娶了女方,韓非自然是知道,雖然這大山之中女孩一定很守舊,但是何穎月這麼害羞只怕是真的看上自己了,倒不如挺險一試,成了也許不用繼續找,直接讓這位大小姐把碧血咒幽蟾,輸了打不了翻身逃走,反正那大蛇已經退開了,以自己的輕功身手,逃出這村在圖他時也絕對不是難事。
「別……」何穎月被他摟著,眼楮已經微閉上了,就在這一刻,韓非心里有了一絲的異樣,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的異樣,不是**上,而是心頭,這一纏讓他感覺有些不對,難道自己心動了?韓非沒多想,還是正事重要,他摟著何穎月,將臉側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兩個月內,我就還回來,拍掌」韓非這話的最後兩個字是西南農家女孩小時候的一種游戲,經常是兩個人約定一件事之後說一句‘拍掌’,言出必行,一諾千金,這兩個字可是瓖在了何邁惠的心坎上,她微閉著眼,甜甜地一笑道「嗯」
韓非輕輕將她松開,兩人四目相對,何穎月心中的愛意愈加的濃了「我去拿……」她轉過身,模了模鬢角的秀發,走到一櫃子前拿下一個瓷瓶,輕轉瓶身,瓶子竟然開成兩半,何穎月將其中一個不及掌大的小木匣拿了出來,走到韓非面前,雙手遞給了他。韓非看到這里不禁贊嘆五毒教的精明,在這瓷瓶里放木匣,自己就是把所有的抽提箱子都翻了個遍也想不到那去。
他接過木匣,收在牛仔褲的側袋中,再次摟住何邁惠的腰身,另一只手輕撥她的劉海,這時她沒有帶頭上的銀飾,烏黑的秀發及腰而長,前面的劉海讓她更加性感動人「等我」他只說了這兩個字,轉身便躍出了閣樓,等到何穎月追到窗前,夜色中已經不再有韓非的身影了。不過她還是開心的笑了,那條退了的巨蟒再次游了過來,用碩大的蛇頭蹭著她的肩膀。
「不準和姑姑說哦」何穎月笑著點了點大蛇的鼻尖,墊著步子離開了閣樓。
韓非一刻也沒有耽誤,雖然心里還在惦記著何穎月,但是腳下生風,速度已經提到了最快,這深山老林,進來困難,找地也困難,但是出去的話,對于韓非這種輕功高手是再簡單不過得了,一個勁的向東走,不出半個小時,韓非就到了一條小公路上,他沿著公路很快到了一個現代化的小鎮,後天的清晨他已經坐在了成都武侯區的一家早點鋪里了。
「這東西,真的有這麼神麼」他一邊吃著一碗擔擔面,一邊看著放在桌上的小木匣,時間才剛六點多,外面的霧氣還沒有散盡,他放下碗筷,從口袋中逃出一個小袋子,打開後里面猛的就竄出了一條竹葉青,韓非用指夾住,那蛇纏在他的手上,但就是不得逃月兌。這條蛇不到二十厘米,不過已經很是凶猛了,這是韓非路上順手抓來的,用處就是試驗這碧血咒幽蟾。
四下無人,韓非將木匣迅速打開,一股濃濃的腥氣涌了出來,要不是這飯館內只有他一個人,恐怕早就一幫人起來罵街了,這味道很濃,那竹葉青幾乎就在開匣子的同時開始暴走,想要奮力掙月兌韓非的雙指,但韓非緊緊地夾著,幾秒後,那蛇幾乎是癱在了他的指尖,蛇頭蛇身無力地垂了下去,很明顯,這小小的竹葉青已經死了。
「阿里,什麼味撒」在後台掌鍋的主廚問到了這怪味,連忙走了出來,此時韓非已經走了,半碗擔擔面還在那里放著,桌的旁邊還有那已經死去的竹葉青,老板走了過去,那蛇讓他嚇了一跳,拿筷子撥了好幾分鐘才敢挑出去踩死。
陝西臨潼,一個農家園內,一個黑瘦的青年抽著煙問在一旁吃飯的老頭子道「老爹,你說非哥啥時候回來」
「五毒教很厲害的,非娃這一趟只怕是凶多吉少」那老頭操著很重的山西口音道。
「那這麼大個活,咱自己個還干不」那青年又問道。
「你就等著吧,非子那一身本事你還不機米」老頭很快吃完了那碗炒飯,拿起長長的煙袋用火柴點上一壺,自顧自的抽了起來,活像那鐵齒銅牙紀曉嵐里干巴巴的張國立。
「老爹,那些個蛇真厲害,我扔個火把下去瞬間就莫 」這時候屋里又跑出了個青年,對于他說的話,院內這二十來號人都好似沒听見似的。
「吧唧吧唧」老爹依舊抽著煙袋,沒理會他的話,這愣頭青叫大能,半個多月來也就他一個人鍥而不舍的鑽研那井下的蛇群了「你看著點兒,掉進去莫咯人拾你」
「放心咯」大能抹了一把汗,坐在剛才那青年身邊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半根大前門「小五,你抽煙女敕麼多,身子骨會壞兒」
「去你的吧」小五推了一把他,自己又掏出一根煙來電商「就你還知道關心人兒?每次愣頭愣腦小心再讓粽子牽跑咯」
「誰知道那千年粽子那個聰明」大能白了他一眼說道。粽子牽跑,是半年前老爹帶著這幫人下一個唐代古墓,開棺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踫了尸首,那粽子起來也沒傷人,直接進了地道,那時候最值錢的就是那粽子耳朵上的銀鈴,還沒等老爹發話,大能就追了出去,連槍都沒拿,最後要不是老爹帶人用了兩張符把已經附了魂的大能按那點了穴道,早就讓那千年粽子逃出古墓了。
「小五,這就是你不對了誒,那次大能還請客吃飯了呢,這事兒多發生幾次多好」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在房頂響起,眾人抬頭看去,長尾白襯衣,運動的寬松牛仔褲,一雙貼腳小白鞋,戴著沒有指的緊皮手套,這人不是韓非還能是誰。
「非哥」院內乘涼的那些個年輕土夫子幾乎一時都站了起來,其中大部分人都比韓非大,但這一聲哥卻沒人不去叫,在這個隊伍里,學問淵博老爹雖然是一把手,但韓非才是他們真正的靈魂,至少韓非在,整個團伙有一股英氣,不似老爹帶隊這半個多月,整個隊伍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