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陳衛國的家世
陳南下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陳衛國後才開口說道︰「兩年多沒有見到你小子了,不錯,變結實了,也曬黑了很多,不過現在看上去才像男人嘛。你在部隊這兩年的表現三叔都是一清二楚的,令我和家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你到了部隊後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和以前在家的你比起來,你就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把你在部隊的表現都告訴了家里,你爺爺听說了你的變化後很高興,特別是你媽媽高興得都哭了。你小子以前在家的時候確實是太混蛋了一些,整天惹是生非的,家里都不知道為你擦了多少次了。現在你終于長大了,懂事了,家里人都為你感到高興,三叔也很欣慰。」
陳衛國坐在那里低著頭听著三叔說話,對三叔的話也沒有作出什麼回應。陳衛國從當兵開始就沒有和家里聯系過,家里也出來沒有聯系過他,雖然他知道家里肯定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他,特別是三叔還是集團軍的參謀長,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也全都在三叔的掌握之中。當初就因為他的學習成績不好,整天到處惹是生非,家里就把他強行送到了三叔所在的部隊里來了。為此陳衛國心里是有著一股怨念的,所以他才從當兵開始就沒有和家里聯系過,就連三叔這里他也一次都沒有來過。
陳衛國出生于一個紅色的政治家族,爺爺是現在中央七大常委之一的陳老,很早就參加了革命的開國功臣。張華偉的大伯和父親走的都是從政這條路,三叔就一直都是在部隊。由于父母工作都比較忙,對陳衛國的照顧就很少,所以陳衛國從小就比較叛逆。
陳衛國在當兵之前陳衛國就是一個紈褲少爺,到處惹是生非,打架斗毆。因為陳衛國在整個家里男孩中是排行老二,所以當時在京城那些**的圈子中陳二少的大名是很響亮的。
對于陳衛國的紈褲作派,家里人對他很是失望,認為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所以爺爺決定把張華偉送到部隊來約束一下,所以才有陳衛國剛到部隊的時候被要求送到一個嚴厲的班長手下訓練的事。對于來當兵,陳衛國開始是堅決不從的,最後也要發了話,如果陳衛國不去當兵,他就打斷陳衛國的腿,讓他永遠也不能出去惹是生非了。就這樣陳衛國被強行送到了部隊來當兵了。
對于自己被家里強行送來當兵,陳衛國心里有一種被家里拋棄了的感覺。剛到部隊時他也想破罐子破摔,在部隊把時間混夠就行了,但是他到部隊後遇到了張華偉,和張華偉這樣在社會最底層的農村家庭長大的人比起來,陳衛國的起點就比張華偉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張華偉來當兵就是為了跳出農門尋找一個機會,一絲希望,張華偉為了跳出農門這樣的一個小得不能在小的願望都還在苦苦掙扎。陳衛國覺得自己和張華偉比起來真的是太不知道珍惜了,雖然自己的家世比張華偉好了很多很多,自己整天卻無所事事,自己能夠到處惹是生非都沒有一點事,還不是仗著自己的家世。如果自己是在和張華偉他們那樣的家庭里,自己能夠生存嗎?
張華偉的表現對陳衛國在精神和思想都造成了很大的沖擊,陳衛國進行了反思,覺得自己以前是真的很不爭氣,如果沒有自己的家世,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陳衛國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在張華偉的激勵下,他的心中也燃起了斗志,他也想證明給家里看看,他陳衛國不只是會惹是生非,而是也能做出成績讓家里人感到驕傲的,所以才有了以後和張華偉在訓練上你追我趕、互相激勵的場面。
見陳衛國只是低著頭也不和自己說話,三叔陳南下知道陳衛國對家里強行送他來當兵心里還有疙瘩沒有解開,就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叔知道你對家里強行把你送來當兵心里有怨念,要不然你也不會兩年多都不和家里聯系,就連我離你這麼近你都不來看我一下了。但是你要明白,像我們這樣家族的人,你個人的所作所為並不只是在代表著你一個人,而是代表著整個家族。像我們這樣的家族都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夠表現突出,有所作為,能夠順利地接起上一代的班,那樣才能更好地撐起家族的未來。如果下一代都是庸庸碌碌、無所事事的,沒有人能接起上一代的班,那樣整個家族就危險了,就有可能會被淘汰出這個圈子。你要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家族還是有很多潛在的對手的,如果我們的對手看到我們沒有了能接班的人,他們以後就會對我們進行不斷地打壓,現在有你爺爺和你大伯還有你父親他們在,也許還不會出問題,但是一旦他們不在了怎麼辦,那樣的話我們的家族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家里把你送來當兵,是對家里好,同樣也是對你好。」
這是家里人第一次對陳衛國說這樣的話,對于陳衛國這樣在政治家族長大的孩子來說,從小耳濡目染對政治上的是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官場上的斗爭是無處不在也是很殘酷的。听了三叔的話,陳衛國心里也是有了很大的觸動,終于抬起頭來對三叔說道︰「我明白了,我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你放心吧。」
听了陳衛國的話,三叔陳南下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听說你是你們偵察連瘋狂二人組的一員,在偵察營的名聲都很響亮,是這樣的吧。」陳衛國道︰「那都是別人瞎起的綽號,我們就是比別人多練了一些而已。其實我也是受到了戰友張華偉的激勵,我是被他說的要贏得所有人的尊重,做一個真正的強者的話給觸動了,才跟著他一起瘋狂訓練的。」陳南下笑著說道︰「你們兩個的事我也都是清楚的,那個叫張華偉的兵很不錯,是一個有大志氣的人,也是一個有錚錚鐵骨的人,三叔偉你有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我現在對那個張華偉也有點興趣了。」
「張華偉,你的車票買好了嗎?什麼時候的火車?」陳衛國推開門走進了坐在張華偉的床上問道。張華偉回答道︰「買好票了,明天上午九點半的火車。」張華偉請了假要回家探家了,來回的路途算在一起有十五天的探親假。「回家了代表我向你家里人問個好,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回來的時候帶點你們那里好吃的東西回來。」「那我代家里人謝謝你了,也不需要你送了,你看到哪個回去探家的還有人送的,又不是找不到火車站,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帶我們那里好吃的東西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華偉就收拾了兩套換洗的軍裝到了陽明市買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另外又給小丫頭買了兩套衣服鞋子就到了火車站。下了公交車剛剛走到火車站廣場,就有一個穿得很樸素也很干淨的五十歲左右的婦女來到張華偉跟前叫住了他︰「解放軍同志你好,我是從南河省來這里找人的,行李和錢都在火車上丟了,到了這里也沒有找到要找的人。現在我的女兒和外孫女都在候車室里坐著的,我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我們大人都無所謂,可憐我那外孫女才兩歲,現在是餓得哇哇大哭。解放軍同志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那小外孫女一下,給我幾元錢讓我給我外孫女買一碗面吃。」說著說著那婦女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張華偉見那婦女說得那麼可憐,看著也不像是騙人的,就從身上模出了五元錢給了那婦女,那婦女對張華偉千恩萬謝了一番才離去。
張華偉檢了票上了火車找到座位後將行李放好後,就在座位上閉上眼楮開始養起了神來。已經兩年多沒有回家了,張華偉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家人了,心里也是特別的激動。兩年多了,也不知道家里的變化大不大,現在自己又長高了、長壯了,變得比以前還要黑了,不知道家里人能不能第一眼就認出自己來。張華偉坐在那里想著和家人團聚時的溫馨場景,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
張華偉坐的是硬座,這一節車廂緊挨著的就是臥鋪車廂。此時在這節臥鋪車廂的一個房間里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坐在一起聊著天,把長頭發在腦後束成了一個馬尾的女孩叫周彤,另一個齊耳短發有點嬰兒肥的的女孩叫李映雪。兩個女孩都是京城人,也都是京城大學的大四學生。兩人都是趁著畢業前社會實踐的機會來南滇旅游了一圈。現在前往西川省蜀陽市是去看望周彤的父母,周彤的父母都是在西川省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