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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那邱家莊的人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他們報了幾個地點,于是黃石與眾人就從近到遠地走過去,終于在一個小山谷中大家停住了腳步,這個地方不僅比較空曠,而且谷中的盆地也比較平坦,兩邊還有兩個小山包圍著,這樣的話試槍的聲音也不會傳出太遠。
黃石拿出了一個大號的鋼卷尺,這可是有著一個長達50米的尺簧,是用來專門作工程用的,是他昨晚上跑到居然之家看到的,後來見獵心喜還特意采購了幾款其他的,從1米到10米、10米到50米的不等幾種,甚至還有一種叫魯班尺的。
黃石叫那個剛才被叫出名字的邱大過來,把那個尺頭抽了出來,「邱大,來,你把這個尺頭按在地上」,邱大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一邊看著老爺慢慢的抽出那個軟鐵條,一邊自己慢慢的蹲下來,見老爺沒有其他的表示,才把那個鐵條的壓頭摁在地上。
「邱大,你可要摁緊了,最好要用兩只手一起抓著這個頭摁著啊,其他地方可不要抓,不然等會被割傷了手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黃石本來可以親手示範的,但是他可不象邱大這樣的家丁穿得象空手道訓練服一樣的裋褐,他和幕得閑、周明睿三人穿得都是長衫,只是樣式有些不同罷了,要讓他學著象女人一樣捋著後的長衫擺子再蹲下來,感覺就有些有失風範,而且他還是個有些講究的干淨人,等下就是回去了,再用洗衣機洗帶著泥巴的衣服總覺得不舒服。
看到邱大已經誠惶誠恐的點頭答應下來,黃石才慢慢的一步步松開那個鋼卷尺向後倒去,「這是3米長,你們幾個人過來看看,明睿,你去找個樹枝在這兒找根線」,黃石指著鋼卷尺上的那些數字說道,圍過來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听明白什麼是3米,三粒米嗎?只有周明睿與幕得閑等少數幾個,能明白這可能是老爺那個仙界所用的長度名稱。
周明睿找了根樹枝跑過來,在黃石腳示意的地方劃了一道橫線,眾人就這樣跟著黃石向後倒退著,大約到5米、10米、20米、50米的四個地方都畫了線下來,然後黃石也小心翼翼的再往回走到,把這個鋼卷尺給慢慢的收起來。
「好了,你做的不錯,邱大,以後你要好好干,有前途」,說完黃石拍了拍邱大的肩膀,那邱大本來想說些奉承、感激、兼表忠心的話,但是可能剛當上家丁沒有幾天,也沒有那個耳濡目染的環境,所以就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老爺,小的一定好好的干」,過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憋出這麼一句話,結果卻發現黃石已經走到了那一邊,不由懊惱的一拍腦袋,「瞧你這個笨嘴笨舌的樣子,一個能和老爺說上話的好機會就這樣沒有了」。
因為不是在現代社會,所以試槍也有好幾種方法,比如象一些精典剿匪戲里的解放初的那些土匪就用樹上掛著幾個酒壇子練槍,或是象那個印度的奧運射擊冠軍讓家僕頂著一個隻果,這些都是可以的,黃石呢就干脆讓家丁們去賣家什的與賣陶器的鋪子里,買了一堆的盆景立幾與小酒壇子,現在就讓他們幾個人搬著,到剛才劃線的地方,分錯開了每根線上放一個立幾,然後再在立幾上放了一個酒壇子。
……
黃石揮手讓眾人退遠了一點,他自己站在了剛才那個邱大摁尺頭的地方,這里也劃了一根橫線,然後把那只黑星手槍從光門中取出來,用手模了模,體味著槍管那個冰涼的金屬質感,畢竟是第一次要試槍所以心情蠻激動的。
黃石按照史文博教的那樣,右手握著槍把,把食指放在扳機上,左手再托著右手,舉平了雙手,然後閉上了左眼,用右眼將那個槍管上的準星與前面三米處的酒壇子瞄成一個直線,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後,那根食指在板機上用力一扣,只听到「 」的一聲,卻沒有相像中那種「膨」的一聲與煙火四起的樣子,連個後座力都沒有,咦,咋回事呢?
話說那些被黃石趕到身後稍遠處的眾人們,正期待著老爺上演豁得一聲怒吼,平地起風雷的****,結果卻只見到老爺是雙腳一前一後站著,形成了一個內八字,然後就是雙手托著那個法器黑心掌心雷。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這和幕得閑在雜書中看到的那類描寫很不一樣的,在那些的雜書中寫得那些修煉有成的仙人們,一般都是要從懷里掏出一把的銅錢,說是這些雷法的法術與道法要用古舊的銅錢來做媒介,因為這些制錢經過千人萬人之手,沾染上了無數人的陽氣,那麼這些帶有濃郁陽氣的銅錢自然就對陰鬼們有著巨大的克制作用。
然後那些仙人們下一步就該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憑空生成或是對著自己的左手手心快速地畫個雷圖,而用騰出的右手手指亂點掐好雷決,最後再手舞足蹈的轉上幾圈,對著遠方的那些陰鬼們,怒斥道,「孽獐,還不快快速手就擒,更待何時」,說完後的下一句就應該是,「五雷正法,天罡神通,速降雷霆,轟轟轟轟轟,急急如律令」,然後就對著那些陰鬼們隔空一掌拍去,那些陰鬼們就應該在一片 里啪啦的耀眼炫光中灰飛煙滅了。但是師尊卻沒有什麼太多的花哨動作與語言,只是往那兒那麼簡單的一站,真有點怪哉啊。
就是黃石這麼簡單的一站,在周明睿周管家心中卻有著不同的品味,如果他懂得現代有個詞匯叫「酷斃了」,那麼他一定會覺得現在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的心情簡直太精準了。他見老爺「咦」了一聲,然後把那個黑心掌心雷收了回來,翻來翻去了一下子後,又大約嘀咕了什麼幾聲,然後搞了幾個小動作後重新又端起了那個掌心雷。
「砰」,第一次听到這聲槍響的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聲音,他們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老爺的動作,然後就發現老爺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前面感覺升起了一陣青煙,再過後就是听到那個似雷非雷的清脆聲音,也許是他們太入神了還是因為有山谷的回音,就听到那個巨大的響聲似乎轟隆隆的直擊著自己的心靈,有些膽小的還嚇得,「唉呀媽呀」的一蹲坐在了地上。
隨著接二連三的氣爆聲響起來,和那個放鞭炮的聲音似的,只是聲音更響更脆,也偶爾伴隨著一兩聲酒壇子破碎的聲音,眾人似乎都能看到一個個透明的鬼影在老爺的黑心掌心雷下爆烈開來,快速地消散成了一團團煙霧般的東西。
但是黃石卻是內心有苦說不出來,這個坑爹的仿54式黑槍啊,它不僅聲音巨響,震的自己雙耳到現在還轟轟炸響;就是那個的後座力也大的很,還好他現在是算個「小小超人」,不然初試身手還說不定要出乖賣丑的;而且果然除了前面3米、5米外的兩個酒壇子能作到彈無虛發外,其他的幾個目標就如史文博說的那樣,這種粗糙的黑槍子彈能飛出10外基本上就無準頭了,因為它們沒有做膛線,子彈與槍膛空隙大了些,不僅槍管漏氣而且子彈也不旋轉,所以子彈會發飄,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其余的兩顆子彈被打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