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白旒蘇翻了個身,劉輝的思緒被拉回了當前。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看著那少年一臉的憂傷,男人的心揪緊。
白旒蘇十六歲這一年,從孤獨館領回來個孩子,認為養子,取名劉蘇。那之後過了不到半個月,小人兒因為一次爭吵跑出了白旒蘇的白素坊;當時自己故意告訴了相反的方向,導致他沒有及時找到劉蘇,最後小人兒被歹人所害,現在已經失蹤整三年了。
打從劉蘇失蹤的那天起,白旒蘇便沒讓劉輝踫過自己。劉輝不禁要後悔,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當時還不如幫他找到小狗。
三年了,白旒蘇對劉蘇的思念沒有停止過,對劉輝的埋怨也沒有間斷過。
三年了,劉輝對白旒蘇的愛沒有減少過,但是完全不能接近不能觸踫,也成了他最頭疼的事。
此刻,自己心上人醉得不省人事,劉輝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難道說,你一天找不到小人兒,我就一天踫不到你?只能在你睡著的時候吻你抱你?白旒蘇,我願意用一千一萬個好,換你一個好,難道都這麼難嗎?」
輕吻了一下睡著的白旒蘇,劉輝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渴望著這個人,不然也不會在他十五歲的時候,誘惑他成為自己的情人;他渴望著這個人,這三年來他不許自己觸踫,自己經受了萬般寂寞。
劉輝輕輕的解開了白旒蘇的腰帶,生怕驚醒了他,免得他再一次,怒目而視的把自己推開。
白旒蘇似乎不喜歡被人擾了清夢的感覺,皺著眉抬手撥開了在自己腰帶上的手;翻轉了身子側躺,嘴里是情不自禁的囈語。「小狗,小狗,我好想你。」
劉輝的手一瞬間僵在了那里,心中的不滿也達到了極限;「你就只想著那個孩子麼?他在這個家呆了不過半個月,我和你一年的**情分,都還不如那麼卑賤的一只狗嗎!」
苦悶傾瀉而出,劉輝再也無法忍耐,還管什麼被不被討厭,還管什麼會不會傷害,粗魯的撕開了白旒蘇的衣服,趁著這少年醉酒無力掙扎,把自己三年的**悉數發泄在他身上……
白旒蘇睜開眼,身邊是熟睡的劉輝。宿醉的痛苦加上歡愛後的不適,讓他不滿的擰緊了眉頭。
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門,白旒蘇的不悅自面色顯露。梳洗過後,少年朝著身後低聲責備︰「為什麼不阻止他?」
暗處隱藏的身影,帶著些許的遲疑︰‘主子,雖然自從劉蘇小少爺失蹤之後,你就不允許那個人踫你,但畢竟你們之前是那種關系。屬下突然出手的話,不太好吧。’
白旒蘇瞪了一眼黑暗中的那人,轉臉不再理他;叫了府里的下人︰「幫我準備賀壽的東西,我要去出雲島呆一段時間。」原來,下個月初一是白旒蘇的師傅——雲仙的壽辰。
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準備著,白旒蘇則是去了白素坊交待生意上的相關事宜。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已近晌午;辭別了母親武玉娘,少年帶著自己的下屬走了,無視掉了昨天對他無禮的劉輝。
劉輝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昨天在床上纏綿的時候,白旒蘇只是不斷的喚著小狗的名字。
之前如果自己做了他不喜歡的事情,起碼他還會發脾氣,可是現在,似乎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心,他連恨與氣,都吝惜給予。劉輝嘆了口氣,好生惆悵。
……
在白旒蘇朝著出雲島進發的時候,劉蘇還在一如既往的,經受著各種考驗︰每天師伯公‘出雲’老太太的刁難是一成不變的,雲姑和雲小姑兩姐妹的‘溫柔的撫模’也是一成不變的,雲仙的閉門弟子‘西門光’的一張冷面孔也一成不變,再加上那只黃色哈巴狗,讓小人兒每天的生活都相當‘充實’。
這一天,雲仙把小人兒叫到了自己身邊︰「吶,劉蘇,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吧?」今年已經八歲的劉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一年以前在絨塚城的破庵里,劉蘇見到了那個‘頭上別著海棠花’的神秘女人,當時雲仙答應幫忙殺了那人,前提是自己要同意他的條件。條件是︰十五歲之前,不許見白旒蘇。
雲仙搖著扇子看著小人兒,「過兩天白旒蘇會來給我賀壽。到時候,你……」
劉蘇的心房隨之一顫︰‘白旒蘇要來,自己三年來苦苦相思的人,會出現!’
但是隨之而來的失落也涌在心間,因為曾經答應過雲仙的要求,所以自己不能與那人相見。小人兒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想見的人將要來到,自己卻不可以出現在他面前,這種感覺很難受。
就在這時候,雲姑和雲小姑從外面闖了進來,拉起小人兒出了門,繞到廂房︰「小狗,你哭什麼~小白要來了,你該高興的吧?」
劉蘇忽然有點止不住眼淚,一邊抽泣一邊說︰「因為,因為我答應師公了,十五歲之前不能見白旒蘇。」
雲姑一听,笑了︰「喂喂,我記得他說的是‘劉蘇不許見’,又沒說‘你不許見’」
劉蘇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眨著,傷心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抓著雲姑的手︰「這麼說,我可以見旒蘇?只要我稍加喬裝改扮,就可以見旒蘇?」
雲姑和雲小姑不住的點頭稱是;小人兒喜上眉梢,簡直是漫步雲端。
……
那之後的第二天,白旒蘇一行人抵達出雲島。他從小在島上長大,即便是十歲的時候隨著娘親去了劉家,也還是會隔三差五的,回來呆上一陣子;所以對于出雲島,他是再熟悉不過。
去見師傅的時候,白旒蘇見到了脾氣古怪的出雲老太太,那是他的師伯;也見到了雲姑和雲小姑那對姐妹,白旒蘇在島上生活的時候,一直受她們照顧;見到了西門光,那是他的小師弟,也是雲仙的閉門弟子。
獨獨有一個人,他不認識。那是個約**歲的孩子,長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單眼皮小眼楮,一張薄唇看起來很沒福分,頭發枯黃像是先天稟賦不足,由于正處在發育階段而身形細瘦。
白旒蘇瞄了一眼那孩子,問身邊的西門光︰「這孩子是?」
西門光干笑了兩聲之後,不緊不慢的回答他︰「是出雲老太太的弟子。」再看一邊,雲仙的師姐——出雲,很不自然的抽了兩下嘴角,算是默認了。
「名字?」白旒蘇斜眼望著那孩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他叫做‘素君’~」雲仙替那孩子答話,一團和氣。
白旒蘇做了個了解的表情,注意力便完全從那孩子身上抽離了。如今已經十九歲的白旒蘇,出落的越發像是妖孽托生般的邪魅,白皙的皮膚如象牙般細膩光滑,一雙眼時常眯得狹長,透著靈動的光芒,也有著奪人心魄的威懾;俏皮的揚著嘴角淺笑,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一臉高傲的態度,桀驁不馴又咄咄逼人;舉手投足透著貴氣與優雅。
而此時的小人兒劉蘇,也就是喬裝成了‘素君’的這一位,心里卻是翻江倒海的在波動著。終于見到了白旒蘇,分別三年的白旒蘇,自己每天念著名字入眠的白旒蘇,那個人此刻就在面前。
‘終于,終于,見到你了,白旒蘇。’——小人兒劉蘇,喬裝成了‘素君’,望著近在咫尺的白旒蘇,如此在心里說。
白旒蘇對于那個無比平凡的孩子並沒多加注意,三年來,能讓他稍感快慰的,只有小狗而已。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面前的這一位,就是他的小狗喬裝的。
雲仙賀鶴,看著白旒蘇,一臉的挑剔︰「我說,怪物,你這些天是不是又瘦了。別再想著你的狗了好麼?」做為白旒蘇的師傅,其實他知道全部的事;無論是白旒蘇和劉輝之間的事,還是白旒蘇和小狗劉蘇之間的事。
白旒蘇撓了撓頭,「老東西,你管我。我這是長高了,長高了懂麼?我才沒有為那只白痴的狗傷神呢。」——倔強的不肯承認,嘴硬得可以的白旒蘇。
一邊的‘素君’听在耳里,低眉順眼的沒有言語。
雲仙的師姐出雲,斜了一眼表情沮喪的‘素君’︰「喂,還不招呼那怪物去休息!」看起來,出雲島所有的人,都稱呼白旒蘇為‘怪物’;而白旒蘇,倒是完全沒有生氣。
‘素君’點了點頭,接過了白旒蘇月兌下的外氅;「小公子,我帶您去休息。」白旒蘇沒言語,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隨著他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雲姑和雲小姑,對了個眼色,一臉的壞笑︰「吶~這下子有看頭了~白旒蘇沒認出來自己的狗哎!」
「不可能認出來的吧白痴!如果一下子就發現了,那你們兩個的化妝術也就白學了吧!」出雲老太太在一邊潑她們冷水。
「啊~不過,好像的確很有意思呢~師傅,不如,讓旒蘇師兄在這兒多留些日子吧?」雲仙的閉門弟子西門光,同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如此這般的建議著。
雲仙手捻胡須呵呵的笑︰「你們這幾個壞東西~~」不過,嘴上這麼說,他的表情,也和其它人是一樣的。