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使赤軍
「站住!」厲江流狂奔著,幾乎一瞬間就到了那人身前。那人還沒能轉身逃跑,只覺腳下一道勁風,左腿已經被一記勾腳挑了起來。身體後仰的同時,左肩膀猛地被厲江流扣住,同時右膝蓋一麻,直接單跪在了地上。
「江流!」張寶成跑了過來,發現那人已經被厲江流扣住雙手,單膝跪在地上,手中半米余長的武士刀始終不肯松開,但是厲江流緊扣著他手腕的命門,他根本沒有辦法動刀。
「呵呵」那人跪在地上,陰狠的笑著。張寶成發現,在這人的右臉上,赫然印著一個猙獰的火字,隨著他的笑詭異的扭曲著。
「你是誰?」張寶成見此人已經被制服了,半蹲跪下來問道。
「私ゾ神ソ使ゆ!」一句流利的日語猛的喊了出來,那人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張寶成,同時牙緊緊地一咬。
「不好!」張寶成閃電般的掐住了他的臉,將上下顎分開,可還是慢了一步。那人雙目漸漸呆滯,嘴角也緩緩流下了一行黑血。
「日本人還真狠,僅僅是被抓到了就自殺」厲江流松開雙手,將那人蹬開,他已經感覺到了那人雙手脈搏的停止,從張寶成剛才的動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張老大,這種自殺……」他收回了峨嵋刺,看著倒地的神秘男子,單手凌空一抓。只見那人身體一翻,沒有任何人或者東西觸踫,那人已經正躺在了地上。
「這個文字」張寶成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用最簡單的方法查找著。百度一下……
「張老大,情況有些不太好」趙福海手中結印,手勢停在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最後的寶瓶印上,雙目緊閉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在這片樹林至少有三百人,都帶著武士刀」
「埋伏?」厲江流警惕的看著周圍,此時趙福海將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將整個樹林的遙感情況經過傳心術傳給了二人。粗略算來這個不大的樹林的確密密麻麻的埋伏了至少三百人,遙感顯示的圖像是淡藍色的3d透明圖,每個人的腰間都有一把武士刀,衣內並沒有藏其他的熱武器。通過趙福海的進一步觀察,這些人的嘴中後槽牙都和腳下的這個人一樣,都是裝著劇毒的假牙!
「我早就說不該來的!」厲江流雙手合十,體內能量涌動「咱們一起發功,燒光這片樹林,量他人再多也無濟于事!」
「江流,先別動手!」張寶成按了按他的肩膀,眼下這情況絕對不是埋伏,他對韓非的了解有其中一個字眼就是仇日,絕對不可能和日本人合作埋伏己方三人。只有可能是自己追韓非誤打誤撞進的樹林「他們是赤軍的,一個著名的恐怖組織」
「二哥,燒光樹林這可不好」趙福海也走了上來,雖然周圍盡是敵人,但他卻毫不慌張。剛才厲江流制服這個人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就憑這身手,別說三百,就是三千也不能困住自己。
「福海,你讀我的腦子,把信息給江流」
「是」趙福海用讀心術讀著張寶成的大腦,將剛才百度來的信息又通過傳心術傳給了厲江流。這、便是他的特異功能。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擁有特異功能,只不過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將其激發出來罷了。激發這種潛能的能力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當然也不排除某些人苦練十數年激發力量達到超人的境界。趙福海從小就擁有遙感周圍的能力,隨著後來被中國大陸特異功能人士研究協會上一屆會長,也就是他們的師傅張明真收養之後,經過特殊的訓練,這種能力不斷的強化。趙福海從最初的幾米感知逐漸達到了幾十米幾百米甚至是幾千米的能力,還參悟了傳心術和讀心術這樣的奇特功能,至于起火、意念攻擊等基本特異功能則更不用說了。
「反人類的恐怖組織啊,還自稱是神使」厲江流微微一笑,他們三人都懂日語,剛才那句我是神的使者都听得真切,也確實是應了赤軍的口號了。
「先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張寶成搓了搓手掌,其實要說動手,這三百人絕對不夠他們塞牙縫的,不需要燒毀整片樹林,只需趙福海遙感鎖定,剩下的二人隨便一個和趙福海共鳴發功就能將這些人全部燒殺,憑空燃起的火焰根本不會毀壞樹林。
「來了」厲江流雙手合十,向後一個插步站在了趙福海身旁「來吧」他運轉能量,準備和趙福海產生共鳴。
「兩個人太費力了,畢竟一會兒還要回大相國寺幫隆慧住持」張寶成亦是雙手合十,站在了二人身前。趙福海微閉雙目,開始鎖定樹林內的每一個人。
「啊嗚!」就在三人站定的時候,一名日本人已經亂叫著從樹上跳下,他就地一滾,向三人跑來。他口中大聲地叫著,依稀可以听清是為同伴報仇的言語,臉上那鮮紅色火字紋身一躍一躍的甚是扎眼。
可是當他還沒跑到張寶成三人身前五米的時候,他猛的就站住了腳。
「啊!」他手中的武士刀因為痛苦直接月兌手,雙手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極力想要呼吸。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在他的身上使他無法呼吸。
「轟!」只听爆空一聲響,那人身體竟然被一股金白色的火焰直接吞噬!整個人迅速被燒盡,幾乎沒听到什麼慘叫,也沒看到掙扎,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樹林之中。與此同時,無數道金光在山林間閃著,一名名赤軍成員被燒成灰燼!
三人揉搓著手,無邊的內力不斷地向外涌著,這種結合內力用特異功能加以釋放的絕技只在極少數的煉氣師間才見得到。一般人僅僅是單獨擁有特異功能或者單獨練出內勁,但顯然這三個人兩者兼有,而且均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走吧」張寶成甩了甩雙手,背手向前大步走這,在整個山林之間除了他們三人和飛鳥動物已經沒有了其他生命,強大的火焰已經將幾乎所有的赤軍成員燒死,空留下的僅僅是一把把被燒的通紅的日本刀和手機殘骸。三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畢竟留了也是自殺。
三人走後十多分鐘,那懸崖下猛的竄上一個黑影。不是韓非還能有誰,他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慢慢的向前面走著。看著地上那把還有些通紅的日本刀,不禁感嘆張寶成三人的實力之強,自己裝逼跳下懸崖沒和他們硬踫硬還真是對了。他扭頭看了看懸崖,心說剛才還真是痛快,兩百多米的自由落體讓他心曠神怡。
「該去玩耍了,嘿嘿」他掂著步子,輕躍著向大相國寺走去。
此時,一名身著緊身黑衣的女子正拿著望遠鏡看著走向樹林的韓非,在她的手背虎口處,赫然有一個亮紅的火字紋身。她放下望遠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這里距離懸崖有一千多米遠,韓非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對話。她習慣的將酒紅色的短發一甩,將電話放在耳邊,通後直接用流利的日語命令道「韓非不要動,長線大魚等他把聖石集齊之後再由主人發落,至于那三個人,阻止他們,最好、殺」她剛想掛斷電話,但猛的就補了一句「記住了,別再讓我多廢話,韓非是放長線,不準再打他的主意!」
「知道了,不動就是」電話那頭,一名生著白色短發的青年不耐煩的說到。掛斷電話,一條短信擠了進來,是陌生的號碼,簡短而明白的寫著︰五千人,陸續趕來中,三日內集結完畢。
他微微一笑,習慣的扭頭看了看右邊,左脖子上紅色的火字亮的嚇人。他點了一根煙,沖周圍站著的青年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五千人,是他有別的用處的,不過現在,很明顯就是殺張寶成等人的利器。
「今天晚上,帶五十個人,殺了張寶成和他的兩個小弟,然後別動內個韓非」
「是!」三名青年一齊點頭,在他們的臉上,沒有慎人的火字。
三人走後,那人默默地抽完了煙,看了看遠處的山林,剛才張寶成等人就是在那里殺光了自己的三百名手下,力量之霸道雖然自己沒有親身在場,但也能隱隱感覺。
在臉上刻字,是赤軍專門訓練出來的敢死隊,他們往往一次任務就會結束生命。根據情報,很快就會有一隊日本的高級官員去剛才那個懸崖拍照留念,自己安排三百多人就是要造一次大新聞,可沒想到讓張寶成給端了,就算沒有剛才的電話他也會派人去殺那三個人。
白發男子踱著步子,繼續抽著煙,他在等,自己手下現在只有五十多個人根本不可能有大作為,對于三個d級手下帶著五十多個e級幫眾的這場暗殺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赤軍的宗旨是殺,不管是對內和對外,而且等級制度森嚴,a到e由上到下,沒有人不服從上級領導。赤軍做事,要的就是死亡,他們自稱神的使者,對于所有人類都報以不接受淨化就殺的原則。
在另一邊,張寶成三人已經回到了大相國寺,隆慧安排三人在一間普通的寮房,這里原本是住了許多的僧人的,可是因為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空了。
張寶成三人在來寮房之前在木行僧的帶領下看了幾個在地上打坐念經的和尚,這些人坐在地上,緊閉著雙眼,除了嘴唇微動默念經文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動作。這些和尚雙足跏趺,手結定印于臍下,脊直肩張頭中正,除了呼吸之外,幾乎沒有方法能看出他們還活著。
厲江流曾強行將一個人拉起,隨後狂點了他的穴道,讓其無法動彈保持另一個動作。可沒想到那人竟然直接就坐回了原處,根本沒有被點住穴道。經過趙福海的感知,這些僧人的經絡極為混亂,而且隨時變化,根本沒有辦法店主他們的穴道。
張寶成奔來打算讓趙福海發功感知,以最快的時間找出這里的異樣所在,可是隆慧住持堅持讓眾人休息一天,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
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張寶成坐在寮房的屋頂上看著星空。要知道,多一天的時間,就是多一名僧人的長坐不起,他想不通為什麼隆慧住持會這麼怠慢。或許,真的是看不起中國的異術吧,畢竟在自己之前已經來了十多撥世界各地的異術界高手都來過了,均無法解決這里的異樣。
就在這時,張寶成目光一聚,翻身便下了瓦房。趙福海和厲江流也都從屋里走了出來,二人沒有拿峨嵋刺,均是警惕的盯著周圍。
適才,張寶成感到周圍殺氣涌起,知道有人來犯便下了屋頂準備迎敵。屋內的趙福海正在練功,直接遙感到了翻進寺院的敵人,叫了厲江流之後就出了屋子。三人均感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殺氣,目標就是自己這件寮房。
「福海,把目標鎖定,繼續燒」張寶成簡短迅速的說著,仿佛殺人已經是眨眨眼的事情。在公眾的視線里被萬人崇敬,有超人美譽的特異功能大師,在敵我對陣的時候竟然如此冷血,多多少少都有些讓人吃驚。
趙福海點了點頭,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畢竟敵人就是敵人,更何況還是這種和人類為敵的恐怖分子。
「對了,還有咱們房子後面一直趴著的那個,自認為用假死功就能掩人耳目的一起鎖定,都燒成渣」張寶成看著星空,對身後的趙福海說道。趙福海微微一愣,隨後憨笑一聲點了點頭。
「誒誒誒,我又不是壞人!干什麼也要燒我!等會,老哥老哥,別搓手啊!」就在張寶成話音剛落,只見寮房後猛地竄出一個身影,一米七五掛零的身高,貼腳的小白球鞋特別的干淨,沒有一絲的塵染,很明顯就是無時無刻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造成的。
厲江流被韓非的話逗樂了,打量著這個年僅二十一歲的青年,最近這幾年,盜聖韓非的名字是最亮眼的,直接就壓過了他們五人所創的特異功能研究協會。他的奇遇在江湖幾乎是家喻戶曉,遠比自己這邊上百人的協會名氣要大。
「現在才出來啊,你要是晚一會兒可就燒成灰了」張寶成微微笑著,看著眼前年輕的後生,同時雙手合十開始磨搓著。厲江流和趙福海也都收了笑臉,紛紛搓手。韓非一個矮身上了寮房,俯瞰著周圍,發現火光閃礫、慘叫不斷,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凝結。韓非不舒服的模了模咽喉,自己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幾乎就是個孩子,如果真的和張寶成等人正面對上,對方共鳴發功,自己絕對走不過一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