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發情的公狗
明香嬸又笑呵呵地說︰「呵呵,王小梅,你一個人在堰塘邊做什麼?哎,不會是想你的全老四了吧?」
張國鳳嘆息一聲說︰「唉,想是應該的,哪個女人不思春呀,男人不在家,哪個不想自己的男人呀?可想又有什麼用呢,遠水解不了近渴,畫餅不能充饑,只能空想。冰@火!中文」
王小梅笑笑說︰「嘻嘻,國鳳姐,你……渴了饑了?」
張國鳳反問一句︰「你不渴,不饑?」
明香嬸上下看了看王小梅說︰「嗨,你一個人坐在堰塘邊,就不怕被狼公公叼走了呀?」
張國鳳又趕緊說︰「狼公公王小梅恐怕不會怕,怕就怕突然從荊條叢里蹦出來一個狼哥哥來,按在地上一陣亂拱。」
說到狼哥哥,王小梅的臉立即紅了,因為她想到了剛剛和自己纏綿過的二賴子,他現在就躲在荊條叢中。
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走在一起,一邊走,一邊說,就跟看了劇本似的,有說不完的台詞。
王小梅尷尬了那麼一瞬間,她說︰「切,我們這桃花灣,你們能找到一個狼哥哥不?」說著還回頭看看,她想,二賴子應該可以從荊條叢里爬出來了呀。
明香嬸說︰「村支書祝國康不就是麼,那個老東西就像一條公狗,看上哪個娘們就去敲哪個的門,硬是把人家的家當成他自家的小菜園子了。」明香嬸那樣子好像充滿醋意,有點羨慕忌妒恨,估計那個祝國康沒有看上過她,沒有打過她的主意。
沒想到明香嬸的話一出口,張國鳳的臉就紅了,不用猜,肯定祝國康敲過她的門。
「祝書記只能說是狼叔叔了。」王小梅現在滿腦子里都是二賴子,她為了在明香嬸和張國鳳面前顯示她和二賴子沒什麼關系,就故意說,「哎,不是還有一個小禍害麼,嘻嘻,二賴子,那個二郎神,他也跟祝書記一樣像一條公狗,滿旮旯地瞎竄。」說著,臉紅到了脖子,又特意看了看身後,奇怪,怎麼還沒見二賴子那個傻蛋走出來呢?
張國鳳眨了眨眼楮,伸手拍了拍王小梅,笑話她說︰「呵呵,王小梅呀,你真會想哩。沒錯,小禍害那禿崽子是天天在山上亂竄,像個二郎神,好像還想打女人的主意哩,真是一個小禍害,可你沒看看他,他的胎毛干了沒有?嘿嘿,不曉得他下面的那個狗屁玩藝兒長成熟了不?」想了想又說,「不過,這小禍害,別看他還像沒長大的,長相還丑,可他腦袋瓜子里的壞水倒不少,走到你跟前,不是趁機模你的臉,就是假裝無意中模你的 兒,嗨,這小禍害,我要是再看到他無臉無皮的調戲我們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他,收拾得讓他長記性。」
嘻,長成熟了,好大的,王小梅深有體會,不過她只是抿嘴自己回味了一下,又愜意一會兒,獨享了,沒有說出來。
明香嬸打斷張國鳳和王小梅之間無聊的話,引出一個很重要的話題,她說︰「哎,盛德集團的一輛廂式卡車一天到晚在我們桃花灣轉悠,在搞什麼鬼呢?唉,真不曉得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你們注意過沒有?」
張國鳳立即問︰「哎,村里就我們這十多戶人家沒有搬遷了,他們會不會派人來強拆吧?」
王小梅想了想說︰「不敢說,盛德集團有鄉政府和村委會在後面給力、撐腰,他們什麼事不敢做呀?」她雖然說著話,可心里擱不下二賴子,那個鬼東西,怎麼還不出來呢?
明香嬸立即說︰「日他娘,他們要來強拆我家的房子,我就往身上淋汽油,死給他們看。」
張國鳳笑笑說︰「明香姐,你這一招太舊了,電視里天天有那樣的新聞,他們早有對策了,你這辦法恐怕不靈了,嚇不著他們。」明香嬸的全名叫趙明香,比她稍小的人習慣叫她明香姐。
王小梅想了想,拿腔拿調地說︰「我看,這個,我們還是要擰成一股繩才行,人多力量大,我們團結起來共同對付他們,我們不能眼睜睜地讓他們各個擊破。」
她們三人一邊走,一邊說,就到了村口,她們要各自回自己的家,要分路了。
三人站住了。
明香嬸看著王小梅說︰「王小梅才說到點子上了,要不,吃了晚飯,我們三人去全國秀那兒,跟她商量商量,她是大學生,學的還是新聞,也許將來還會當記者,她的點子肯定比我們多。還有,她守著她老娘開的小賣部,又在村中心,商量出一個辦法來了,我們就分頭每家每戶去聯絡,把大伙兒集中到一起,開一個會。哎,不管他們拆誰家的房子,我們大家都去增援,千萬不要認為不是拆自家的,就站在旁邊袖手旁觀,更不能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看笑話。」明香嬸當過幾年村小學的代課老師,說話時,偶爾還來幾則成語。
張國鳳感到形勢逼人,時間緊迫,她說︰「我也看到那輛廂式卡車了,我看到里面的人東看看,西看看,我估計是在踩點,看先拆誰家的房子好。」
這時,明香嬸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的,指著王小梅的臀兒說︰「張國鳳,你看,王小梅里面沒穿小褲衩哩,那個股縫縫看得好清楚喲。」
王小梅一听心里「咯 」了一下,便手足無措了,竟然把手里的雨衣弄掉到地上了,更糟糕的是,那個髒兮兮的小褲衩也露了出來。我的老天啦,要是她們看到上面粘糊糊的東西了,那還了得呀!
完了,第一次偷食就這麼敗露了!
王小梅現在尷尬得跳河自盡的想法就有,憑明香嬸那張大嘴,還不弄得滿風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