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拿東西
韓非第一個躍了進去,他就地一個前滾,隨後半蹲在了地上,在這密道中雖然早就讓泰勒的手下放了照明用的led燈,但是依舊十分漆黑,韓非靜靜地听著,泰勒和井上也已經沖進了迷宮內,三人緩著雙眼,用耳朵靜靜地听著。粽子是不用呼吸的,旱魁也是如此,但是他們移動一定會發出聲響,尤其是旱魁王這樣老大級別的人物,靈尸就是這樣,身子小但是很重。三人這樣待了十多秒,各自睜開了雙眼,周圍的景象已經清楚了許多,但沒有看到那只旱魁王。在地上,淌著許多的鮮血,很明顯就不是剛才槍戰留下的,血跡沒有干,一直從迷宮的一條通道內流來,這個量,絕對就是剛才進來的那十一人的。
韓非站起身來,將腳下的一個led燈用腳一挑,盒燈受力,飛進了那條通道,一切頓時被照得明朗了。數不清的尸體堆積在那里,有從牆壁上掉下來的女尸,還有老爹等人手下的幾個後生,最主要的還是那十一個人,幾乎所有尸體都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了。光線不是很強,只能勉強照亮這三四米的距離,從尸體的受傷程度看來,韓非敢肯定,在深處絕對有那只旱魁王。
韓非見那旱魁王並沒有主動出擊,長吁了一口氣,四下里找了一找,發現那個裝著弩箭的長包就在旁邊的通道那,他慢慢地走了過去,腳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泰勒和井上沒有動,他們知道韓非的輕功底子,他去拿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他們兩個動的話只會得不償失。
「嗖!」韓非剛剛彎下腰,猛的就感覺一股勁風刮來。韓非猛地向後一躍,同時手中武士刀向上一轉。
「鏘!」這一刀猛的就砍在了那黑影身上,但這感覺絕對不是砍在肉上,而是砍在了鐵上。這一刀讓那黑影不再向前,泰勒井上二人見韓非已經交上了手,也上去想要幫忙,三人站成一排。借著微弱的燈光,他們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在他們面前的旱魁王,兩米多高,渾身黑毛,臉上許多的皺紋,嘴部突出,朝天鼻,一雙大手成拳狀按在地上,兩條短腿在後面蜷著。
「金剛?」韓非看著眼前的旱魁王,這分明就不是僵尸,而是一直大的黑猩猩,在這黑猩猩的臉上還有著許多的血痕,很明顯就是剛才咬食尸體留下的。
「應該是一種猴子制成的旱魁,看樣子秦始皇知道人的力氣沒有猴子大,哈哈」泰勒橫著刀,笑著看了看眼前的旱魁王,在這個情況下,估計也就只有他還能笑得出來了。它雖然很像猩猩,但是卻散發著死一般的氣場,兩顆小眼亮的嚇人,在黑色的短毛下,隱隱可以看出它的皮膚已經變得鱗片狀了,看樣子剛才將韓非那一刀當開的就是這些鱗片狀的鐵皮了。旱魁王蹲在地上呲著牙,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似的。旱魁都是在養尸地汲取陰氣而成的,多為孩童,因為成年人很難形成旱魁所需要的密集的陰氣,不過用猩猩,這秦始皇恐怕還真是頭一個了。
「吼!」泰勒笑聲剛落,那旱魁王就猛的撲了過來。泰勒早就料到,先井上韓非一步,身子向左一扭,向那撲來的旱魁王掄圓了就是一刀。
「鏘」又是一聲脆響,旱魁王手臂一掄,將泰勒的開山刀猛的震開,另一只手直接向泰勒的面門抓去,泰勒將開山刀向上一挑,想擋這一爪。就在這個時候,韓非和井上兩把武士刀已經刺了過來,兩把刀一前一後,都猛地刺向旱魁王的面部三角區,這個位置任何動物都是最脆弱的,旱魁王雖然有思想,可是這兩刀實在太快,它根本來不及收手。
兩把武士刀精準的刺進了旱魁王的臉頰和鼻梁,只听一聲慘叫,旱魁王當時就倒在了地上向後猛的滾著,可韓非泰勒壓根就沒給它機會。韓非一個躍身跳到了旱魁王身後,向下猛的一刺,武士刀狠狠地刺進了旱魁的腰月復之間。旱魁還沒掙扎,井上澤川亦是一刺,直接扎進了旱魁王的臉中。泰勒見旱魁還在掙扎,力劈華山又是一刀。
「鏗」開山刀砍斷韓奎的頸骨,撞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旱魁王的頭已經滾了出去。三人各自收刀,對于剛才這場簡單的戰斗,三人對各自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泰勒很明顯就是大開大合的狂野刀法,至于韓非和井上都是以刁鑽的快刀為主,韓非的到更快,井上的則更準更刁鑽。
「走吧」泰勒將刀收回腰後的木質刀鞘中,轉身去拿那個長包,包很重,除了那把弩箭還有成捆的箭矢。韓非記得老爹手下的後生支出一個人抱著才能帶走,現在泰勒單臂就能將其抓起足見其力氣之大。同時,韓非也想起了和自己相處了兩個月的老爹等人,他沒有去找尸體,畢竟死了就算找回來也僅僅是殘骸,可是這個仇……他想著,惡狠狠地在井上身後瞪了一眼。
「怎麼了?」他剛一瞪眼,沒想到井上就轉過了身,二人四目相對,韓非的殺意猛的就褪去了,心說這井上真是厲害,竟然能在這陰森恐怖的密道里還能感覺打自己透出的殺氣。他搖了搖頭,跟著泰勒一起向光門走去,打算回到古墓之中。但就在同時,步槍的掃射聲在皇陵內響了起來,三人盡是一驚,這槍聲越響越多,仿佛發生了大混戰一般。井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貝本健趁機和泰勒的佣兵交上手了,而且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貝本健的性格和能力都擺在那了,做出這樣的事兒很是正常。他手中武士刀猛的一拔就打算先下手為強,可泰勒和韓非二人已經奔了出去,他也大步竄出了光門。
話說皇陵之內,三人出門只有三分多鐘,可里面守著的眾人已經心急如焚了,各個也不再繼續防守了,全都盯著那個洞門。貝本健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十分鐘三人還沒出來,他就招呼著泰勒的佣兵陪同自己殺回去,怎麼著也不能把命交代在這鬼地方。鈴木內很是涼爽,而且時不時還有著四面八方吹來的微風。貝本健等得有些不太耐煩了,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們都各個扒頭看著那洞門,完全沒有執行命令,也不是他們沒有軍紀,而是給錢的老大要是沒了,這一堂課就白跑了,如果再拖上幾分鐘,泰勒手底下的三十多人一定都急的和跳蚤似的了。當然,自己這邊也不怎麼好,雖然他這個二把手還在,但是老大要是出了意外難免會出現什麼動作。
他回頭看著兵馬俑,心說剛才他們追的那個東西別出來就好,可說什麼來什麼,貝本健剛剛嘀咕,就看到一個渾身紫白的人站在石俑之間。
「啊啊啊」他結結巴巴想要喊出聲,但一直沒能說出一句話,他第一次見活的粽子,當時就被嚇住了。幾個山口組幫眾見他這樣連忙向那地方看去,也都被那人嚇了一跳。一名幫眾還算沉穩,抬手便扣動了扳機,塔塔塔的響聲把所有人的思緒牽了回來,所有人都發現了那個渾身紫白的人,也都紛紛開槍,數不清的子彈打在那人身上。可子彈似乎對那人構成不了任何傷害,穿甲彈打在那人身上仿佛泡泡彈一樣僅僅是濺起點點白色液體和粉渣,根本沒造成任何實際傷害。
「吼!」那人嘶啞的咆哮著,向前垮了一步,仿佛要發起進攻似的,五十人的子彈打完一撥又換一撥,但對那怪物沒有絲毫的傷害,後面的佣兵已經開始向台階上退了,面對這樣的怪物沒人敢硬踫硬。
「嗖」只听破空一聲響,十支箭矢直直的射向了那個紫白的人,那人見箭矢射來,猛的就向後一跳,這一跳竟然竄出十多米去,直接到了城牆之下,只見它手腳並用,和壁虎似的爬上了城牆。
「你走不了!」馬克泰勒手中弩箭不斷地發射著箭矢,箭射在那人走過的路上,雖然泰勒每次發射箭矢都是瞄準的那人將要爬過的路線,但是他仿佛背後生了眼楮似的,每次都輕松的躲過箭矢。同時五十多名隊員紛紛開槍,但是子彈對那怪物沒有起到絲毫的阻礙。僅僅十多秒,那人已經爬上了城牆,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你們子彈富裕麼!都給我住手!」眾人漸漸停止開槍,隊員們才听見貝本健的咆哮聲。他看到槍械對這東西沒有什麼效果,早就開始喊了,可是根本沒拉住幾個人,尤其是泰勒等人回來之後,幫著一起打那怪物的熱情更是狂熱了,原本拉住的三四個人也都紛紛繼續開槍。
原本打算偷襲二人的井上也看到了這情況,默默地將日本刀收回了刀鞘內,跟著二人走下了樓梯。
「韓老弟,那東西是什麼」泰勒將弩箭放在地上,往里面放著箭矢,剛才的連續射擊里面的箭已經快射光了。他上著箭問韓非,剛才那個怪物竟然如此厲害,不怕槍械不說,就連這克制粽子的弩箭都射不到,絕對不是一般的僵尸。
「你們不是放了監听嗎,那叫靈尸」韓非坐在地上模著從貝本健手里搶來的日本刀愛不釋手「原本我們遇到了一只小的,沒想到還有一只大的」
「怎麼才能殺死它?」泰勒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有這東西在,他們絕對不可能順利的進入皇陵。
「簡單啊」韓非從大袋子中拿出一捆方形的箭矢,抽刀便把箭尖整齊地砍了下來,箭尖是木制的,看上去甚是鋒利。韓非隨後從袋子中取出了一個研磨用的圓盆說道「來個人,把這些箭尖磨成粉末」說罷,他將大把沒有箭尖的箭矢扔在一旁,隨後一個翻身上了一匹戰馬倚在上面悠哉悠哉的晃著退。泰勒立刻讓兩名佣兵拿起研具輪流開始研磨箭矢,頓時便有一股特殊的清香散了開來,十多分鐘,二人滿頭大汗的將圓盆放在了地上,整整半盆的粉末已經做好了。
韓非一翻身,從馬上躍下,翻包取出一瓶礦泉水來。他蹲子,慢慢將礦泉水倒進了盆中,只見水瞬間就淹沒了粉末,整個白盆內充滿了淡綠色的液體,韓非一直倒了兩瓶礦泉水才停了下來。
「老哥,你們把冷兵器在這水里蘸一蘸,整把刀就都有靈性了,還有你們,把子彈都退出來鋪在地上,鋪得密一點」說罷,將自己的武士刀在盆中微微一蘸,隨後將刀身立起,刀尖上的液體竟然不是成珠狀,而是緊緊地敷在了刀身之上,成片的流了下去,覆蓋了整個刀身之後慢慢變淺,滲進了武士刀內。泰勒和井上見狀也將刀向里面一蘸,二人蘸完後,韓非從包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噴瓶,開始往里面小心的盛著藥水。泰勒這邊的二十九名佣兵開始拆卸子彈,每一個彈夾中的子彈都將其退出,井上那邊亦是如此。雙方暫時放下了敵對的心態,都很和諧的把子彈鋪在了地上,雙方帶的子彈雖然剛才打掉了許多,但數量依舊可觀,鋪在地上佔了很大的空間。韓非拿著噴瓶對這些子彈仔細的噴著,足足一整瓶才將這些子彈全部噴完,韓非將這些藥液小心的倒回礦泉水瓶中,收在包內。井上和泰勒都沒去爭這東西,光是子彈上的那一層就絕對夠他們回去研究了,這東西如果批量生產絕對能大賺一筆,攝魂蠱尸香,有價無市的好寶貝。但他們沒有想到,韓非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