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堡店大吃一頓後沈銘就獨自回家了,在自己家的公寓前抬頭一看,周圍是漆黑的一片,他房間的燈沒有被打開。
看來遵守約定離開我家了,沈銘吐了口大氣,蹬上了那條直通房間的階梯。
「嗯?」在走廊的角落里好像有人蜷膝坐在那里。「白凝韻?!」
「……你回來啦。」看得出她臉上有些喜色。
「這個時候不應該將這種話吧?你在干嘛?」沈銘看著她沾滿灰層的長裙有些無語。
「我外面出去了一次,回來門就被鎖了,和我家的門不同我怎麼等它都不開。」白凝韻對這扇門顯得有很大的怨氣。
「無語……這個可不是你們有錢人家能根據來人自動鎖門和解鎖的高級設備,他只有語音識別和指紋識別,所以事前沒有設定你的指紋和語音,你出門後就進不來了。」沈銘耐心給她講解了自己家門的功能,她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月兌線。
沈銘打開了門,白凝韻沒有道謝就直接進來了,然後從冰箱里拿出一條冰凍保鮮的草魚,塞到了沈銘手里,「做飯吧。」
「現在的重點應該是你為什麼還沒有離開,能不拉開話題嗎?」沈銘下意識的接過魚,然後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
「可是現在是晚餐時間,我還沒吃晚飯。我吃完了就會離開。」白凝韻說得很淡然。
一個小時後,白凝韻靜靜地在喝茶,喝完還呼地一聲吐一口柔弱的氣,「我飽了。」她花了一個小時才吃完一頓單人的晚飯,看著窗外漆黑的一片喃喃道「……好像挺冷的。」
「這樣出門你會感冒的,等暖一點再走吧。」沈銘還是听到了她低聲所說的話。
「到了深夜似乎會變得更冷。」沒有回頭白凝韻接著說道。
「在那之前先找都能住的地方不就好了。」
「天氣怎麼冷,不知道露宿在公園的話,我的身體能不能撐的住。」不理沈銘的話,她依舊講到。
「我不是說了讓你找個住的地方或是提前回家嗎?」沈銘對她裝可憐的招數有點厭倦了。
白凝韻听後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把行李放進空間水晶,在出門之前說道「那麼,再見了。」
「再見,一定要找個地方乖乖住下,可以嗎?」
「你不必講這麼多次,我也明白。」白凝韻又哼了一聲,把臉別過去,似乎不想在理睬關于沈銘的一切。
終于解月兌了,沈銘深深地吐了口氣,雖然只是一晚,但秀兒可能回來所造成的誤會和大小姐白凝韻住在他隔壁房間,這雙重壓力可給他了深刻的印象。
隨後沈銘打開電視看起了一些搞笑的電視節目,不知不覺已經半夜十一點了,那些搞笑的藝人們還是那麼亢奮地在節目上大吵打鬧,可對沈銘而言,只是單純的噪音而已,他的耳朵一點也沒接收那些信息。在這幾個小時里,一直在他腦海中徘徊的是剛才從這里離開的那個家伙。
那種大小姐和我才沒任何關系,沈銘都不知道這樣說過幾次給自己听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找借口催眠自己,光想就覺得很滑稽,可是那家伙找到住的地方了嗎……?難不成她真的露宿在外了?如果這樣子的話,就算硬來也要把她送到旅店,這樣我就可以比較安心了。
又是半個小時,「啊……可惡!」沈銘關掉電視並站了起來,掏出信用卡,他想去轉換一下心情,順便在旅店旁的超市買瓶飲料。對,只是想買瓶飲料!
走過最近的一家旅店,沈銘的步子卻怎麼也邁不動了,仿佛著了魔一樣竟走進旅店向老板詢問了晚上住宿者中是否有個叫白凝韻的女人。
「白凝韻?沒有,現在生意差,窮人沒錢住旅店,富人不稀罕這樣的旅店,唉,生意難做啊。」
沈銘沒有听完旅店老板的抱怨,走在街上默默回想到︰「那麼,我哪兒也去不了,還是……你想叫我去睡公園的長椅?」白凝韻的幾句話在沈銘腦中響起。他有點放慢自己的腳步,在路燈的淡淡白光里走著。
沈銘否認著腦海中的話,腳下卻走到了公園。快十二點了,這個時間就算是年輕男女也不會在這里漫步幽會。沈銘走進去找到了公園的長椅,上面空無一人,「哈哈,她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呢?」沈銘不禁對著會跑出到這里的自己,感到一陣可笑,忍不住自嘲地小聲笑出了聲。
沈銘繞過公園走向自己家,突然听到公園里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咯吱咯吱地發出聲音,快步走進去,在游戲設施的某一個角好像有誰的影子在那里。
那個人坐在秋千上,「嘰……嘰」那個人每輕輕搖動一下,秋千就會演奏出一聲哀情的音色。
「難道是……白凝韻?!」沈銘再走進幾步,毫無疑問就是她,她自己一個人坐在秋千上,小力地推動秋千,「嗚……嗚嗚……」
「那個和我戰斗過的英氣十足的女人在哭嗎?怎麼會……但是,不論怎麼看,都像是淚水靜靜地從她低垂的臉龐上滴落下來。」沈銘默默想著,失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呃?」白凝韻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身旁有人靠近,把頭抬起來,忘記擦眼淚,吃驚地問道「……為什麼?」
「我只是,那個……」沈銘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句話似乎是我應該問的吧。」說著沈銘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給她,「先把眼淚擦擦,瞧你,臉都哭花了。」
「我自己有,不必了。」說著她從空間水晶中拿出一塊緊致的藍色手帕。
「什麼嘛,別人的好意就應該乖乖的接受,大小姐。」沈銘撇撇嘴說道。
「你的這種行為,一般人都稱為多管閑事,而且我這樣還不是被你害的。」顯然她還在為沈銘趕她出來的事生氣。
「我不說讓你住旅店嗎?」沈銘對她莫名的怨氣有些模不著頭腦。
「我的信用卡被封了,現在是身無分文,你還趕我出來……」白凝韻一副人見尤憐的樣子直盯著沈銘。
沈銘低吟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那麼,把你的手指伸出來。」
「你想干什麼?」
「拉鉤啊,不守承諾的人要遭雷劈。我可以收留你,但如果有人來我家的話,你一定要說清你和我的關系,就說是課外工作上的伙伴。知道了嗎?」
「一定要做這樣幼稚的事嗎?」
「不然就別想進我家。」
「好吧。」白凝韻很勉強地和沈銘打了一次勾勾。
最簡單的約束,約束的是別人和自己的心,往往比實物的約束更有實際作用————老頭子。
于是沈銘走在前頭,白凝韻則跟在後面。走進家門,沈銘更改了一下進門的指令,添加了白凝韻的指紋和聲音。而白凝韻則拿出浴巾指著浴室對沈銘問道「我可以和你借一下浴室吧?」
「浴室?!」沈銘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我從昨天開始就沒洗澡了。」
沈銘深呼吸一下,這個白家的大小姐居然要用自己的浴室,幻想著她等等在浴室中展現的曼妙體姿,他有些呆了。「咳咳,因為是簡陋的公寓所以沒有獨立的更衣室,浴室也很小,所以……所以一副一般只能月兌在外面……」
「這樣麼,我只能在這里月兌衣服嗎?」白凝韻不等沈銘說完一邊拉開裙子的拉鏈,一邊講道。
「喂!你別邊說邊月兌啊。」沈銘臉上大窘急急忙忙地飛奔到自己的房間,並快速關上門。「咻」「啪」……這些衣服月兌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很快浴室關門的聲音和沖澡的響聲也傳入他的耳朵。
「這妖精,人長得漂亮,說話行動更厲害。」沈銘為了不再想她盤坐在床上打算修煉一夜星空心法。
浴室里,「呵呵,這家伙真有趣,宇戰id名字叫怪蜀黍,剛剛趕我出來卻又大半夜地來找我,並且想出打勾這樣的約定。不過很善良,我是真的沒錢了,如果他不來找我,恐怕真的要受凍一夜了。細心,會做飯,仔細看一下似乎還蠻帥的,沒有附骨的我也不算什麼白家的大小姐,不如倒追他?」別看白凝韻對他一副冷淡,其實心里可對沈銘大有好感,只是從小修煉的她不善于表達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