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都是一幫縮頭烏龜。你們不上爺上叫你們看看啥才是真功夫。」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的男子率先踏上了擂台。星釋隨欣賞他的勇氣卻知他注定只能成為炮灰。這男子名叫虎彪是個鏢局的鏢頭。「來別像個娘們似得扭扭捏捏,有種的就上擂台大家真刀真槍干一架。」虎彪吆喝道。
「虎彪,我勸你還是快點下來的好。千萬別因一時的逞能而丟了性命。」說話的是一位身形極其消瘦的男子。「你是哪個。我虎彪也不是吃素的。」虎彪一副不把那人的話放在眼里的表情。「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若非要一意孤行我也無可奈何。」男子頗有些生氣的道。「呵呵,我來陪你玩兒玩兒。」一個手持長劍的青衣男子飛上擂台道。
「這人有些功夫。乃是山派掌門人的大弟子只可惜為人不正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逐出山派。」月落仙的聲音雖不大但卻剛好能讓周圍幾人听個清清楚楚。「原來是被山派逐出山門的孔辛子啊。怎麼在山都混不下去還想去西域啊?」虎彪嘲笑道。「虎彪,就你這張嘴遲早會害死自個。」孔辛子臉色陰沉的道。「你想要老子的命只怕還得在修行幾年啊。」虎彪繼續狂妄道。「哼,看招。」孔辛子出其不備劍尖直挑向虎彪咽喉。
「呵呵,氣勢不錯但還需再修煉啊。」虎彪見招拆招一個反身刺向孔辛子的心口。「虎彪你若是听了剛才那人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多活幾年。可惜你錯過了機會現在就算你想活也沒機會給你了。」一枚飛鏢快速地從孔辛子袖口飛出射進了虎彪胸口。虎彪睜大了眼楮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似乎不敢相信只不過短短兩招自己便被人取了性命。「你~你~」虎彪最終沒能堅持說出想說的話。
星釋知道他想對孔辛子說的無非就是你使暗器這句話。可是即便說了又有什麼用比賽並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暗器。「北寺派袁七前來討教。」袁七劍氣沖天劍身幻化出無數殘影直逼孔辛子而來。不避不閃反手一劍刺入殘影的中心孔辛子瞬間破了袁七的劍陣。
二人你來我往斗地天昏地暗,要說這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勝負還真是難料。不過孔辛子使得一手好暗器袁七只怕要像虎彪一樣被按其所傷了。砰地一聲巨響袁七從十幾米的高空垂直落下霎時間血花飛濺腦漿四溢。
「啊~。」青檸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不免受到了些驚嚇。殺人其實並不恐怖只是一瞬間一切就都結束了,可剛剛的一幕實在太過血腥了。星釋一把捂住青檸的眼楮道︰「檸兒乖,別怕,一覺醒來世界還是會很美好。」「小姐,我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惡心。」青檸小聲道。「惡心?檸兒我告訴你你剛才所看到的是最干淨的東西。若說這世上有什麼是惡心的那便是人心。」星釋的聲音悠悠的在青檸響起。
听著自家小姐輕緩的嗓音青檸惡心的感覺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她拉下星釋的手睜大雙眼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擂台。「怎麼樣?現在還惡心嗎?」星釋問道。「小姐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血可以如此鮮艷。」青檸真誠的回答著自己的感覺。「呵呵,一開始就這般血腥實在讓人提不起看下去的興致啊。」星釋無奈的說著此時的感覺。
本來是來看打架的結果都還沒打人就死了這有什麼意思啊。一旁同樣受了驚嚇的皓靜妙和司徒暮實在堅持不下去,由侍衛護送回司徒府了。皓靜妙和司徒暮或許沒听清楚星釋說的話皓宇軒幾個可听了個清清楚楚。他們都在猜測著星釋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在這樣一幕前如此淡定。
青城也十分奇怪小姐和自己一起長大從未見過類似于今天這樣的場面。若是常人早就如九公主一般嚇得丟了魂小姐怎地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淡然但是青城似乎忘了剛剛的一幕發生時他自己也就是微微有些驚訝。
再看周圍幾人哪個不是面色如常的繼續觀看比賽。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對星釋有這樣或那樣的猜測唯獨一人一點都不驚異于星釋的反常表現。很快有人打掃了擂台比賽再次進行,只是上場的都是些武功平庸之人紛紛敗在孔辛子手下。
星釋實在覺得無趣便想提前離開回府補個回籠覺︰「你去哪?」看見星釋站了起來司徒宏嚇了一跳以為星釋不知深淺要上台打擂。似乎是看懂了司徒宏的眼神星釋直接八個字扔過去道︰「我困欲眠,回府補覺。」司徒宏深感無奈,虧自己還為她擔心她倒好就想著睡覺。嗯,不過只要她不是上擂台,干什麼都好。
「哦呵呵呵呵呵呵,沒想到西域行不過如此啊。」冰冷的笑聲從西域關的上方傳來。一听這聲音星釋立馬坐回了座位,好戲終于要開場了嗎?。此人非同一般能單用內力將聲音清楚地傳遍整個西域關可見他內力之深厚。孔辛子臉色微變與其恭敬的道︰「不知是哪位前輩親臨可否現身一見?」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出現在擂台上速度快的甚至無法用肉眼看見它是從空中的哪個方向過來的。「不知前輩是?」孔辛子虔誠地問道。「小子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左右護法呢?叫他們滾出來見我。」听聲音可以判斷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前輩。「前輩,左右護法只怕有要事纏身……」孔辛子不見閣樓里有人出來便試圖委婉的勸說道。
「哼,屁話你當我不知道他們就在閣樓里。左葛、右無常你們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燒了這西域關。老子等了十年豈有再等下去之理。」老人家見還是為人回應頓時火冒三丈運足了內力一掌擊向閣樓。老人內力雄厚這一下要是擊中閣樓只怕就此被毀。
一黑一白兩股內力急擊而出和老人的那掌內力相撞空氣中的壓力陡然猛增,不少人紛紛運功抵抗這三股力量帶來的強大壓迫感。青城和青檸也受到些許影響忙屏息凝氣調息,這點力量雖說動不了星釋分毫了星釋還是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運功調息。武功到了左右護法和老人這般境界能夠輕易便感覺到周圍力量的存在,星釋不想徒增麻煩自然不能讓能然他們察覺自己的實力。
「左右老二你們終于被我逼出來了。說,我大哥呢?你們把他怎樣了?今日不說個清楚明白這次你們就別想活著回西域。」老人喊道。「冷禮懺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你大哥好好地活在西域。你怎麼還纏著不放。」左葛說道。
在場有心的人精神瞬時抖擻,這可是個天大的消息有人好好地活在西域。這個消息一出只怕江湖上又要不安穩了,有人能夠在去了西域後還活著這意味著什麼?西域行幾百年來不斷找人去西域又是為了什麼?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放你的狗娘屁。我大哥要是還活著他怎麼不回中原反而留在你們西域?幾十年過去了他怎會不知中原有人在牽掛著他回來看看。一定是你們撒謊你們是不是把我大哥殺了?說~」冷禮懺情緒顯然有些激動。「冷禮懺,你別無理取鬧。你大哥確實活著他現在就在西域。」右無常口氣冷硬道,顯然冷禮懺糾纏他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冷禮懺,他就是當年震驚武林的冷禮懺。他還活著啊。」擂台下有些見多識廣的人紛紛驚愕道。「一群兔崽子們你們這是咒我死呢?老子還好好的活著呢。」冷禮懺罵道。「前輩息怒晚輩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您多年不曾現身世人都傳當年怒極攻心……」剩下的話那個人沒再說下去,大家也都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哼,就算怒極攻心那又怎樣對付西域的兩只臭蟲還是綽綽有余的。」冷禮懺道。
「冷禮懺是什麼人?」星釋問知道事情最多的月落仙。月落仙鄙夷地看了眼星釋道︰「他可是個大人物。幾十年前武林里出了兩個天才一個是冷禮懺另一個就是冷禮懺口口聲聲叫的大哥岳仁倩。他們二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甚至結拜成兄弟不分彼此。後來岳仁倩不知怎地迷上了西域行,他不顧冷禮懺的反對一意孤行去了西域再沒回來。臨走前他將妻子托付給冷禮懺照顧他的妻子多年未見他回來對他心灰意冷漸漸和照顧自己的冷禮懺有了感情。二人都以為岳仁倩已死于是便結為夫妻。只是冷禮懺心中覺得有愧他大哥誓死要為他大哥報仇雪恨。」
「沒想到還有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星釋在古代再次見識到了泡沫劇情偉大的存在感。「要說冷前輩也是個有情有意之人,自從岳仁倩去了西域後他每隔十年都會來北皓雲城參加西域行誓死都要找到岳仁倩的下落。」司徒宏發表著自己的感說。「他要是真的在乎岳仁倩干嘛不去西域,以他的本事一定會被選上吧。」青檸不解地問道。「誰說他沒有參加過,只是早在多年前西域就發布通告永遠也不會招收冷禮懺。」月落仙不滿青檸冤枉冷禮懺,為他辯解道。「為什麼?」青檸追問道。「我怎麼知道。」月落仙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青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