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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在回到了現代後的第一天早上,美美的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了大中午,睜開眼楮瞧著那房頂上吊頂燈,確認那確實不是自己原先金泉小區房子與現在住家房子的圓頂燈,他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那窗前,猛得扯開那厚實的窯簾,頓時屋外那強烈的陽光一下子晃閃了他的眼楮,他強忍著眼中要溢出的淚水,眺望著遠方。
近兩個月他頻繁的時空交錯,黃石覺得身體強壯了,但是心里卻周期性的有些累了,不同的社會角色間也有些沖突,有時他很害怕自己一覺卻是躺在某家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病床上,過去的種種只是他幻想出的夢境,他對不遠處的那幢別墅,「嗷」一嗓子,那家的狗頓時也被激得「旺旺」的叫了起來,耳尖的黃石好似還听到,那家的老公對他老婆說,「那個神經病又再叫了,如果再這樣,就叫保安上門去」。
黃石笑笑,拍拍玻璃窗框的木稜,真實的感覺真好,他緩緩的把窗簾拉上,然後自己在床前的空地上作了幾下健身動作,終于感覺全身都放松了下來,到床頭拿起手機,發現已經都11點多了,原來每天定時的鬧鐘被自己在昨晚關掉了,他先把它開起來,自己只能給自己放半天的假,又看到通話記錄中只有那些被標注成廣告或是詐騙的電話,那短信中也只有十幾條的天氣預報沒有讀。
坐在床頭,給老豬的手機撥了過去,剛一接通,就听到老豬那邊傳來的聲音,「喂,最近你跑哪兒去了,手機一直關機,打了你家固話好幾次,也都沒有人接,我還以為……」。
黃石笑笑,「少來咒我,不就是想要我那後面剩下的銅錢嗎,以前可從來沒有見你這麼熱心腸過」。
「天地良心,關心一下兄弟是種美德,別把我說的那麼市儈行不」,手機中傳來老豬嘿嘿的聲音。
「好,算了,不說其他了,怎麼樣,你中午有空嗎,我把東西拿過去啊」,黃石想老豬等這批貨已經好久了,今天正好有空就送一趟。
「當然有空,過來我請你吃飯,你那些個貨可別忘記了帶啊」,老豬沒有說兩句就露出了本性。
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黃石蹲,用手在那張大床底下模模,再低頭瞧瞧,把手往右邊抄抄,終于撲到了一個紙盒。
把它扯了出來,下意識用手抹抹盒子上面的灰,其實這房子在半山上,空氣好,城里的建築灰塵也很少落到這邊,所以那盒子上並沒有什麼灰塵。
黃石拍了拍手,把那個盒子打開,里面是堆滿了些銅錢,上千枚了,這都是前一階段周明睿與幕得閑在外面專門尋找或是花銷後收集到的,然後再從中特意分揀出來的在正德朝之前的一些古銅錢,黃石從那個盒子中抓了一把銅錢放在地上,後來又覺得有些少了,又再抓了兩把出來,然後瞧瞧感覺又有些太多,接著又撥弄回去了一些。
站起身,黃石走進儲物間,翻撿了一下,拿出一個看上去相對好看些的鞋盒,把它拿到外間,乘著放銅錢到鞋盒里面,數了一下,這次準備給老豬的有兩百多枚,那麼那個寶鈔就得給他7、8張了,黃石又到床底瞧了一下,從里面再拖出一個大盒子,這里面放了百來張的寶鈔,有些听說都是被墊了桌腳,真是暴殄天物。
看著這些寶鈔,黃石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拿它,如果和銅錢放一起,等下說不定就破損的更厲害了,他模著頭四周看了看,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方法,他走到那個電視機前,在那兒放了一個高筒的茶葉罐,拿過來一瞧是正山小種,上次去寧帆的會所時他送的。
拿過來與寶鈔一比,哈哈,高矮正合適,同時也能放進鞋盒去,黃石笑著撕開了那個塑料包裝,他平時不喝茶,對他來說白開水就是最好的飲料,把那個高筒里面的小茶葉包都抖落出來,然後把抽出7張賣相最好的寶鈔小心的卷起來,再小心的把它們插入高筒中,再把高筒放進了鞋盒的一側,把那兩個盒子都蓋上了再推進床下,站起身來,拍拍手說完全搞定。
……
在家中洗漱之後,黃石從冰箱中拿出一袋牛女乃,剪開了倒進碗里,放進微波爐中熱著,再從冰箱中拿出那袋面包,一看就發現有些長毛了,原來都買了好幾天,只是這幾天基本上都是在那個世界吃喝的,也忘記了這茬,連忙拿起那個牛女乃袋,發現還好,離保質期結束還有一斷時間,想來以後家里只能存放一些餅干之類的東西,那喝的也只能是能熱沖的紅茶。
開著車行在路上,車里放著小剛的歌,怎麼听都是有中年失敗老男人那一股蒼涼的味道,與現在自己的躊躇滿志心境不符啊,再看看這車,看樣子也得還給寧帆的小三了,從借用幾天到變成幾周,怪不得每次那個財務室美女看著他都欲言又止,不過怎麼得也等他從北京回來後,才有時間去看車和買車。
到了老豬店里,推門進去,發現沒有其他客人,那老豬一幅****範,正坐在那兒與兩個小妹在打情罵俏。
「你這是搞哪出」?黃石看老豬他頂著個尖頂的,感覺全都是用布折成的船形帽,上面帽徽的中間是白色的12角星加船錨,外邊是麥穗邊式。
老豬斜了一眼黃石,拉了一下那個武裝帶,估計這個服裝勒得他這個胖子有點難受,「你這個土包子,沒有看過甲方乙方啊」。
黃石從頭到腳的再瞧了一下了老豬,「嘿嘿,你這形象,要是沒有了肚子,真有那個愛妻如命張靈甫的風範」。
「呸呸,你這個家伙,嘴怎麼這麼損,來,快快把東西拿過來」,老豬想起那個張將軍的下場就有些膽寒。
黃石走過去,把那個盒子放在了桌上,「拷,你搞什麼,這麼精致的文物,你用一個鞋盒來裝」,老豬嘖嘖地批判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